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一接通,曹阳就问道。
“是啊,曹哥,已经醒了好几天了,”我道。
“什么?好几天了?”曹阳似乎很吃惊的样子,然后就用责怪的口气对我道,“郝挺,你还把我当成你的的曹哥吗?刘婕醒了好几天你都不告诉我?难道,算了,你这家伙,我一会过去看看她,”
“曹哥,”忽然间,我觉得自己是否是太愧对曹阳了,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管他对别人怎么样,可他对我、对刘婕应该还是不错的。
不过,刚才他的语气,我怎么觉得有一丝惊慌的意思?
惊慌?不可能,肯定是我自己多想了,刘婕醒来曹阳怎么会惊慌,他一定是生气我没将刘婕醒来的消息告诉他,所以心里生气。一直以来,他都对我推心置腹,把我当朋友看待,可我却连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他。
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不告诉曹阳,是因为乔恩先的嘱咐?我觉得不尽然,这里面恐怕还有一丝我心底的怀疑。至于怀疑什么?杨丽丽的死因?曹阳的人品?还是另有什么,我一时说不出来,那只是心底的一种东西,很玄妙的感觉。
“刘婕现在怎么样?”很快曹阳就来到了医院,进了病房后,他问我。
“还好,说话表达什么的没有问题,而且上半身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只是下半身由于神经受压迫时间过长,而且长时间不活动,现在暂时还不能动,估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道。
每有人到病房来问刘婕的情况,我都会这样说,因为我不想让刘婕知道真实的情况,当然也是我自己的心里希望结果是这样,虽然我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但谎言说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理,只要刘婕相信了,而且在近阶段能配合治疗,等她身体硬朗一点,也许她就可以接受真相。
“哦?”我的这些话可以瞒得了刘婕,但肯定瞒不了曹阳,他有点狐疑的望着我,然后转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刘婕,好好养病,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
“谢谢你,曹书记,”刘婕道,虽然她跟曹阳并没有太多的交结,但建安公司是在曹阳的关照下重新成立的,鸿泰小区的工程也是在曹阳的关照下才归建安公司的,即使现在她的心情并不很好,甚至说精神状态也是很佳,但对于曹阳,刘婕还是比较尊敬。
而且,刘婕并不知道在她昏迷后曹阳家发生的事,我也没将王新说的事跟刘婕说过,所以刘婕对于曹阳的认知应该属于那种非常关照自己的领导。
“没什么,郝挺跟我是兄弟,你就我的弟媳,放心吧,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来安排,”曹阳道。
“谢谢,您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刘婕道,我知道她说的大忙就是指建安公司和鸿泰小区的事。
“哪里的话,你安心养病,等你好起来了,清扬路改造工程我还等着你们建安公司去做呢,”曹阳道。
清扬路拓宽和老城区的改造一直是曹阳挂在嘴上的工程,可那次曹阳让我去跟几个浙商吃饭时,那意思好象是准备将这些工程分配给那些浙商和建安公司,那么如果有这么多家公司参与进来,建安公司又能拿到多大的份额呢?我不知道,在为自从杨丽丽出事,曹阳好象再没跟我提起过工程的事,今天是第一次。
“谢谢曹书记关心,我一定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回公司上班,”刘婕微微一笑道,也许我对乔恩先,对曹阳的这种反复强调,让她相信,很快她就会站起来,所以她对未来也充满了憧憬。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一会还有个会,”曹阳道,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开。
“郝挺,你快送送曹书记,”刘婕对我道。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会去送曹阳的,曹阳跟乔恩先不同,我跟乔恩先只能算是普通的朋友,但曹阳既是我们区里一把手,更是我们名义上的恩人,无论是我们的工程还是我的仕途,都是曹阳一手促成的。
我去送曹阳,曹阳并没有推辞,当我们转到病房走廊尽头时,曹阳停了下来,“郝挺,你实话告诉我,刘婕是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曹阳真的聪明,他刚才望我的那一眼,我就明白,他知道事实真相了。
“是,她的腰椎骨严重受损,下肢再也不能动了,以后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我道,不知怎么的,虽然我对曹阳有这样那样的怀疑,但当他问我这件事时,我却毫不隐瞒。可能一来是因为我知道,这种事瞒也瞒不住,二来,我跟曹阳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味道。虽然刘婕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可要终身的瘫在床上,也许比不醒来更加的难受。
“唉,兄弟,”曹阳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叹息了一声,转头而去。
望着曹阳离开的背影,我的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感情,我不知道我现在对于曹阳是什么样的情感,他对我的关心、照顾让我对他心怀感激;可王新与杨丽丽的描述,再加上杨丽丽药的事和杨丽丽的死亡,让我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悸恐。
摇摇头,回到病房,刘婕看着我进来,脸上绽开了笑容。
看样,她是真的接受了我的说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