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远,我急了,开始不顾一切的往前奔。
我越跑越快,跟齐小倩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终于我靠近她了,我抓住她了,我牵着了她的手。
可就在这时,我却一脚踏空,我的脚下居然是万丈深渊,齐小倩和我一起坠了下去。
“啊”我大叫起来,身体猛然一动,然后即刻醒来。
我发现,我的手里抓的根本不是齐小倩的手,而是前面客人座椅后的手柄。
旁边,秦默天正在惊讶的看着我,“郝挺,你不会连飞机下降都怕吧?”
原来,我刚才感觉到的狂风吹过是因为飞机进入了气流层,而我跌落深渊完全是飞机下降的结果。
“没事,我”我有点汗颜。
“第一次坐飞机是会有点怕的,不过习惯了就好了,”秦默天道。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开始疑惑起来,我怎么会突然梦到齐小倩呢?
我忽然幡悟,现在又到了开春季节,快到了齐小倩周年忌了。可我现在因为刘婕的事、因为蓝珊珊的事、因为市府的各种事,我还真差点将齐小倩的周年忌给忘了。
其实,有时细想想,虽然齐小倩凶悍,甚至瞧不起我,但我还是愧对于她的。作为男人,我没能给她想要的生活,这本身就有我的责任。在我们这个社会,男人养家已经是千年不变的道理,一个男人如果收入连女人都赶不上的话,这个家想要幸福真的很难。就算他们夫妻间无所谓,外人的唾沫星子也会淹得他抬不起头来。
何况,虽然齐小倩出轨,可在她出轨的同时,我也出轨了,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平等的,谁都有错。可齐小倩却选择了受苦去处罚自己。不得不说,虽然她强势,但她只是延续了国人千年的思想,男主外女主内,女人就得遵守妇道,从一而终。所以,在为了前途出轨后,她的内心才会受到那样的煎熬,她才会去支边,她才会在那失去生命。
对,刚才梦里的那些深山大川似乎在哪见过,那好象就是齐小倩跌落的悬崖。
看来,我真的在脑海里将齐小倩给遗忘了。
一定,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回到江城后,我一定给齐小倩办一个象样的周年忌,也算告慰她在天之灵吧。
当然,如果这灵是确实存在的话。
我是个唯物主义者,我并不相信神灵的存在,虽然我承认世道的轮回。
其实,人所谓的拜神拜佛拜仙,无非是拜自己心中的信仰,求一个自己的心安。因为这样的神灵真正的是存在于我们的心里,就象我说的齐小倩的在天之灵一样,这灵并不在天,而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
否则,我不可能会梦到她,既然我梦到她,那么说明她还一直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存在着。
毕竟她和我曾是几年的夫妻,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飞机缓缓的降落在了首都机场,我们走下舷梯,然后上机场巴士去出站处取行李。
“阿姨,一会我们打个的?”我问道,其实我问的这是句废话,我们是乘飞机来的,而是按秦默天的说法是因私出来,不占国家的便宜,所以根本就没有告诉市驻京办。不打车,我们还能跑到北师大去?
这次出来,我没问秦默天需要不需要提前订宾馆,因为我想等见到蓝珊珊后再说。
“不需要,有人会来接我们的,”秦默天道。
有人会来接我们?我们不是因私出来的么?可一想,秦默天作为一个副厅级干部,在首都有朋友或有熟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啊,怪不得她跟我说订票的事,而没说订房,看样她是早有了准备。
当我们取好行李,走到出站口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孩笑着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秦默天。
“姨,你总算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女孩笑着道。
“哦,那我们这就走,”秦默天笑着一搂来接她的女孩,然后对我道,“郝挺,这是阳阳,阳阳,这是郝挺。”
“你好,”阳阳伸出了手。
“阳阳?”我知道这肯定是这女孩的小名,可我是第一次跟人家见面,总不能这么亲昵的就称人家小名吧。
“我叫刘逸阳,”女孩道。
“你好,我叫郝挺,”我道。
“你就是我姨的秘书吧?我听我姨跟我妈妈说过你,”女孩挺大方,没有一些羞涩。
哦?秦默天跟刘逸阳的妈妈说起过我?那么妈又是谁?
“是嘛,谢谢你来接我们,”我道,因为跟刘逸阳不熟悉,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跟他多聊多少,只是表示了感谢。
“阳阳,你先开车将郝挺送到北师大,”上车后,秦默天对刘逸阳道。
什么意思?秦默天不是说跟我来看蓝珊珊的么,怎么先将我送到北师大?难道她还有其它事情?
看看刘逸阳,我明白了,秦默天恐怕还跟刘逸阳的母亲去见面,而她并没打算带我过去。
“好的,姨,”刘逸阳道,“哎,对了,郝挺,你到北师大有事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