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的表姐,我想还是现在就问问秦默天,毕竟她今天并没有安排什么活动。
不过,我不知道秦默天会不会立即就见余敏,所以我给余敏的回答也只是我帮她问问。
咚咚咚,在敲了几下门,听到秦默天叫了一声请进后,我才推门进去。我先给秦默天的杯子里续了点水,然后才道,“秦市长,开发区的余区长想向您汇报工作,不知您是否有空?”
“开发区的余敏?现在?”秦默天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脸上有一丝疑问的神色,不过这种神色也只是一闪即逝。
疑惑的神色过后,我看到秦默天的眼神开始变得灼灼起来。
“呃,她就是打电话来问问,想看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连忙道,因为我忽然发现在她的灼灼目光下,我居然浑身有点不自在起来。
“郝挺,这个余敏跟你是什么关系?”秦默天没理会我的解释,而是直接问我。她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我们秘书一般碰到这种情况,都是会先征求他们这些老板的意见,所以我问的时候一定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而不是‘是否有空’,别看这只是两个字的差别,意思却一点不同。
如果我问什么时候有空,当然这是向她请示,她可以根据自己的工作日程和意愿来安排时间;而问是否有空,那很明显是问现在了。我已经做了几个月的秘书,她知道我肯定应该知道不能替老板私作主张这一条准则,现在我竟然直接问她是否有空,也就是说现在余敏就要来汇报工作,这种下属安排老板的日程是绝对不合规矩的。
也怪我自己刚才太想着帮余敏一把了,这么急切的就说出了她想向秦默天汇报工作的事。
“呃”我略略一讪,脑子里在急速的思考该如何回答秦默天这个问题,我当然不能说她是顾小雅的表姐,“我们没什么关系,只是只是我前妻齐小倩出事后,是余敏全权负责处理的后事,所以”
我知道这个理由比较勉强,所以说得也并不流利。
“哦?”秦默天似乎相信了我说的理由,“噢,对了,齐小倩的案子,我听说好象市里以前定性的是意外,后来好象又听说可能是一桩谋杀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想到秦默天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来,因为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尽管市刑警队根据陆卫林的判断明确这可能是一起谋杀案,可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嫌疑人,也没找到任何人有作案动机,再加上调查一直没有进展,所以这只能说是个有怀疑的悬案。
再说了,由于齐小倩是在支边的地方出的事,而她所在的支边的地方政府根本就不配合这种调查,案件能有结果才怪。
其实当地政府的这种做法完全可以理解,毕竟那是落后地区,每年都希望内地能给他们带去人力、财力和物力,齐小倩的死在当地已经引起了震动,不过好是的当时给出的结论是意外因公殉职,所以并没造成多大的负面效应。如果真的说齐小倩是死于谋杀,而无论怎么调查却毫无进展,那么以后支边的人谁还会到这样的地方去?去?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我也不太清楚,开始的时候说是意外,但据说有痕迹专家据当时现场的痕迹判断说可能是谋杀,所以市刑警队又当谋杀案来调查,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的进展。”我道。
“那么你认为呢,你认为是意外还是谋杀?”秦默天问我。
“我?”秦默天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迷糊了,这哪是我能认为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更相信意外这一结论。齐小倩虽然性格有点蛮悍,可为人不错,再说了,我们本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跟人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连一些邻里的吵闹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会谋杀她?”
“也许吧,”秦默天道。
什么叫也许啊?难道秦默天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秦默天不是分管政治的,公安局也不在她的治下,她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呢?
那么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余敏是想现在就过来汇报工作?”我正在想着秦默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已经打断了我的思维,不过她并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提起了余敏要来汇报工作的事。
“额,她是有这个意思,所以我才来问问您是否有空,”我道。
“好的,你让她直接到我办公室来吧。”秦默天道,然后继续低头看桌上的文件。
我明白,秦默天这是让我出去了。
领导与人说话,有时并不见得非要下令逐客,她的一些举动经常会有一些特殊的含义,就象现在,秦默天低头看自己面前的文件,其实她并不一定真的在看,她只是想告诉我,我们间的谈话结束了。
“余姐,你现在过来吧,秦市长正好有空,”回到外间,我给余敏打电话,但我却同时在心里对自己说,就此一回,以后我再也不这样擅作主张了。
“好的,谢谢你啊,郝挺,”余敏在电话里道,“一会汇报完了,晚上我请你吃晚饭怎么样?”
“别,余姐,我们之间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