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跑到这个女人的身体下,而且还那么准的就搁在了她的身底下?”我觉得奇怪。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但后来我就想明白了,这肯定是有人有意为之,在看到这个女人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趁乱将石块丢过去的。毕竟这女人要跳楼时,大家肯定都是抬头将目光对着这个女人,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地上会有什么变化。”刘海仁道。
“那么这个人怎么判断出这个女人会正好跌趴在这块石头上的?等等”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是说这个女人是趴跌下来,然后正好胸膈的地方搁到了石头块上?”
“是,”刘海仁看着我,眼里闪出一阵光芒,“你也想到了?”
“对,我在想,这么矮的地方,按照自由落体运动来说,这个女人应该是脚先着点,然后是屁/股,最后才是身体,怎么会直接趴下来呢?”我问。
“是,这也是我怀疑的第二点,要么就是这个女人想真心求死,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将她推下去的,”刘海仁道,“这个女人只是因为拆迁办没能满足她的要求,而她还有残疾的丈夫,正在求学的儿子,按说她只是想争取更多的利益,不会真的拿生命来交换,当然我们不排除她有一时想不开的可能。但更重要的是,当时拆迁办的人和拆迁公司的人有好几个都在上面跟这个女人在交涉,而且还有人准备去拉她,阻止她跳楼。”
“是,一般的拆迁公司也不希望出人命,”我道,“所以他们去劝阻她,甚至拉她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有人却趁乱将她推了下去,”刘海仁道。
“怎么可能,当时楼上肯定不止一个人,在这么多人注视下,想使这样的手段一定不太容易,”我道。
“可你想过没有,这个地方现在还是农村,不象城市里有路灯,所以晚上基本是黑黝黝的一片,那天晚上你也经历了,如果没有工地上的那种应急灯,那里虽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隔个一两米就看不到一个人的动作,这是肯定的。所以,无论是那块石头被扔到那个位置,还是在上面有人将这个女人推下楼,其它人都很难发现,”刘海仁道。
“那这好办啊,我们可以查那天晚上在这个女人掉下楼之前,是谁靠近他的不就行了?”我问。
“哪那么容易,那天那么多人都在劝阻这个女人,各人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一米半米的,这也就是一步的距离,有人假装不经意间跨前或退后一步半步,在那种纷乱的情况下根本就没人注意,”刘海仁道。
“那就将楼上的人全部带去调查,”我道。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可秦市长却一点动作都没有,更没有下任何指示,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也一直是在按意外调查,哪敢往谋杀上扯呀。”刘海仁道。
“嗯,也许秦市长也有她自己的考虑,你想啊,物流基地是秦市长负责的,而且有人一直就是持反对态度的,所以他们当然希望这么事出的越多越好,虽然我们不能说事情就是他们搞出来的,但起码他们会借事生事。所以,秦市长希望这件事能淡化处理,影响越小越好,”我道。
“也许吧,”刘海仁道,“噢,对了,郝兄弟,有一件我一直在想自己该不该问。”
“刘哥,跟我你还有什么该问不该问的,你直接问就是了,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回答,”我道。
“好,那我就问了,是这样啊,曹书记,啊不,曹阳不是一直都是在帮助你的么?怎么会对你老婆下杀手?”刘海仁道,“虽然我听说了有关钱林俊的事,但我怎么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点不对劲啊?可这个案子不是我负责的,我又不好说什么。”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虽然他交待的问题逻辑上没有一点问题,可我总不太相信他会对刘婕动手。”我道,“其实我倒是更怀疑他老婆的死与他有关,没想到刘婕的车祸”
“哦?郝兄弟你为什么会认为他老婆的死与他有关?”刘海仁问我,眼光灼灼。
“这”我在想我该不该告诉刘海仁关于我对曹阳的怀疑,以及杨丽丽说的关于曹阳的事,再加上我杨丽丽药被换的事,随即我决定,我暂时不能说,因为一切只是我的怀疑,杨丽丽的死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进展,而曹阳已经被关了起来,他既然这么痛快的就承认了刘婕的案子是他做的,那么如果真的杨丽丽是他杀的话,我想他也不会隐瞒,毕竟这种谋杀案,一件也是死,两件也是死。所以,我略一顿后就道,“因为我听说过他在外面有女人,而且刘婕这个案子中,胡一蔓也有参与。再加上杨丽丽长期患抑郁症,对他来说已经是个拖累,而按警方的定论杨丽丽是死于谋杀,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哦?”刘海仁眼里的光芒明显暗淡了下去,我知道我的这个回答一定没能令他满意,我说的这些他们警方肯定都想到过,只是他们拿不到任何的证据。
既然我已经知道刘海仁跟秦默天说了什么,那么其余的已经不再重要,所以接下来我与刘海仁的谈话也就变得可有可无。
很快,我们就从茶馆里出来,相互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