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姚阿姨已经带着儿子先睡,林俊阳也回到了他爷爷奶奶那里,蓝珊珊回了自己的住处。
好好的冲洗一番,一个人躺在床上,我在想着我今天晚上吃饭时,那灵光一现的东西,我觉得我应该抓住它,它一定对我很重要。
我正在想着,却听到了敲门声,谁这么晚会来我家?
我起身去开门,门口赫然站着的是田耕友。
“田田哥?你你不是死了么?”我蓦的一惊,今天晚上在饭桌上郭主任不是说田耕友死了么?而且好象说是死于脑溢血还是心肌梗的,因为当时我正在发呆,并没有听清楚。
“谁说的,开什么玩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田耕友笑咪咪的对我道,“呶,我正好到江城来办事,顺便来给郝老弟拜个年,”
说着,田耕友将手里拧着的两个礼盒递到了我的手里。
两个礼盒田耕友拧在手里看似很重的样子,可等我接过来后却非常的轻。
由于当着田耕友的面,我当然不能去打开,我只是将礼盒放在茶几边,然后让田耕友坐下来。
虽然已经快上班了,毕竟人家是新年头一次到家里来,我连忙去厨房拿水瓶准备给田耕友泡茶。
可当我将茶泡好,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田耕友已经不见了踪影。
“田哥,田哥?”我试着叫了两声,根本没有人应答我。我转头一看,好象刘婕睡觉的房间房门正开着。
难道田耕友去了刘婕的房间?
我放下茶杯,抬脚向刘婕的房间走去,嘴里仍然在叫着,“田哥,田哥?”
我走近了,就着客厅的灯光,我看到田耕友正在刘婕的房间,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针管,正在向刘婕的体内注射着什么。
“田哥,你干什么?”我大惊,赶紧准备冲过去阻挡田耕友的动作。
可我发现我的脚却怎么也挪不开步,我已经被惊呆了,我只能看着田耕友将针管里的东西慢慢的全部注进了刘婕的体内。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刘婕,全身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然后口中开始吐出白沫。
“刘婕,刘婕”身子不能动,我只能叫喊着,却无济于事。
田耕友扔掉针筒,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一个只锤子,连看都没看,猛的冲向我,朝我兜头砸下
“啊”我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匆忙中,我一脚踢在田耕友拧来的礼盒上,礼盒里的东西散得到处都是,居然是杨丽丽吃的那种药,米P明。
怎么会是米P明?我心里一动,可这时已经不由得我去细想了,因为礼品盒将我结结实实的绊了一下,我整个人向前倒去。
我的头重重的砸在了茶几上,啊的一声,我大叫起来,整个人忽的坐起。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屋外的路灯透过厚厚的窗帘,映进一丝丝恰可以让我辨明这是在我家里,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这个梦预示着什么?
自从齐小倩和刘婕相继在我做梦后出事,我对梦已经有了一种莫名的惊恐,特别是这种恶梦。
其实我知道,梦这玩意儿是极不靠谱的,我前两次的梦与后来发生的事也许只是偶然的巧合而已。至于梦有预见性,梦是现实生活的反应,梦是大脑浅表皮层的次休眠等解释,有所谓唯心的,也有所谓科学的,其实对于梦的成因根本就没有解释清楚。
在我国传统文化里,其实早就有对梦的成因的解释,不过不同的著作偏重的方向不同。《易经》以占梦、龟占、著草占相结合对梦进行占断;《黄帝内经》则多从邪正关系、脏腑气血虚实来对阐述梦,如“厥气客于肺,则梦飞扬,见金铁之奇物”“厥气客于阴器,则梦接内(性/交)”“客于项,则梦斩首”,这些与现代心理学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同佛家所谓乱由心生,亦有相同道理。
西方国家同样对梦有着各自的解释,如基督教的《圣经》、犹太人的《塔木德经》、穆斯林的《古兰经》中都有对梦的阐述。他们认为梦是人类与超自然力量接触的手段之一,是了解当前和未来事物,并与亡灵世界保持联系的一种方式。《古兰经》中先知穆圣就说过,“梦有三境:来自真主的好梦、来自魔鬼的噩梦和生理梦”,他们对梦的预测作用深信不疑,同时也可以看出,他们认为梦是超自然力量给与人类的一种启示与指示。
现代科学则认为,梦是睡眠时局部大脑皮层还没有完全停止活动而引起的脑中表象活动,纯属生理现象。睡眠时,大脑皮层总体上停止了活动,而少数地方还有微弱的活动,象熄灭的篝火中零零星星存在着的火星。
我一直相信科学,可我也知道,科学并未能对梦的成因有真正的合理的解释,因为谁也没能用科学证明梦就一定与预测未来或可能现实的生活无关。
现在,我被对梦的这种恐惧围绕着,它已经渗入到我周围的空气里,紧紧的将我包裹在其中,我已经失去了齐小倩,如今刘婕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