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似乎有点说不通,人家有丈夫,怎么会是你经常去买药?如果我是乔恩先,恐怕我也会这样问。但乔恩先还是比较注意问问题的方式的,所以他只是问了后面一句话。
“噢,是这样,我是曹阳孩子的班主任,我是在做家访的时候认识他们的,然后就成了朋友,就象跟你一样。”我道,我之所以跟乔恩先熟悉,也是因为我曾做过他儿子乔梁的班主任,然后我请他帮我点小忙,他请我帮着多照顾点他儿子,这样我们就熟悉了起来。
“因为杨丽丽生病的原因,他们的孩子有点自闭,为了关心每一个学生,我就经常单独去与孩子交流。后来,孩子渐渐好了,曹阳就对我说,既然孩子能好,那就希望我多跟杨丽丽交流交流,也许对她病情恢复有好处。”我继续道,“然后,曹阳就以请家教的形式让我经常去他家,一方面是为了巩固孩子的病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让杨丽丽在我跟她的交流中,渐渐的摆脱抑郁症的困扰。”
“郝老师,我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好老师,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可你只是个老师,而杨丽丽得的是抑郁症,那是个病人,你没学过医术,你觉得那么这么长时间下来,杨丽丽抑郁症的症状有缓解吗?”乔恩先问。
“好象作用不是太大,抑郁症这病本身就是心理疾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有病人自己打开心结才能会有很好的效果,”我道,“所以杨丽丽的病情总是反复,时好时坏的,这也正常,专家也说,抑郁症病人的治疗本身就是个漫长的过程,病情出现反复完全正常,”
“那么你知道杨丽丽的心结是什么吗?”乔恩先问。
杨丽丽的心结?我当然知道,杨丽丽已经完全跟我说过了,我当然知道,可我能说么?当然不能,如果我说了,那么曹阳的整个仕途就完了,而且杨丽丽一直以来保持的名声,还有她那可怜的佝偻着身子的老父亲
“不知道,”想到这,我只能这样回答乔恩先,“抑郁症病人生病的诱因有很多种,杨丽丽看过那么多医生,医生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杨丽丽在平时与你的交流中没提到过?”乔恩先似乎很想知道杨丽丽发病的诱因。
难道他听说了什么?对呀,乔恩先似乎跟余敏是一条线上的人,如果余敏与曹阳存在竞争,甚至要互相倾轧的话,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也许曹阳当年用杨丽丽去贿/赂他们局长的事并非隐瞒得那么密不透风。毕竟连王新都知道了,余敏如果也知道那也不足为奇。而如果此时,余敏将这件事作为一个攻击曹阳的靶子,那么曹阳会不会
不行,我绝不能说。
“杨丽丽是个抑郁症病人,她平时跟我也很少说话的,”我道,“大多数是我说她听。”
“哦?那你们一般聊什么?”乔恩先问。
“聊她的孩子,”我道,这也是我日常与杨丽丽交流得最多的问题,所以我很流利的就回答了出来,“杨丽丽只对她的孩子感兴趣,也只有谈到她孩子问题的时候她才会静下心来听我说话。”
“没聊过其它的?”
“当然也聊过,在杨丽丽心情好一点的时候,我会跟她聊聊我的孩子,”我道,“当然,这也是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别总是为自己的过去而伤心。”
“为自己的过去而伤心?”乔恩先显然抓住了我说话中的一丝丝漏洞。
“噢,是这样,我听说过,抑郁症病人发病的诱因很多是因为某些事情超出了其心理承受能力。说白了抑郁症也是精神病的一种,这都是超出人生理承受极限引起的。我虽然不知道杨丽丽发病的根源是什么,但不让她去想,这也是最好的治疗方法。”我道。
“那么那天你买完药之后呢?”乔恩先问。
“”我这才发现,我扯得有点远了,靠,都是因为自己教师的原因,一张嘴就哇哩哇拉的,我得注意了,对着警察说话最好还是崇尚沉默是金,要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们给抓到了把柄,“买药后,我就送过去了,正好到了午饭时间,然后就在他们家吃了饭。”
“在他们家吃饭?”乔恩先问。
“是啊,我去的时候杨丽丽饭已经做好了,正好到了饭点,我就在那吃了,”
“你以前常在她家吃饭?”乔恩先问我。
“也不是经常吧,但有时只要碰到饭点,曹阳或杨丽丽挽留,我也会在那吃饭的,毕竟朋友嘛,吃顿饭很正常,太拒绝反而不好,”我道。
“以前你和杨丽丽单独吃过饭么?”乔恩先问。
“以前好象没有过,因为以前即使曹阳不在家,他们的孩子还是在家的,所以我们吃饭时,一般孩子都在。”我道。
“可这一次只有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吃饭?”乔恩先问我,眼光灼灼的,我不禁脸色有点微红。
“是啊,这一次是我们两人,本来我要离开的,可杨丽丽出口挽留了,然后我就坐下吃了,”我道,但明显的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有点咚咚乱跳,那不因为到了饭点杨丽丽挽留我吃饭,而是杨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