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境、环境与意境在品茶中和重要性,”阮院士道。
“是啊,未尝甘露味,先闻圣妙香,品茶意在细啜、浅饮、回甘、留意,所以我更喜欢一个人一盏茶一本书的意境,”我道。
“嗯,不错,品茶最重要的是与知茶人才能共品,今天咱们吃饭喝酒就免了,咱们先品一品这茶,得我与小友相识之趣,”阮院士道。
我知道,顾小雅在来之前就已经跟她导师约好,中午是要请他们吃饭的,看样阮院士中午不准备去了,因为品茶不是喝茶,品茶有一系列的礼数与方法。
阮院士是个精于茶道之人,观形、听声、察色、闻香、品韵,一步一步,一丝不苟。我不禁在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这是我在省城百年老茶店花大价钱买来的真品,否则老先生这么一品,那可就全糟了。
“听小雅说你是有事要问我?”一轮品茶结束,阮院士开口道。
“是,阮院士,你是精神疾病方面的泰斗,所以我想请教你一下,我一个朋友的病情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反复,我一直不得其解。”我道。
“哦?精神方面疾病有反复是正常的,你先将她的症状描述给我听听,”阮院士道。
我将杨丽丽的症状一五一十的说给阮院士听,还将我如何利用母爱去开导杨丽丽的事都说了出来。
“嗯,想不到小郝你还精通这些啊,对于抑郁症病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集中注意力在她关心的事情上,少去想那些引起她抑郁的诱因。不过,她这样反复也确实有点奇怪,按说一般反复也不会突然的变轻加重,精神病治疗是个漫长的过程,大人与孩子不一样,孩子的心智还未发育完全,一个外界的诱因很容易使他产生或摆脱精神疾病的困扰,而成人一般都需要很长时间,如长期压抑或长期心理治疗。哦,对了,”阮院士道,“你把她吃的药带来了吗?我看看是不是她的药有什么问题,因为有些医生开药往往同一类的药会开很多种,以为这样能快速治病,素不知是药三分毒,特别是这种精神方面的疾病,心理疏导才是最重要的,药物治疗仅是起辅助作用。”
“药我带来了,”我连忙将从杨丽丽家拿来的药从包里拿出来,幸亏我当时考虑得全面一点,想起带点药过来。
阮院士从我手里将药一样一样的接过去,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在一种药上停了下来,将这种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还将胶囊给拧开,取出里的粉末仔细的看、闻,甚至还用舌头去尝了尝。
渐渐的,我发现阮院士的脸上刚才一直存在的微笑不见了,似乎有点凝重。
“喂,老太婆,你不是说让小雅陪你去逛逛风景的么,怎么还呆在这?”阮院士没跟我说话,而是向顾小雅的导师道。
“不是等你呢嘛,你跟小郝在谈茶论道,我们再说会体己话,等你们一起出去。再说了,现在已经近十一点了,快到午饭时间了,吃了饭再去也不迟。”顾小雅的导师道。
“你们去吧,我跟小郝还要再聊聊,别耽误你们逛街,中午小郝就跟我在酒店里便餐吧,”阮院士道。
顾小雅导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显然觉得他这是临时变卦,不过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做。
“那行,小雅,我们出去逛街,中午就在外面随便吃点,”顾小雅的导师说着起身,去找自己的包和顾小雅一起走了出去。
“小郝,你确信你药没有拿错?”让顾小雅她们离开后,阮院士脸色凝重的问我。
“没有啊,这是我从她开下来正在吃的药瓶里拿的,你看每张纸上我都写上了药品的名字,”我道。
“你取药的事还有谁知道?”阮院士问。
“怎么了,这药?”
“你先告诉我,”
“只有病人知道,我跟他丈夫是好朋友,”我道。因为杨丽丽不肯来省城,我才临时决定取点药带来的,这件事我并没有跟其它人说,连曹阳都没有。
“你等一下,”阮院士说着,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小张,你到我房间来一下。”
很快,一个年轻人来到了阮院士的房间。
“小张,你将这个带到你们实验室做个鉴定,看是不是齐拉X酮,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结果,”阮院士道。
“好的,”小张接过药,很快离去。
一个小时后,小张的电话打了过来,确认就是齐拉X酮。在这一个小时里,阮院士再没跟我说药物的事,反而拉着我扯了一些家长。
“小郝,我再问你一次,这个药你确认是从你朋友正在吃的药瓶里拿出来的?药瓶上的商品名也确实是你抄在纸上的这个名字?而且你朋友的症状也正如你所描述的症状?”阮院士脸色重新凝重起来。
“是啊,我可以确认,我还给她拿过几次药片呢,”我道,“如果说出厂日期我抄错,这有可能,但药品名和厂家一定不会错,其它几种药也一样。”
开什么玩笑,作为教师,我们一直跟学生强调要细心,当然,我们自己也会非常的细心,我怎么会将药品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