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气,给蒋树春一个教训,然后就要求陆蔚给他一个处罚。现在,我又根本不知道蒋树春的事到底有多大,就贸然的要求陆蔚撤案,甚至还想来求唐峻与我一起以绝对控股的身份对陆蔚进行施压。
也许我太感情用事了,不行,如果我后真的进了官场,这样的感情用事将是个致命的弱点。再说了,蒋树春与我根本就不是切身利益的关系,我干嘛要用得罪陆蔚的前提来为他开脱?
无论是商场还是官场,甚至是战场,都是以代价最小化,利益最大化为宗旨,我为蒋树春这么做值得么?毕竟他已经犯了法。
经过这么一想,我觉得,我还真有必要听唐峻仔细将蒋树春的错误,或者说犯罪事实讲清楚,然后再做决定。
“蒋树春是公司的老人,比我和陆蔚进公司都早,而且在专业技术方面他确实是个人才,再加上因为你的关系,他才会在建安公司握有重权。但就是这样的老人,却挪用了近三百万的公款,而且还盗卖公司的设计图纸等,”唐峻道。
“三百万?”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蒋树春还真够胆大的。
“重要的不是这三百万,而是公司的设计,”唐峻道,“我们公司的房子为什么会销售这么火爆,除了销售人员的努力外,跟我们公司的设计是分不开的。现在,我们正在准备拿下老城区改造的项目,规划图我们也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七十,规划图是进行招投标项目时,除资质、资本外最重要的竞争材料。可就是最近,我们却发现我们的规划设计图被竞争对手剽窃了,你知道的,建安公司本身并不大,即使现在并购了市城建公司,但我们还从来没有做过象城区改造这么大的项目,所以我们的竞争优势并不明显,本来我们还想在设计上能占得一丝先机,现在我们的设计已经提前泄露,这对我们来说是个严重的打击。”
“一直以来,为了保密,我们在房屋户型、小区景观、整体规划等几方面都是分开来做的,几个小组各负责一块,最后由技术部经理做总体拼合规划。”唐峻继续道,“没想到,我们这边刚刚做了初步拼合规划讨论,竞争对手那就有了我们的资料,而这些资料只锁在技术部的保险柜里,钥匙也只有蒋树春才有。”
“慢,”我发现唐峻说的这句话里有一个问题,“你是说我们这边刚刚做过初步拼合规划讨论?”
“是啊,怎么了?”唐峻问。
“这个初步拼合规划讨论都由哪些人参与?”我问。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唐峻是聪明人,我一提这话,她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噢,这次初步拼合规划讨论主要由我、陆董、郝经理、蒋树春,还有技术部副经理尹大伟五人参与,不过我和陆董并不懂设计上的事,主要是他们三人讨论,我们只是参与性的提出一些我们作为顾客能想到的建议,”
“尹大伟?”这个人我并不熟悉。
“是,好象是原来郝强手底下的人,”唐峻道。
原来郝强手下的人,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一直跟着郝强从工和队开始干起的。
“那么为什么其它几个人不会出现问题,单单就认为是蒋树春呢?”我问。
“因为蒋树春在事发前刚跟竞争对手的技术部经理吃过饭,而且还喝得酩酊大醉,当时蒋树春身上虽然没有公司设计规划图的全稿,但他有我们那次讨论的会议记要,甚至还有我们当时的各种建议,”唐峻道,“更重要的是,在事发前不久,蒋树春还收到了对方给他一的笔五万块的转帐,虽然不多,但也足以说明问题,”
“什么?”听唐峻这样说,我发现我已经再没脸开口向她提饶过蒋树春的事。
无论是什么事件中,叛徒都是最可耻的,蒋树春现在就是建安公司的叛徒,因为他泄露了公司的秘密。
“也许你不相信,”唐峻道,“但现在证据确凿,经过我们公司的初步估算,蒋树春挪用公款三百万只多不少,而泄密问题虽然他不承认,但我们已经报案,相信会很快水落石出,”
“那”我本来还想说,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去救救蒋树春,给他一个机会吗?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在法律面前,我这人情微不足道。
我现在在想,是不是我刚刚错怪了陆蔚,也许她真的只是为了建安公司着想呢?
“郝挺,其实我觉得陆董做这件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陆董为了公司确实尽心尽力,她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公司的面貌已经焕然一新,现在也正好是需要树立个别典型的时候,只拍苍蝇不打老虎的治理,永远达不到最佳效果,而苍蝇只坏一锅粥,而老虎却会伤人,甚至吃人,”
是啊,老虎是会吃人,蒋树春现在在建安公司俨然就是只考虑,他居然能挪用那么多的公款,而且学泄露公司机密,这样的人如果不收拾,尽早会搞垮公司。
可接下来,我该怎么向李芸交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