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汉,原来他是在傍晚时分将牛赶到湖边来喝水。
牛在前面走吧,老汉在后面跟着,手里还拿着个长鞭。
牛牛慢慢的向湖边走去,老汉也走到了湖边,他看着湖边大片刚被我们压倒小草,以及湖边我们的脚印,回头狐疑的看了看我们的车,然后嘴里继续吆喝着他刚才唱的,谁也听不懂的歌。
当我们的车往回开的时候,我接到了个电话,这个电话的主人我都差点已经忘了,但看到电话的一刹那,我还是想起了他的形象,不高的个子,敦实的肌肉,他的眼睛特别让人难忘,因为他一怒起来,眼里就充满了寒意。
“哟,田哥,好久不见,”接通电话我道。
“郝老弟,这么长时间把老哥我都忘了吧?”田耕友道。
“哪能呢,我就是忘了自己也忘不了田哥您啊,”我道,自从当了副校长,我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言不由衷了,因为如果不是他打来电话,我还真从没记得给田耕友去个电话什么的。
“呵呵,我就知道郝老弟仗义,”田耕友在电话中道,“怎么样,今天给兄弟个面子,咱们一起吃顿饭如何?”
“哎哟,田哥,我这可是在江城呢,现在再赶到你兴和去,恐怕到那早过了饭点了,”我道,虽然兴和算是江城的郊县,可城里路难开,再加上我现在在的位置与兴和县正好在城的两边,就是过个城恐怕也得一小时。
“我在江城呢,”田耕友道。
“江城?”我随即明白,田耕友毕竟和孙如才是同学,他到江城来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如果他到江城来,应该是孙如才请他吃饭才对,他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再说了,真他到了江城,怎么可能还要他请吃饭?“田哥到江城有事?”
“有点小事,想请郝老弟帮忙,”田耕友道。
“哦?”我觉得奇怪,田耕友找我什么事,如果是教学上的事,他完全可以找孙如才啊,他们可是同学呢。要是其它事,老实说,我在江城也就是个普通的小学教师,虽然现在做了副校长,可确实也没什么人脉,他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田哥,找我什么事?”
“这样吧,郝老弟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咱们面谈如何?”田耕友问。
“好吧,不过我现在在车上呢,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吧,”我道。
“那也好,我住在希尔顿三二一八房,”田耕友道。
“好嘞,那我一会到,”我道。
挂断电话,我对顾小雅道,“我有个事,你送我到希尔顿吧,今天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
本来,说好了,我晚上陪她一起吃饭,然后一起回医院的,我还准备去看看杨丽丽。
“没事的,有空我们再联系吧,”顾小雅道。
顾小雅送我到希尔顿酒店后就开车离开了,我来到三二一八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里面田耕友的声音响了起来,“请进,”
“哟,田哥,”我打开门,看到田耕友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电视。
“哎呀,郝老弟,你终于回来了,”田耕友站起来,快步的走向我,伸出手来和我相握。
“田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在简单的寒暄后,我问,因为田耕友说要有事找我帮忙的。
“唉,”田耕友道,“还不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
“你小舅子怎么了?”
“郝老弟你一定得帮帮我,这事也只有你能帮我,”田耕友道。
“田哥,你说吧,只要能帮的,我一定帮,即使帮不上的,我也会想办法帮,”我道,上次刘婕的事田耕友出手让我非常感激,我觉得我欠他一个人情。
“好,我就知道郝兄弟你这人值得交,”田耕友道,“来,郝兄弟,我们坐下说,”
田耕友去给我泡了一杯茶,然后才开始说他想求我办的事。
原来是这样,田耕友的小舅子叫周世响,也是个混子,自己开了一家讨债公司,专门帮人家讨债、搞医闹,或者帮着拆迁公司打个架压个阵什么的。前些天,跟他同样做无本生意的黄世通找到他,说有人雇佣他们搞一件事,费用十万元。做无本生意的周世响手头现在正有点紧,这家伙居然连想都不想就接了下来。
因为黄世通说的事很简单,就是在他前期煽动市民到鸿泰小区工地闹腾的基础上,再派些兄弟到现场起起哄,推波助澜一下,搞臭建安公司的名声,最好是能让建安公司的工程完全停摆。
当天,周世响安排自己的人和黄世通的人一起去鸿泰小区的工地上闹腾,因为黄世通说他是江城人,怕有人认出来,所以现场统一交周世响指挥。没想到,他们刚闹腾不大一会,就被人从人群中给拉了出去。当时人多,那些警察也特别专业,都是便衣,到他们后面直接从后颈一切,然后两个架一个,不声不响就拉出去了。
这些,那天我是看到的,也正是因为警方如此果断的出击,那天的现场才很快平息下来,没有形成大的群体性事件。
警察将黄世通和周世响,包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