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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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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显然只关心自己的富贵荣华,自己的儿子与她,不过是要挟黎勉的幌子而已。

    那几年,她带著刚成年的黎殇住进了黎家大宅,不但在家里呼风唤雨,更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关系在公司结党营私。

    起先,黎默冷眼旁观,他本就对黎氏不感兴趣。在国外,他自己的事业风生水起,即便他远离岗位在家乡混吃混合,也一样每月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入户。要不是碍於生父的那点儿血缘关系,他连国都不愿意回。

    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叫他是正统的“东宫太子”呢?

    於是,在黎勉耳边吹进了枕边风的“小姨娘”见无法从黎勉这里得到好处,自己的儿子又整天混三混四每个正经样儿,眼见自己黄金梦越来越迷茫,病急乱投医的白痴女人,竟然荒唐的怕爬上了外甥的床!

    当然,并没有发生什麽,但对於黎勉那样一个坐惯了上位的人来说,即便只是一场有名无实地yīn谋诡计也让他容不得。

    於是,“太上皇”一怒之下,休了“小姨娘”,驱逐了长子,守著偌大的豪宅和前妻灵位,真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黎默本就是这场yīn谋里的受害者,偏偏落魄的“小姨娘”纠缠不放,登报、起诉、耍赖撒泼无所不用其极,概因中年女人芳心寂寞,在日积月累中对自己温文儒雅的外甥产生了不伦之念,爱不得,遂生恨。

    母亲去世,父亲反目,又有荡妇纠缠,名声扫地,又心存不甘的黎默真真走入了绝境,不是物质,而是心理上的。

    他开始日日在酒吧买醉,看著红男绿女堕落其中,静观黎氏步步衰退,思念著母亲、憎恨著父亲,厌恨著亲姨,浑浑噩噩又满含恨意的度过每一天。

    期间,他与日子同样落魄,但不肯与其母同流合污的弟弟黎殇越走越近,两人成了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

    日子任然继续,贪得无厌的人们仍然蝇营狗苟。

    那一天,烂醉如泥的两兄弟互相拖拽著回黎默的公寓。

    当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迎接他们的是眼神癫狂的“小姨娘”和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

    有时候,有的人的心理,真的可怕的像是魔鬼。

    得不到,就毁掉。

    就像这位钻营了一辈子、抢夺了一辈子,算计了了一辈子的“小姨娘”。

    疯狂的女人和两个烂醉的男子,扭打与闪躲,挣扎与反抗,最後,以黎殇的夺刀,反刺进“小姨娘”xiōng口而告终。

    女人的血,留了一滴,墙上床上喷溅的血红一片。

    两个男人,一个二十七,一个二十,那一刻都像小孩子一样失了主张。

    最後,黎默镇静下来,迅速的吩咐呆若木鸡的黎殇收拾房间毁灭证据,而他,开始毁尸灭迹。

    面对脸色惨白六神无主的弟弟,黎默淡然一笑,“没事,一切有哥。”

    可拎著那撑著尸首的行李箱,走出公寓大门的时候,他却茫然了,黎殇有哥,可他呢?又有谁?

    即便怨愤著,不甘著,绝望著,脆弱著,他依旧步履稳健的下了楼,开了车,出了市区,来到荒郊。

    抛尸之後,黎默开著自己的别克,沿著外环路一圈一圈的跑到凌晨,终於在第三次经过环山公路大拐弯的时候,猛的踩下油门。

    别克像是离弦之箭,急射而出,那一刻,他想著,那围栏之下,就是万丈深渊,他就这样随著别克坠下去,就一切都解脱了。

    可是看著那越来越近的银白色围栏,迎著昏沈的海岸线,那一刻,他畏惧了,生命本能的微距,让他在死亡的前一秒,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随著巨大的碰撞声,那辆曾载过尸体的别克沈入海底。

    俗话说的好,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儿。

    抛尸弃车一切搞定後,黎默拖著疲累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市区走。

    结果在经过市郊边界的大学城时遇到了一帮骑著摩托的小混混。

    那时天刚黎明,街上的人寥寥无几。

    几个通宵狂欢的小混混闲来无事,又看到一身名牌的黎默形单影只,再看看自己囊中羞涩,於是恶向胆边生,一场抢劫在光天化日之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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