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她的司机下车给她打开了车门。
“郝挺,上车吧,”余敏并没有直接坐进去,而是对我道。
“余姐,到底什么事?”余敏的这系列动作让我摸不着头脑,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郝挺,我说了你可要挺住,”余敏的神色有点凝重。
一种不好的感觉立即涌上我的心头,看样我认为出的大事跟我有关。
“余姐,到底是什么事啊?”我急切的问。
“刘婕的孩子因为玩水溺水了,刘婕听到这个消息人晕了过去,正在医院进行急救,刚才医院打来电话,情况不容乐观,”余敏道。
“什么?”我的脑袋翁的一下象突然炸裂般,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瘫软了下去。
“郝挺”“郝秘书”
迷迷糊糊中,我只觉得有人架住了我,应该是余敏的司机,她刚正在开余敏开门的。
我被扶到了汽车里,但我立即挣扎着下了车,准备向医院奔去。
我是跟着秦默天乘市政府的车来的,现在秦默天还在开会,张跃伟在等她,我当然不能私自调用秦默天的车。
“郝挺,坐我的车,我跟你一起去,我已经跟秦市长说过了,”余敏一拉我的胳膊,将我按在车子里,然后对她的司机道,“走,去市人民医院,”
坐在车子里,我的脑袋里一片浆糊,怎么会这样,林俊阳怎么会溺水呢?他不是应该在上学么?今天又不是周末,还有刘婕肯定是听到这个消息一时背过气去罢了,怎么会情况不容乐观呢?看余敏刚才的神色,貌似刘婕很危险呀。
我已经失去过一次齐小倩,虽然我们的婚姻中更多的不是温情,而是争吵。我不能再失去刘婕,何况我跟刘婕相处以来,她是那样的温良贤淑,她对我是那样的好,对我儿子是那样的关心,她宁愿将自己的孩子送到爷爷奶奶处,也将我的儿子留在身边照顾。她怎么能出事呢,绝对不能。
此时,我觉得余敏的车好慢,不禁催促道,“师傅,麻烦你快点,”
我不知道余敏的司机姓什么叫什么,所以只能这样称呼。
“小冯,你开快点,”余敏对司机道。
“哎,我知道了,余区长,”司机应道,紧接着我就听到一声油门的轰响,汽车猛的窜了出去。
当我赶到医院,找到刘婕的时候,医生正在徐徐的向她的脸上拉白色的床单。
“刘婕”我的心猛的沉下去,本来是声嘶力竭的叫喊,现在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我只能猛的扑过去,然后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床上,周围全是白色,而且环境中弥漫着浓重的苏打水的味道。我的手上插着一个吊针,床边有一个挂吊瓶的支架,支架上吊瓶里的水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通过细细的塑料管流进我的体内。
一阵阵的丝丝的凉意沿着血管进入我的心房,我突然觉得这种凉意好熟悉,对,就是这种凉意,我今天在路上差点撞车时,心中透出的就是这种凉意。
难道我今天上班路上的那次差点发生的车祸就是在预示着我今天要发生这样的大事?我忽然记起在齐小倩和刘婕出事前,我都做过想同的梦,梦到她们出的事与车祸有关,可这一次,没有梦,却是现实的提醒?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神灵在提点着我们人类,通过梦境或现实中的一些事。我记得我在大学时,有一位老师是有神论者,他就对我说其实人的一生都是上天设定好的,你的前世决定了你的今生,你的今生也决定了你的来世。正因为人的一生都已经设定好,所以我们才会有时在梦中梦到一些场景与现实中发生的几乎一模一样。我是无神论者,以前只一笑而之,现在我发现也许是我错了,也许真的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看到余敏就坐在我旁边,她的眼里充满着关切,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我想去看刘婕,我一坐而起,随手就拔了吊针,掀开被子准备下地。
“郝挺,你冷静点,”余敏赶紧伸手按着我,“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自己,”
“不,余姐,刘婕她不会死的,不会的,”我挣扎着准备下去,因为我确信刘婕是一个好人,如果真的有上天的话,一定不会让她就这么死去的,她受的苦难已经够多,为什么不能给她一点幸福?
“郝挺,你清醒点,人死不能复生,”余敏死死的拉着我。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一点都使不出来,就这么被余敏拉着,连一个女人的手都挣脱不了。
伤心、痛苦、着急,我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余敏伸手将我的头搂在她的怀中,“郝挺,要哭就哭吧,大声哭出来就好了。”
“呜呜”我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就这样靠在余敏的怀里,象个婴儿在母亲的怀抱里一般,大声的哭着。
终于,我哭累了,哭声变成了抽泣。
余敏放开我,但她的双手还在扶着我的胳膊,“郝挺,这是意外,谁都不想的。”
“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