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随意的一句话此引来她如此的感慨,而且我听得出她的声音有点寥落,并伴随着失意。
“胡玫”我想张口安慰她一下,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什么是家?对于我们人来说,家其实就是一个港湾,它能让我们的心宁静,当我们在外面经历风雨时,我们会想到它,想到它给我们带来的安全与宽容。当我们成功时,我们也会想到它,想到它可以跟我们一起把喜悦分享。当我们远涉时,我们会想到它,想到它的温暖与关爱。
远行的游子,当他林立异乡独为客时,对家是那份‘蝴蝶梦中家万里’的思念;归程途中,又是那种‘千里庭缩’的急迫;久别归至,则是‘审容膝之易安’的舒适。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家里有留念自己和值得自己留念的人。
可现在对于胡玫来说,也许她能做到的只是‘梦里不知客’的那种无家可归,或有家而不能回的痛苦。
“看我,怎么说起这些来了,”也许是察觉到了我受她这句话的情绪的影响,胡玫回首对我笑了说一下,然后道,“走吧,我这里可有各种各样的好酒,今天咱们就喝个痛快,”
“好,”我应道,也许是受到她刚才悲情的感染,再看到她如今的释怀,我也有一种快意心中来的感觉。
胡玫的家,不,应该说是住处是那种独立的别墅,但地方并不太大,也就两百平不到的样子,这在别墅里算是比较小了。这种别墅适合于那种钱并不是太多,但却又想过不受别人干扰的生活的有钱人,象胡玫这样的正好。
也许是因为主人本来就没打算自己住进来,亦或是这个别墅已经有了年头,所以,这个家里装修得并不豪华,而且式样也比较老旧。唯一的一点就是在她的前面和后面都有一个院子,而且与邻近的别墅之间有近十米远。
换了鞋,放下手里的东西,胡玫开始忙着将菜一一打开,她没有将菜拿到客厅,而是直接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郝挺,你喝什么酒?”她问我。
“我随便,”我道。
“那我们就算白酒吧,五粮液,”她道。
然后她从厨房拿来了两个玻璃杯,并带出一瓶白酒。
“来,到我的住处来,”倒满杯,她举杯向我道。
“谢谢,”我也举杯。
因为晚上已经喝了有半斤酒,所以当一杯酒喝掉一大半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的头已经有点晕。就在这时,我听到胡玫问我道,“郝挺,我我能叫你郝大哥么?”
郝大哥?在这之前,除了蒋菁瑶,还从没有人称呼我为郝大哥,怎么她也要叫我郝大哥?
想到郝大哥这个称谓,蒋菁瑶那青春气息飞扬的神态立即又进入了我的脑海。
“怎么?不可以么?”见我没有回答,胡玫的声音有点失望。
“啊,不是,你想叫什么不叫什么吧,”我从失神中缓过来,连忙道。
“太好了,郝大哥,你知道吗?我在江城无亲无故,以前我总一个人,后来知道你是我的学兄,我可开心了。所以我才会认识你,但那仅仅说明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叫你郝大哥,就会把你当哥哥一样看待,你能把我当妹妹一样看待么?”她仰着脸问我,脸上全是了红色,也许那是喝了酒的缘故。
可听她这么说,我的心里却一沉,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以后我们再不可以发生那样的关系?她要叫我郝大哥,还要我将她当妹妹看待,是不是就是委婉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