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你父亲可以查清楚。至少我哥不会去国外,至少我也不会活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目前你父亲的死以及秀平桥的倒塌还无法和成道训直接联系起来,最关键的就是要找到香港的一家欧亚公司,老板是谁,到底和成道训有什么关系?这些我查了两年没查清楚,毕竟我不在官场这个圈子之中,我一直在观察你,可是两年之中,你的表现一度让我好失望。我也想过再回吴江,以色诱毁掉成道训,可是他估计不会要我这种女人。更不会相信我这种女人,一个被交易过的女人,还会有人相信吗?
杜子健,不瞒你说,这两年我活得一点也不快乐。我不想做尼姑,我还有许多少梦想,许多的未来。可是我却成了如此不干不净的一个女人,我,我——”西白说着,说着,眼泪又一次哗啦啦流了下来。
杜子健一直听着西白说话,他没有问什么,而是静静地听着。现在见西白哭成这个样子,他从手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过了西白,西白一边递纸巾,一边说了一句:“谢谢。”
“你慢慢说吧,不急。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笔帐算清楚的。”杜子健坚定地说了一句。
“子健,你有这种决心,我就安心了。我盼的就是这一天。”西白现在直接称杜子健为子健,可见她对自己的信任,只是父亲和这个女人关系,让杜子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西白,他有几次是想称呼西白一直姐姐的,可是,可是,一个与父亲有染的女人,杜子健还是有些尴的。
西白见杜子健没说话,大约是想认真地倾听,于是又接着说:“据说真正承接秀平桥的公司是香港的欧亚公司,其他的,我也不清楚。U盘里有他们设计陷害你父亲的对话,我只感觉,他们的势力很强大,很可能与成道训有关系。我一直没有拿到与成道训有关系的直接证据,所以才来找老首长的。成道训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他还想我。”西白讲到这里的时候,哭出了声音。
“什么?”杜子健吃惊地看着西白。他万万没想到成道训会这么无法无天,而且,而且对女色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力。梅洁和成道训之间的不清不楚,已经很多人都知道,他竟然还敢女人,这一点,很有些让杜子健接受不了。
“不过,我冒死相对抗,最终他,他没有得手。”西白又补充着。
杜子健一听西白如此说,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竟然又松了一下。那可是小雨的父亲啊,无论他有多少的阴谋,甚至无论他会贪多少钱,可他接受不了成道训女孩的事实。他可是在吴江人眼里的铁腕书记,而且确实在吴江实施了很多硬汉般的政策,改变了吴江的许多局面,这样的男人,杜子健可以把他当作政敌,但是他不想把成道训定性为如此下三滥的男人。不仅仅他是小雨的父亲,也因为他对秀湖的治理是下过功夫,没有他的铁腕手段,就凭杜佰儒这种学者型的儒雅,想把秀湖上的拉网捕鱼杜绝掉,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尽管一直在提和谐社会,可有时候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基层老百姓也不是那么容易讲得通道理的。而且越是基层越容易只看眼前利益,只讲自己的利益,不是他们有意而为之,是他们根本想不到环境的破坏是影响子孙万代的事情。而且这些年,对环境的破坏已经相当严重了,而成道训在环境方面是很注重的,这一点吴江人都有目共睹。
杜子健在官场也有些年头,特别是在发改委工作时,严重污染环境的工业,成道训这一关是相当难过的。他对刘教授的敬重,以及他对秀湖那个多数据的记忆,足以证明他还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书记。虽然他是逼死父亲的凶手,但是杜子健因为小雨的关系,却极力找开脱成道训的种种理由。
此时,杜子健是那么不合适宜地想到了小雨,她是被他认做妹妹而气走的,她甚至走得那么决绝,那么让他不知所措。但是他没敢全力追小雨,他给不起她要的爱情。现在,听了西白的讲述,他更没办法让自己放下父亲的自杀,去接受小雨,去爱护小雨。他不把成道训想象成十恶不作的敌人,对于杜子健来说,就已经算是他的宽容了。
事情往往总是与自己的意愿背道而驰,杜子健一直在被动接受着这样那样的变化,可是事情一件一件地剥开时,无论他想也不想,他必须去面对。一如此时,他坐在西白的对面,去接受这个与父亲有染的女子,甚至被动地去接受她的歉意。
西白似乎看懂了杜子健的内心活动,接着说:“在你父亲自杀之后,成道训看了我和父亲的录像带,也许是被录像带所刺激。子健,我也不怕你笑话,对你父亲的付出,我是心甘情愿的。我虽然是想救我哥,但是我还是对你父亲有着不一样的感觉的。你可能不会明白的,但是你父亲身上的学者气息,让我很欣赏的。
所以,和你父亲在一起,我,我还是有感情的。大约因为有感情的因素,成道训看了录像后,竟然让他们找到了我,把我关在一间房子里,如疯狗一般扑向我,企图要我,我一直退到了一桌子角落,拿起茶杯敲碎后,逼成道训再靠近我,我就死给他看。他可能怕出人命,才放过我。不过,后来他让人逼我离开吴江。我罪孽深重,最不该害的人,是你父亲。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