子,他冲着山谷喊:“西白,西白——”
回应杜子健的只是山谷的阴风,他便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太大意了。在这个时候,老爷子的出现,本来就是极为敏感的事情,而他怎么就可以带着西白在吴江出现呢?
杜子健掏出手机就给万雄打,万雄和邱国安市长在一起陪着一考察团,手机调的是震动,他知道有电话进来,可是他没办法接。
杜子健打不通万雄的电话,只好给余秋琪打电话,他发现在吴江,一旦发生什么事故,他能相信的竟然只有这两名同学了。
余秋琪见是杜子健的电话,一阵开心,没等杜子健说话,先开口说:“是不是被当爸的消息惊晕了,没听我祝贺就挂了电话。”
杜子健现在哪里有心情听这个啊,急着说:“秋琪,你快点想办法找一个叫西白的女人,她戴着紫色的线帽,上身是一件白衬衣,是一条普通的黑裤子,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瓜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而且皮肤极白,白得可以看清血管一般,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白的女人。”
杜子健一边想象着西白的样子,一边给余秋琪描述着,可没想到余秋琪一下子恼火了,在手机中生气地说:“子健,你已经是当爸的人,怎么还不收心呢?”
“秋琪,”杜子健无奈地叫了一句,赶紧解释说:“她是一个尼姑,和我爸自杀的事情有关系,可我带她来给我爸上坟时,她让我在山下等她,现在不见人影了。我下山时,遇到过两个男人,我没留心,现在找不到她,我担心她会不会落到他们手里,她知道秀平桥倒塌的事情,你快让你爸想想办法,让道上的人找一找,她到底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真是这样的吗?”余秋琪的火消了很多,不过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她在东山藏了两年,你赶紧让你爸想办法找一找。找到就知道我的话是不是真的。而且我在外没有女人,你别替小娅抱不平,她——”杜子健打住了自己的话,这事不能让余秋琪知道,太丢人了。
“小娅怎么啦?”余秋琪追着问。
“秋琪,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间,我还在公墓山呢。你快想办法找人吧,我马上回城里来,这事千万不能让老爷子知道了。”杜子健一边说,一边下山,大约余秋琪也听到了他是在下山的脚步声,没再纠缠女人的事,而是说了一句:“我马上找我爸去。”
余秋琪收线了,杜子健把手机往口袋里塞着,就往山下跑。
杜子健跑下山后,四处找寻着,也没看到可疑的车子,他就有些搞不清楚这些人怎么就跟踪到了这里?而且还有这么好的机会下手,这一时半会,能找到西白吗?
杜子健只得出了公墓山,在路口等车,可是一辆出租车也没看到,好不容易等来一辆公交车,他上去后,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没零钱,一时间极为难地对司机说:“司傅,我,我只有一百块钱,没零钱了。”
“你这一百怕也是假的吧?你们这种人少玩这种把戏,下去换零钱再上来。”司机极不客气地训斥着杜子健,他差点就想冲过去把司机猛打一顿,他可是很少坐公交车的,而且现在是又急又恼的时候,被司机如此嘲笑着,真是冒火极了。
“快走吧,我们赶时间呢。”车上有人不耐烦地叫着。
“快走吧,我还有急事。”杜子健不耐烦地回敬了司机一句。
“你投币啊。”司机索性把车停下来了,怒视着杜子健。
“你——”杜子健差点就骂出脏话来了,一气之下,把一百的票子往投币箱里塞着,可这个司机成心和杜子健过不去一样,说了一句:“你这钱是假的。”
“你妈。”杜子健再也忍不住,怒骂了一句。
司机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干不净地骂:“你们这些,少来这一套,别看穿得油光放亮的,一肚子坏水。不是假钞,你舍得把一百的票子往里投啊。”
“我赶时间,你快点开车。”杜子健不想和一个司机这么纠缠了,可这司机偏偏不罢休,坚决说这一百是假钱。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有你这么当司机的吗?”杜子健也火了,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今天还就不走了,有种,你就投诉去,投诉电话在这里。”司机指着挡风玻璃上的一牌子说。
“我们赶时间呢。”后面的人又喊起来了,“你那么钱,下去打车走吧,我们真要赶时间。”有会针对杜子健喊话了。
可杜子健也恼了,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交通局办公室李主任,电话一通,杜子健就说:“李主任,我在一个车牌号为XXXXXX的车上,你查一下今天谁开这辆车?态度恶劣得让人忍无可忍,说我投一百钱是假的,把车停在公墓山不走。”
司机一下子傻眼了,他还没想到这人和李主任打电话一副领导人口气,不由得上上下下重新打量着杜子健,杜子健把手机递给了司机,司机接了过来,李主任在手机中说:“王师傅,这是市里的领导,你赶紧给人家道歉,把车开回市里后,把钱还给人家。”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