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1.【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40/1-15
思善,哪应该怎么办?
好在这样的社会,还没有出现。现在生活着的人,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亲人,会成为厉鬼一样的魔头。
结果:
慈母之家有败子,严家无格虏。
有制度执行的完善法度,可以惩治一切的邪恶。而不能严办的人治,假如心情一时软弱,就永远不能铁面无私。
因为:
法是要写在法条上执行的,不是悬挂在镜框中作为美丽的榜样让人钻空子的。
法不能倚轻倚重,自由载量,每一个框框都要适时套出一个规范,然后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钉牢它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40-8
“我怎么苛刻了?”念玖绝料不到,最有力的打击不是来自对方的反驳,而是来自同盟内部她的埋怨。“我只是对她们要求严厉点,这也是为了她们好!”勉强得很,他手足无措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这么一句颇为理想的心言。
我这是为了她们好。
谁也不能反对他的这一含着好心的冠冕堂皇的语言和观点。有时,中国文字雕饰的精彩,比心情思路有所选择的完善还更完善。
这是因为:
一个懂得语言文字表现的人,常常会令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非常地让人感到感慨。
一个解决了说难、说之难的人,可以将死马说给活人骑而不觉。犹如皇帝穿着的新装,一丝不挂,却被说成了披着一身的服装而这种感觉,说不定将死马硬给活人骑的人,一步不动,也有如坐千里神驹上的风闪电掣、腾云驾雾、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神采。
这是因为,皇帝的新装,就因为那个裁缝说得太好了,太完美了,达到了一种语言能示意心理和身体的表现,使一切感觉善良和邪恶的人都只得沉默。
无法开口,无法还口,无法措言作最有力的解误之辩驳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40-9
“为了我们好?”含睇的声音就在那样一种很无力的语境中怨怨。“说不定是害了我们吧!”怀疑之间,随着这样语言的疑问,她的精神陡地一惊,找到了一种很聪明的解决方法。
真是:
转弯抹角,柳暗花明。
山重水复到了又一神明。
她的一句看上去极其无力的疑问,却是一整个天地之间能够找到的整个人生之里最为有力的措辞。这措辞,犹如多年的思索,滔滔决堤于日夜不息的江河,在大坝的破溃前:
顷刻间。
滚滚滔滔,连一种全球最威风的赫赫之军,都会黯然生畏。
“我怎么会害你们呢?”念玖忽听见了自己极其无力的声音。“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多见识一些,多学一点吗?”
他从来没有此刻的惊讶,多年来一种久违的不见,忽地涌上心头。
他的脸上开始有一份极其尴尬的讪讪,像是心底深处即将被人袭穿时的弥散。
他忍不住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一种从没有过在她们之前出现过的难堪。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啊?
尴尬,是他表面的一切。
纸包不住火。
任何最高明的隐藏,都还是会有蛛丝马迹的遗存。
天下间最令人恶心的事,莫过于在保护的名义下,干着损害很多人利益的勾当;在好心的名誉下,做着令人极其憎恶的坏事情。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40-10
“多见识一些,多学一点,”清美禁不住一顿有力地呛白。“你也不应该是这种说法?”
这是一种什么说法呢?
打着保护的旗帜,却干着损害的目的。
这是一种有着丰富伪装、隐蔽手段的最恶毒的下三滥勾当。无论是谁,一旦明白,谁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管教。
这是一种在好心的名义下进行的一场谁也不能接受的恶的施舍,尽管施舍的你可能具有最大的好心,但其结果却是一种事与愿违的忤逆-最终忤逆。
“那教我怎么说呢?”攻与守之间的转换,念玖终于在守的过程中摊起了双手,显示出了一份无奈中的被动。“你们真不识好人心哪!”在守的过程中,他又想进攻,特别是在进攻严重受阻后的那些挫折,他已感到了没有刚才的顺畅和自然,那种得意于最得意之间的挥洒悠闲。
只不过,只不过他此时的无奈,还多了一重色彩,原因是他还想在这样的过程——一败涂地之中挽回一点什么?
他想挽回什么呢?
他不想最后认输,即使输了,他也要想取回一定的效益。
他明白:
这个世界-非常先进或者非常没落的世界,没有一个失败得彻底、最彻底的人,他的生命过程会没有一点的收获;没有一个赢得全面、最全面的人,他的胜利,连一毫都不曾损失。
即使战斗已到了最后的结终,胜负已分,收益已定,也不能有一丝的马虎,防止另一种敌人夺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