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3.62/1-18【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双手的纵,用不着心灵和头颅去进行指挥的分析和研究。
只要有路途,他就能走,只要有道路,他就可前进。他的目标,好像不需要明确。或者,是因为带满了喜气的路途太多,痛苦的道路还需要在不断寻找的艰难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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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出事吗?
不知道。他依然在骑,速度似乎比原先有了更高的快速。他仿佛没有数清过道路经过了多少,目的地是不是已经找到。但他只有一个感觉,身体里面储存有太多的精力需要充分彻底地发泄或者挥霍。如果此晚不去发泄或挥霍,就会积压得躯体难受。
躯体的难受有时会非常地难耐的。没有体会的人,几乎永远不会知觉:
发泄、发泄、再发泄的重要。
挥霍,挥霍,再挥霍的邪恶。
这些语言深藏在哲理后面的意义。
而在知道的人哪里,似乎这又是最让人不耻的最痛苦的消磨,甚可至是最让人喜悦的报复堕落,看着某些人彻底失败,不觉得可惜,而是可乐。
真是可叹唉!
人生的一切时光,就是自己怎样将自己的消失到零为起点的结束;生活的一切艰难,基本就是自己怎样将自己的心理折磨一次又一次地逾越。
直到落进了框,上不了坎,翻不了身,才得过且过画地为牢地消逝人生不再丰裕的时间。
撞钟,喝水,做和尚,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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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飘飘忽忽。
他骑得单车如风一样的快速,就是没有往日那样潇洒的风头。七彩的单车如同夜色里的神驹,可骑在车上的人却充满了缠身疾病般的苦痛。
不是这样的说法,明显地没有到位。说得准确、更准确一些的方法,应该是他像似一个喝醉了酒的放肆狂徒,在一种对酒精作用的消磨和报复。或是某个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精神病,对外面的天空还没有好好地张望过。
毕竟嘛!
酒醉的人无心,精神病人无神。
而他刚好集合了这两者的特点,还多了一份没有感觉的身体,特色在拼命地骑车。
像他这样不要命的速度,骑了这么久这么多的路途,又在那么无心无神没有肢体感觉的理智掌握,而没有碰上一个人,撞上一辆车,横躺着摔在马路,实在可说是一个人生值得惊叹的奇迹。
他这样的奇迹,会长久吗?
不可想象,如果一直让他这样继续,那实在是一个不可思义的大事情。
北都,不是一个别的地方哟!
一个中国特色行为被严重管制的地方,不实行民主开放,岂可容纳一个行为极不稳定的闯祸精乱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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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蹲到监狱去,还是让他去撞人,这是一个问题?
据说,在中国这个神奇的地方,在看守所派出所蹲一两天监牢也会无辜暴亡的,俺因此权衡再三,考虑他的安全,还是决定让他去撞人。
主动些,明显地比被动一些要强。
而且瞧他今晚这样失魂落魄气冲斗牛的神态,万一真被人抓了,不服之下,得罪了不知来自何方的神仙,不被冤死,才可奇怪。
为了不让奇异的事件发生,还是让他去撞人吧!
如果他不撞人,别人也会撞他,甚至周星驰电影中唐僧说的什么花花草草树木路灯石头电线杆都可能突然暴长出来挡住他的去路。或者,到了最后,在灿烂星光的夜幕,如水流淌的汽车流也一样会使他一头栽进去,永久消逝后找不回来。
假如他能这样,也许关于他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偏偏可惜的是,眼见他就要撞上北都大道上的汽车流,他却又神不知鬼不觉迅风一般拐进了一条幽幽冷清的小巷,根本没有想到,那里面还有另外一个精彩的世界,等待着他去将生命精彩地延续。
62-15【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吱’
“哟!”
“唉!”
“啊!”
猛烈的刹车声和尖锐的碰撞声混合着深夜寂寞的尖叫、惊呼声,他的人和车都一齐撞在了一辆惊魂不定的高档小车上。
这不是高档小车的主人要撞他,而是他想用生命的不能回避来跟小车进行最激情的亲吻,或用自己火热的鲜血来染红它鲜艳的一切,像生命的雕刻,将身体最终鲜红地毁灭。
结果:
他是如愿了,但也没有完全地如愿。
用比较准确的杭州交警肇事车祸的语法描述:
他是碰到了车,却也一骨碌地连人带车飞了开去,有七十码的冲速,还在车顶上的星空灿烂地翻了几个孙猴子一样的筋斗,结果表明他没有灿灿十万里的神通,量明的事实只有那么带血的几百厘米,还没能让他有亲吻到小车轮胎的机缘,就已一动不动地横躺在了水泥石碎的硬地上,然后连人带车比一个已经死去的尸体还要僵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