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8.【梧桐坡】47/1-15卷二大学雪月
世界上即使最沉默的人,他也有无尽的语言,流畅后启动的一刻,犹如滔滔的江河向往大海的奔流。
不管那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是相对于丰富的言语或少言寡默,而不是无话可说。
只要能引发他(她)的心得或感触,都会有无尽的话语不再隐藏于心头。
此不是他、她不善于言说,而是他、她觉得机会还没到火候,条件还不够成熟,环境还不适切于说的感觉。
因此,要给他、她最好的时机,给他、她最好的环境,给他、她最熟悉的主题、适切的语言、说话的环境,那么,每一个人都会有最好的言说。
为了一种美好,给他、她机会吧!
留给他、她们一些合适的主题、时机和环境,不要过分地苛求、苛刻和吝啬。
人无十全十美,只要有一美,就可以弃尽所有的丑陋。
心无绝对的丑恶,只要有一恶,就可能让至美都无法弥补。
为了不留遗憾,每一颗心最终都要尽善去恶。
【梧桐坡】47-6卷二大学雪月
“清美呢?清美在哪里?”面对秋风,含睇用手摔了摔飘扬的秀发,第一个在正在思索的考虑中发出了疑问。“怎么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只有一个你啊!”
她随随便便地一开口就提到了清美,没想到这是一个主题,也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因为难题从来不需要难、很难,只要能在恰当的时间恰当地难住人就行了。
“清美吗?”心制陡地觉得了一种尴尬,离开时的尴尬,一份为难,逃离时的为难,几许忐忑,不能回避的忐忑。
“你也没碰到她啊?”不知怎么的,她一提起,他的心就有几分惴惴的莫名。这种莫名的惴惴,也不知是源于激动的喜欢还是逃避的不安。
“我以为她已告诉你了呢?”他暗中松了一口气,为了那一份见不得人的心事,原来她俩还没有见面。
“我一下午没见她,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回想逃走的一霎,含睇不禁有几分微红的脸色。“你不知道她哪里去了吗?”她觉得他的想象比自己的更要荒唐。“你是后来离开,怎么会没看见她呢?”
“她,她,她说自己找娟妙去了?”吞吞吐吐,吱吱唔唔,心制觉得自己此刻的话语竟是鹦鹉学舌般的那样的艰难和难以启齿。
完全不是期期艾艾,而是修饰无门。
【梧桐坡】47-7卷二大学雪月
他在她的面前,多么想掩盖这一份言语,可又不能不回答她的问题。
无论多么艰难的事,在他的心里,他都想要帮她完成。何况,此只是这么一份不是最艰难也不是非常难为了心灵的启齿。
“她找娟妙去了?”含睇不相信似地看住了他的眼睛,盯得双眸都是定定的,充满了疑问。可看着他俊朗又曲而幽深的眼睛,又觉得他的眼睛没有一丝不应该的不能相信。
结果,当她移开了疑问的眼睛,心中还禁不住地有一份孤单的疑问。
“我离开时,你们都不是在一起的吗?”但她的这个问题却没提出来。她是觉得不好意思于去问,这将牵涉到她逃离时的羞涩,令心难堪的对话将无疑再去重温那一个羞耻的时辰。
她略一低头沉闷,没有发觉心制脸上闪过了一份不能让人觉察的表情。
她如果看见了这一份表情,就应该明白一切的疑问。或者,回一回头,也许还能看见一个正在行走的清影。
只要发现,就能解决。
势如破竹,迎刃刀锋。
可是,她却两个都没有发现,倒是清美的身影再次一闪时,她才似乎有一份察觉。
可她的这一份察觉,正如古语里极有名的一个词汇所组合出来的叫做: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他俩虽然频频回首,却再也没有发现清美的影踪。
【梧桐坡】47-8卷二大学雪月
她为何要躲闪呢?
为什么?
她为何怕被他俩看见?
难道她从此以往,不再跟他俩耽在一块?
如果你一定要问个为什么?最好就去探探她心底的一切。
“唷!好险啊!”你瞧,她此刻正全身无力地依着了某一颗树杆,看着了黄叶外淡淡的云天。
她的手扪着胸,与其说是宽慰,更像是在怀念。她的身体抵着树杆,浑然在忘我的形态。
我存在吗?
天地间我就不存在,唯是他们存在。假使天地倒悬,那么人们的脚印都将踩在云间。
“不应该再见他的?”她的脸犹有一股火辣辣不可忘却的眷恋,即使有我、无我,还是抵不住爱情的火焰、感觉的想念。
这份想念,是恋爱中发生的每一件事,小事、琐事,都是伟大得不能再伟大的事情,在人生的人性中不可能不沉重地对待。
谁也不能游戏人间,将爱情视为玩笑。
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