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泪就掉眼泪,说开心就开心。我摇了摇头,对于这样天真可爱的孩子,我又怎么能去跟她生什么气呢?
“你现在去哪?回家?”我问。
“嗯,”她答应了一声,“那我下了啊,郝大哥,你能原谅我我真是太开心了,”说着,她开始开门准备下车。
“算了,我送你回去吧,”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这是干嘛呢,这小丫头上次坑得我还不够啊,我干嘛要送她回家?
可事后我想了,我为什么会要送她回家,那是因为我自己不想一个人回到那冰冷的家里,虽然送她回家这只是一小段的路程,一会儿的时间,但最起码在这样的一段时间里我是有人陪伴的。
“谢谢郝大哥,那就麻烦你了,”她立即停了下来,又坐回到座位上,“嘿嘿,现在是下班高峰,我还真不想去挤那个公交车,”
看着她那调皮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象她这样大的孩子真好啊,成天生活在无忧无虑中,即使有那么一点不开心,也能随时转变心情,哪象我就象一天到晚呆在个冰冷的地窑里,除了上班时间外,一个人都快闷呆了。
其实我有很快的应酬,但我不愿意去,因为这样的应酬就意味着喝酒,我对喝酒没什么嗜好,喝多了的那种口干与头疼很是难受。而且我更不爱听酒桌上的那些虚情假意,所以能推的我一律推了。
“走吧,”我摇了一下头,然后压离合、挂档、踩油门
“郝大哥,你回去还得自己做饭是吧?”在车上,她问我。
“嗯,”我答道,“保姆辞职回家了,回去当然得自己做了,”
“要不你今天就在我家吃晚饭吧,我妈说今天晚上给我做红烧鱼吃,”她在车上叽叽喳喳地道,“郝大哥,你一定没吃过我妈妈烧的红烧鱼吧,我妈妈的手艺可好了,红烧鱼更是一绝,”
真是个天真的孩子,看着她刚才一上车表现的那样忧郁,然后又那样的开心,现在这样又象一只快乐的小鸟,我从心里将对她的那种不快完全了抹了去。
“不用了,”我道,“我不想给人添麻烦,”
“不会的,不麻烦的,”她连忙道,并且拿出了手机,我正在诧异着,她已经摁了一串号拨了出去,然后我就听她在电话里道,“妈,我跟郝大哥在一起,我请他到我们家吃饭啊?嗯,好的噢,知道了,对,好的,妈妈再见,”
我没想到她会直接给妈打电话,现在李芸已经知道我跟她在一起,而且要到她家去吃饭,现在不去都不行了。
“我可没答应你去你家吃饭,”在她放下电话的时候,我道。
“郝大哥,我叫你好大哥还不行吗?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要是这样,你打我两下行不?”她又过来拉我的胳膊,不过这次没有用力,还有意的将头伸到我的面前。
“你呀”
“哟,郝挺,快请进,”当我出现在李芸家的门口的时候,李芸早已经大敞着门在门口迎接我。
今天的李芸穿着一件简的羊毛衫,身上围着围裙,两只袖子撸到了近肘弯处,头发很随意的盘在头上,很休闲的一个居家女人的味儿,可就这种味儿却让我的心神一荡,因为自从刘婕出了车祸,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什么是居家女人了。
虽然男人对美女都爱看上几眼,甚至都想搂美女入怀,可真正能让男人心静下来,拥有家的感觉的并不是那么衣着华丽的美女,而正是这种相素的居家女人。早听说那么达官显贵们在莺莺燕燕接触多了,千帆过尽后,都对这些良家产生了兴趣,也许这也跟他们心灵流放得太多,急需要一种归宿感有关。
“是,李姐,不好意思,打扰了啊,”我连忙道。
“看你,说什么呢,”李芸连忙拿了一双拖鞋给我,是一又女式的拖鞋,“不好意思啊,家里没有大号的拖鞋,你就用这个将就一下吧,”
“噢,没事,”我接过李芸递过来的拖鞋,不过心里却动了一下,难道李芸将蒋树春的所有东西都扔了?不会吧,刘婕的东西我还留了不少,我总觉得,人虽然走了,总得留个念想吧,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而李芸和蒋树春在一起可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啊,难道说扔就真的全扔了?
还真的,进到李芸家的时候,除了蒋树春一张大大的照片外,我没发现她家里有任何蒋树春曾经的影子。
进去后,李芸饭菜已经做好了,我们直接洗手坐在桌子面前。
“郝挺,要不喝点酒吧?”坐下后,李芸问我。
“不用了,李姐,现在几乎天天有应酬要喝酒,我今天就是因为怕喝酒才推了应酬的,”我连忙着,我不想再喝酒,特别是有蒋菁瑶在场的情况下,虽然我原谅了她,但那次的阴影并没有完全散去。
“你呀,一个人要学会照顾好自己,”李芸道。
“那我去拿饮料,”蒋菁瑶道,“郝大哥,你是喝雪碧、可乐,还是橙汁?”
“就喝点橙汁吧,”我道。
很快,蒋菁瑶从客厅的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