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虽然餐馆里并没有人,但老板娘还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道,“听说他是死于心肌梗塞,但有人说,当时那些被叫去替他穿装老衣的人看到他的脚上脚后跟皮都蹭破了,好象死前经过激烈的挣扎,”
“啊?”这一次,我真的惊讶了,如果真是这样,田耕友不也是死于谋杀?
不对呀,如果说田耕友真是死于谋杀的话,那么田耕友的家属怎么会不报警?
“你有完没完?”此时,老板再度从作间里走了出来,“厨房里还有那么多菜呢,你现在不拣,马上下午客人多了怎么办?”
“烦死了,说个话你都要管,”老板娘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老师,你慢慢吃啊,哦,对了,你叫什么呀,到时我请你帮忙啊,今天这面条就不要钱了,算我请你的,”
说完,老板娘转身去了作间。
也许她也只是随嘴一说,因为她根本就没停下来让我有告诉她我名字的时间。
此时,我碗里的面条已经完全胀开了,根本无法下咽,我随便的扒拉几口,丢下十块钱,然后准备转身离去。
虽然老板娘说不要钱,但人家是小本生意,再说这十块钱
点面条的时候我看过,一碗牛内面就是十块钱。
在我站起来的时候,我听到作间里老板在低声的道,“,你光知道说,假如他是田耕友的手下,或者是警察什么的,你不是自找麻烦?”
显然,老板娘刚才是要面子,当着我的面回顶了老板,现在被老板训斥,她倒一声不吭了。
我摇摇头,离开,可一个疑团却在我的心里无限的扩展开来。
如果田耕友真的是被人谋杀的,为什么田家人,最起码田耕友的老婆不报警呢?当初田耕友请我帮忙的时候跟我说过,老婆天天盯着他,他是没办法了才找我的,也就是说,田耕友是爱他老婆或者是听他老婆话的,他老婆应该对他也不错才对,女人嘛,除了有外心,否则谁不将丈夫当成自己的重心?就是齐小倩对我那样,要真我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也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可田耕友的老婆为什么对他可能是被谋杀这种事不去追究呢?
也许田耕的死只是被坊间传得邪乎了而已,说不定他就是正常死亡。
可我昨天那个梦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我觉得,这田耕友的老婆我还是非见不可了。
在兴和县城逛了一会,然后买了两个礼品盒,我开始拨打田耕友的地话。田耕友人虽然死了,手机却不一定停用。
果然,电话响了一会,那端传来了一个女人略显疲惫的声音,“喂,你好,哪位?”
“喂,你好,这不是田哥的电话么,您是?”我假装问道。
“我是他老婆,你哪位?”田耕友的老婆声音稍微有点沙哑。
“哟,嫂子啊,新年好啊,”我连忙打着招呼,我知道我的这句祝福语有点残忍,毕竟人家在新年里刚死了老公,我却说人家新年好,可我要假装我不知道田耕友的离世,我只能这么说,“我从江城来的,年前跟田哥约好了,年后来找他有事的,”
“他死了,”田耕友老婆的话里有点淡然,说不出是不是有悲伤的味道,也许她已经坦然接受了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
“什么?死死了?嫂子,新年里呢,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是不是田哥他惹您生气了?”我假装道。
“他真死了,”田耕友老婆道,“这样的事,我能开玩笑么?”
“啊?对不起,嫂子,我过年回乡下了,昨天刚回江城,今天就准备来找田哥了,怎么会这样?您能告诉我您家在哪吗?我想给田哥来上柱香,”我道。
“你是谁呀?”田耕友的老婆问。
“我是江城小学的校长,年前跟田哥在市教育系统总结大会上刚见过面,也是那时候约好的,”我道。
“哦?那你来吧,”田耕友的老婆没有拒绝我的请求,她告诉我了她家的位置,也许这一段时间以来,给田耕友上香的人不在少数。
当我到达田耕友家时,我被田耕友家里的豪华给震慑了。田耕友只是一个县城中心小学的校长,可他的家却占地两三亩,虽然兴和是个小县城,但近年来随着房地产的兴起,县城的地皮也已经算得上是寸土寸金。
田耕友的家是那种前后两进的三层小楼,然后有一个大大的院子,大门口两边都砌了廊道,而且院子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草树木,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个浓缩版的公园。
这就是个小小的县中心小学校长的家?我不禁疑惑了。但随即我的疑惑就被解开,因为田耕友的老婆告诉我,她是兴和县唯一一家三星级宾馆的老总,同时还经营着多家娱乐城。
这些话是我在给田耕友上了三柱香后,田耕友的老婆告诉我的,我不知道田耕友的老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嫂子,田哥是怎么去的?”我还是没忍住问一问田耕友的死因。
“唉,急性心肌梗,人还没送到医院就不行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