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脑袋翁的一声,阮院士的话立即在我耳边想起,如果得抑郁症的人长期服用治疗狂躁症的药,会加重抑郁症病情,甚至病人会产生自杀的行为。
听到这个消息,我赶紧给曹阳打去了电话,“曹哥,杨姐”
“唉,”曹阳叹了口气,“郝挺,你回来了?我在江城医院,要不你过来吧,陪你杨姐说说话,”
陪杨姐说说话?这么说杨丽丽没事?太好了,我心里道。虽然以前我和杨丽丽无亲无故,可曹阳这么帮我,我又经常去曹阳家,跟杨丽丽已经很熟悉,我发现杨丽丽除了有抑郁症外,人其实很善良,所以我主动将原来称为嫂子的改称为杨姐,因为我觉得她跟我姐姐差不多,温和而善良。
“好的,我马上到,”我挂掉电话,立即到外面卖了点水果骑车向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从病房门的玻璃窗口望去,杨丽丽正坐在病床上,胳膊上和腿上都打着绷带,头上也缠着绷带,脸上有部分擦伤。曹阳正坐在病床边跟他说着什么,他的秘书小李正站在病房门口。
我知道,杨丽丽这种病不喜欢有太多人在,所以小李肯定是自觉的躲到了门外。
“曹哥,杨姐,”小李给我打开门,进了病房,我跟曹阳和杨丽丽打招呼,明知道此时杨丽丽可能不会搭理我,但我还是曹阳和她一起叫了,因为我不想让她认为我将她当成不正常的人。
果然,杨丽丽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她现在的状态好象比前一阵子差了许多。
“郝挺,来就来了,还这么客气干嘛,”曹阳接过我手里的果篮道。
“我来看看杨姐,”我道,“杨姐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落下的时候被楼下的雨篷和晾衣架挡了一下,胳膊骨折、脚踝骨裂、颅内有少量瘀血,其它就是些皮外伤,医生说还好没伤到内脏,而且颅内的瘀血只是少量的,很快会被自身人体给吸收,”曹阳将果篮放在病床前的床头柜上对我道。
“噢,这也算是万幸,曹哥,要不你有事你先去忙,我在这陪杨姐聊一会,”我对曹阳道,我知道我是除曹阳外杨丽丽最不排斥的人,也许就是人与人投缘,也许是我到曹阳家次数去得比较多,杨丽丽对我并不反感,甚至在其状态好的时候已经能跟我答上几句话。所以,我想这个时候我在这是最合适的,毕竟曹阳现在贵为一个区的区委书记,让他一直守在病房里也不现实。
况且,这一阶段台风带来的强降雨已经使得江堤长时间泡在水里,多处出现了险情,曹阳恐怕也是偷了个空来医院的。毕竟人在官位就身不由己了,现在不是强调舍得小家,顾全大家嘛,虽然这有点没人情味,哪个家不是家?可曹阳作为区里的一把手,就得负起领导责任,哪里有险情他就要出现在哪里。
“那行,我到江堤上再去巡视一遍,你要是有事等一会也可以走,这里有护士的,”曹阳道。
“我知道了,曹哥,”听曹阳这样说,我倒决定今天不走了,象杨丽丽这样的病人不是护士能照顾得了的,她现在住的是骨科病房,而杨丽丽是有精神方面疾病的,骨科的护士能照顾到这点?何况,精神病人更多的需要是亲情的陪护,而不是医生和护士。
想到医生和护士,我立即想起一个问题准备问曹阳,但我却又在心里踌躇着要不要问,该不该问。
看着曹阳开门离去的背影,我还是忍住了将问题问出口的,一是我觉得既然这里涉及到可能的谋杀案,而且曹阳有最大的嫌疑,那么我就不能在这个时候去问他什么,以免打草惊蛇。虽然曹阳待我不错,但如果他真的犯了法,特别是谋杀亲妻这种罪名,我一定不会包庇。二是我觉得,我应该学会用自己的思维去分析问题,而且要能沉得住气,工作这么多年,由于身处不同的环境,本来基本起点相同的我和王新,现在的距离已经非常大,究其原因是我还一如既往的学生气,而他则早已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
“杨姐,我给你削个苹果吧,”我对杨丽丽道。
杨丽丽连看都没看我,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打着绷带的腿。
“杨姐,你现在脚受伤了,家文怎么办?”我继续问道。
在我提到家文的时候,我明显发现杨丽丽的眼皮猛的向上一抬,随即又耷拉下来。但就是这一瞬间的反应使我明白,要想跟杨丽丽搭上话,必须仍然以孩子来打动她。得了抑郁症的人虽然不愿意跟外人多交流,但其内心还是有自己所牵的人和事的,她毕竟不是那种精神错乱神智不清,她有自己清晰的思维。
“家文这一学年,在我班级表现可好了,以前他在课上很少发言,而且也不怎么跟同学说话。现在几乎每节课他都要举手,而且课间跟同学之间也能打打闹闹的玩到一起。更重要的是,他学习特别认真,这学期所有的成绩都是优呢,”我继续道,这我没说瞎说,曹家文在我班上,我上课的时候会有意的多提问他,训练他在课堂下人多的情况下开口,即使有不会的或答错的,我依然不停的鼓励他,而且每节课都会给他机会。而且我也跟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