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听他们的对答,还以为是一对好朋友在谈天呢。
这是真正的高手对决,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称之为高手。
杨文广感觉着精气神逐渐集中往手上的气剑,从容道:“独孤掌门你堂堂一介男儿英雄本应该豪气干云气吞山河可我怎么看你都有点娘们的胭脂气息莫非你练了什么神功挥刀自宫”
独孤策听到一半的时候,两眼闻言忽然眯起来,到最后,精芒电闪,手上剑气剧盛,大叱道:“好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完,一改先前的潇洒轻松神态,双目凶光闪闪,但他尚未进击,杨文广的气剑已化作一道青芒,激射而来。
由此看得出,杨文广的话根本就是激将之法,在他话未完之际,便已经出招。
独孤策见杨文广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实暗蕴像充塞宇宙般无有穷尽的变化,不敢怠慢,挽起一团剑花,再如盛开的鲜花般往气剑迎去。
两大高手,再度交锋。
只见两道人影在闪跃腾挪,鏖战不休,双方均是以快打快,见招拆招,剑刃交击之声不绝如缕,忽地杨文广闷哼一声,往后飞退,把两人距离拉远至两丈。
独孤策并没有乘势追击,反把横在胸前的剑提高,双目深情的审视沾上杨文广鲜血的刃锋,柔声道:“公子可知这把将于今天饱饮公子鲜血的宝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吗”
杨文广的气剑遥指独孤策,鲜血从左肩膀的伤口涔涔淌出,染红半边衣袖,虽然流血不少,但是仅是皮肉之伤,尽管这一点伤不算什么,但这足以证明独孤策的剑法厉害,当今天下如果当以内力来比,独孤策远不是他杨文广的对手,可是如果从剑法的精辟,对武学的造诣,独孤策的确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不可小视。
独孤策同样大惊,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杨文广实力如此之强,换做别人,一早已经是自己剑下亡魂,可是这个杨姓公子完全是跟自己平分秋色一般,那一剑居然没能刺中他的胸膛,已经在独孤策震惊不已,此刻杨文广不惊反喜,独孤策的唯一弱点是过于自负,因此自己完全可以在后面的较量中不至于太过的被动。
不过现在既然独孤策尚有闲聊的兴致,杨文广当然乐于奉陪,淡然笑道:“独孤掌门既自命不凡用的佩剑当然有个尊贵的名字”
独孤策目光往他投来,摇头叹道:“好哈哈想不到你已经死到临头此刻还是从容自若能杀像公子这样的人才有意思本人保证要你留尽最后一滴血看你是否还能笑出来”
杨文广早习惯独孤策那以杀人为乐的心性言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道:“独孤掌门仍未说出佩刃的名字”
独孤策微笑道:“你还想知道本人对公子是另眼相看所以亦不愿你作一只胡涂鬼此剑名飞龙剑飞龙在天一飞冲天看剑”
杨文广心神再进入止水不波的超然境界,瞧着独孤策主动进击,飞龙剑依循一道优美的弧线,从两丈外弯击而至,而剑未到,惊人的剑气已完全把他锁紧笼罩,令他除硬拚一剑外,再无他法,如此以气御剑,一切全由飞龙剑带动,可见独孤策已臻宗师级的境界。
当独孤策剑锋离他不到半丈的当儿,杨文广终于有所反应,且完全出乎独孤策的意料。
气剑往右侧拉后,要知独孤策飞龙剑攻来,看似攻击杨文广胸口的位置,其实其真正针对的是杨文广的气剑,其攻击,赖的是高手争锋间的微妙气机感应,而气剑正是杨文广的精气神所在,任何反击,均会被独孤策凭交感察悉其气势变化,无法隐瞒,现在气剑不前攻反移后,全身破绽大露,完全暴露在独孤策的攻击下,换过别的未达独孤策以气御剑的高手,等若杨文广把身体奉上,任由敌剑由任何一个部位进击身体,偏是独孤策在气机牵引下,飞龙剑有了新的感应,自然而然取向杨文广右侧气剑所在处,便若冲击长堤的巨浪,忽然遇上一个缺口,当然朝此破口涌入,而此刻的缺口正是杨文广气剑的剑锋,独孤策非是没法变招,只是任何变招均会破坏其一气呵成的如虹优势,且更欺杨文广左胁受伤,兼且杨文广后移的气剑仍保持强大剑气,可在任何一刹那由亏变盈,发动反击,所以仍依势而行,以气剑为标的。
杨文广长笑道:“独孤掌门中计了”
气剑继续后移,左掌闪电劈出,气剑为‘阳’,左掌撮指成刀为‘阴’,阳明阴暗,一掌重劈在独孤策飞龙剑锋侧处。
独孤策全身一震,整个人被带得往杨文广右方跌开去,攻势全消,杨文广浑身一轻,再不感觉到独孤策劲气的压力,深知好景一瞬即逝,猛一扭身,月移日换,气剑如影附形,疾刺侧退的独孤策咽喉要害,这是杨文广压箱底的杀着,若仍不能奈何独孤策,将只余待宰的份儿。
“叮”独孤策只退两步,飞龙剑忽然爆成一团剑芒,迎上杨文广的气剑,冷哼道:“找死”
杨文广心知糟糕,气剑已给对方挡个正着,硬荡开去。
独孤策因先着失利,动了真怒,再顾不得要杨文广流尽每一滴鲜血的说话,离地弹起,双脚屈曲,以一美妙诡邪的姿态挥剑划向杨文广面门,教杨文广难以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