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如果她刚才提到唐峻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唐峻跟她说了什么,如今她又提起公安与法院,不得不令我惊讶了,这个女人也太聪明了吧。
“没什么,这只是我的猜测,”陆蔚道,“你挂掉我电话想以绝对控股的股额来让我接受你的建议,可这几天并没见动静,只能说明你找了唐峻,但却并没能得到她的支持。可你也没有找我,说明你又去想其它办法了,而现在,你打电话给我,说明你其它办法都已经想过,但却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靠,这次不是惊讶了,这女人简直就是诸葛亮在世,王重阳重生啊,怎么跟能掐会算一样?
“说吧,找我想说什么?”陆蔚问。
“让公司撤诉,我会动员蒋树春及其家人尽量将公司的钱给还回去,怎么样?”对着这么聪明的女人,我觉得一切废话都是多余的,所以我就直入主题。
“可以,如果蒋树春能全额退还挪用的公款,我们将不追究其侵占罪,但他泄密给我们的竞争对手,已经对公司造成了巨额损失,这个损失的责任他必须承担,”陆蔚道。
“这”
“放心吧,这也就是两三年的事,”陆蔚道。
“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不让他做牢?”陆蔚问我。
“郝挺,我想跟你说的是,人都得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担责任,蒋树春应该受到惩罚,我们这是在帮他,而不是害他,否则他会越走越远,到时连救都来不及了,”陆蔚道。
帮?救?亏你说得出来,把人送给监狱还要帮?
不过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陆蔚这确实是在帮他,只不过蒋树春没等到那一天。可现在我却并不知道,但我也没有去反驳她,我还希望她能在对待蒋树春的问题上宽容一点。
我的愿望是好的,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李芸根本拿不出钱来去赔偿建安公司,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蒋树春的女人,早在蒋树春被抓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也带走了蒋树春的全部家当。
如果这样,蒋树春将最少判刑十年以上,三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好在,陆蔚在调查蒋树春时,也让人一并调查了这个女人,并跟踪她到了另一个城市。
很快,这个女人被从外地抓获,警方缴获了大量钱财,除了已经挥霍掉的加一辆车,建安公司挽回了两百五十万的损失。
蒋树春被判了刑,虽然在这件事上我是帮了忙,出了力,但我还是觉得对不起李芸,好在她并没怪我。
“郝挺,谢谢你的帮忙,”这一天,李芸跑到我的办公室道。
“李姐,我”我的心里是有愧的,如果当时陆蔚跟我认蒋树春的事我并不赞同她所谓的给个教训的话,也许蒋树春不会有今天。
“我知道,这不怪你,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李芸道,“不过,这件事出了以后,我在江城小学再也没法呆向去了,所以,我今天来是向你辞职的,”
“辞职?李姐,这件事你没有任何错,你干嘛要将错误往自己身上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我急道。
“郝挺,我是教师,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能在这呆下去么?这段时间我已经联系好了学校,我准备到江南的一个民办学校,那里福利待遇不错,”李芸对淡然道。
“可你还有孩子啊,孩子进江城中学不容易,你这一走”
“发生了这样的事,孩子在学校也抬不起头来,我已经给她办好了转学手续,孩子会跟我一起走,”李芸道。
“李姐,你这是何必呢?”我叹息道,既然李芸已经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我知道我再出言相劝也是徒劳。
“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谁让我嫁给了老蒋呢,”李芸道,“学校的东西我已经基本收拾好了,一会我跟你将工作交结一下,以后,学校我就再也不来了,”
“那,李姐,我今天请你吃饭,送送你行么?”
“不用了,郝挺,谢谢你在我困难的时候尽心尽力的帮我,给我带来了快乐与收获,”李芸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微红,然后她又接着说,“既然为送别而徒增伤感,还不如不送,就这样吧。”
说着,李芸站了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身形滞了一下,象是要转过头来跟我说的什么,但最终她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李芸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我的心里忽然有一阵失落。
怎么我身边的女人都一个个的离我而去呢,齐小倩、宁静、蓝珊珊、李芸
郁闷中,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也不知道能跟谁说这些心事,骤然间我才发现,直到现在,我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倾述的真心朋友。
“强子,在哪呢,陪我喝酒吧,”我拨通了郝强的电话,也许只有这个童年的玩伴还能说说衷肠。
“大龙,你没事吧,现在才上午十点钟,”电话里郝强道,我能听到工地上那种大型机器的轰隆声。
“有空就来,没空拉倒,别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