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刘教授不明白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不过,他没有问发生了什么。而小雨说完这些话后,就招呼刘教授看湖景,还说等一会就可以吃上吴江的特色:湖水煮湖鱼了。这时船舱里飘出了烧菜的香味,刘教授故意夸张地做了一个嗅的样子说:“好香啊。”
杜子健看着刘教授的样子,便笑着说:“这可是吴江的特色烧菜方式,要不要去船舱看看她们在怎么做菜的呢?”刘教授欣然同意,他们便站起来往船舱走,把小雨一个人丢在船上,甚至杜子健都没有看她一眼。
他们走后,小雨被杜子健这么一冷落,倍觉无趣。一个人靠在船边,眼泪却忍不住打着转。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啦?她偏偏就爱上了这个有着叫冉小娅老婆的男人,这个与她不共戴天之仇的男人。她的委屈,她的郁闷,杜子健知道吗?他知道吗?
泪眼还是一滴又一滴地落了下来。小雨不想这样啊,可这一瞬间发生的场景不是她想要的,就如那个她独自去酒吧卖醉的夜晚,都不是她想要的。可是生活偏偏把她不想要的东西推给了她,把她想要的东西全部夺走了。
那个小雨去怀旧酒台买醉的夜晚,是父亲成道训的生日。那天她特地赶飞机为父亲的生日而来,可却让她发现了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愿意看见的场景。她一气之下,冲出了自己的家,去了酒吧拼命喝酒,她想忘掉她所看见的一幕,可她却喝醉了。是杜子健救了她,现在,这个救命恩人,却有一个漂亮得招人恨的老婆。小雨不得不承认,冉小娅是漂亮的,那一张小般的脸,又有几个男人不被诱惑的呢?可小雨还是恨,恨她拥有的一切,一切。
小雨的心被密密麻麻如刀片错综杂乱地划过一般,痛得没有一处可以让她安生。
小雨的眼泪一滴又一滴地往下掉着,长长的头发被湖风丝丝缕缕地吹扬着,单薄的肩膀一起一伏,那个样子像极了一个需要保护的受伤小女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子健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看到了小雨的样子,他就那么站着看着,心却莫明其妙地绞痛。他没有走近她,这个在几分钟之前还张狂、叫嚣的霸道女孩,这个对冉小娅一脸凶恨的女孩,这个成道训书记家的公主,是他走不近,也丢不得的烫手山芋。
此时,小雨如此无助。此时杜子健却不能走近,这是何苦呢?如果他早知道她是成道训的女儿,如果他在伍志接他和小雨时,认真想一想,他还会去招惹她吗?他还敢招惹她吗?
生活为什么总是如此地捉弄人呢?成道训逼着杜佰儒自杀了,就得让杜子健以这种方式走近了小雨吗?这是什么逻辑啊,杜子健此时的心痛得乱成一团。
好在刘教授也从船舱走了出来,他显然也看到了小雨在哭。他推了一下杜子健,示意他去安慰她,自己却转身重新回到船舱里去了,继续看两位妇女守着煤炭炉烧菜,看着湖水煮湖鱼是如何成形的过程。
杜子健还是没有走近小雨,他已经清楚,这个女孩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爱他,而这种方式与她的父亲成道训无关,也与北京的伍志无关。这是一种很纯粹的爱,一种很排她的爱。如果她不是在爱他,她不会看到妻子冉小娅的那一瞬间充满了恨意,女人是有直觉的,杜子健信。一如冉小娅看到小雨时对他的不信任一样。她们在第一眼就形成了情敌的局面,这让杜子健无奈的同时,也放下了对小雨怀疑。他在内心还是不愿意自己对小雨有所怀疑,他尽管接受不起她的爱,可他还是渴望他和她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阴谋和利益的纠葛。
爱就是爱,这是杜子健一直想要的一种东西。一如他曾经对冉小娅的爱一样,他就是爱她那张小的脸,就是爱她那一对骄傲挺立的双—乳。那是杜子健作为男人最最想要拥有的两样东西,他一度也认为他满足了,可是这种满足却是暂时的,却在官场一个又一个阴谋之中,被打破了,被重新归划,甚至被重新组合着。
杜子健很清楚地知道,如果在冉小娅和小雨之间选择,他还是会选择小雨,这个霸道的女孩,这个不管不顾的女孩,在她被人欺负时,他不是第一时间冲向了她吗?他不是看到冉小娅哭着跑去而没去追击吗?他到现在甚至也没想着给冉小娅打一个电话,或者是发一条信息。他与她之间真的冷漠成这个样子吗?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时间就是在这种僵局中滑过的。杜子健和小雨谁也没有走近谁,直到湖水煮湖鱼上上来时,在刘教授反客为主的招呼下,这两个人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坐在一起吃着这道闻名已久的菜。其实这是一道很简单的菜,取纯洁的湖水,捕一条鲜活的鱼,没放任何调料地用小火炉煮着,一道很原始很纯粹的手工制作,可就是让人吃出了鲜味,也吃出了风趣。舌尖上的感觉,就是在这种很纯粹的原始做法中被激发起来的,胃肠的渴望,其实也不过如此之简单。可是生活却往往如加了各种佐料的大菜一样,复杂的同时失掉了最纯粹的原汁原味。
尽管是盼望已经的传统菜,小雨还是食而无味,她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筷子,杜子健自始至终没有对她说什么,她喝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