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一如水果、青草与坚果的混合,浓郁中有股淡淡的悠香。
原来咖啡也能如此沁人心脾,特别是那淡淡的苦涩正如我们生活中点点的不如意,但它却无法掩盖我们生活中真正精彩所散发的悠香。
“来了,乔哥,”乔恩夹着一个包走进来的时候,我正用勺子舀起一匙咖啡,细细地口味。
“郝挺,我想再问你一次昨天晚上的事,”乔恩先道。
看样这家伙跟我一样是个没有情调的人,当服务员端上咖啡的时候,他连搅拌都没搅拌一下,就直接的喝下了一大口。幸亏服务员端上来的不是滚烫的咖啡,否则我真担心他的嘴。
“昨天晚的事?我不是都说了么?”我知道乔恩先问我的不外乎这几件事。
“你再仔细想想你有没有说漏了什么,”乔恩先问。
“说漏了什么?乔哥,你什么意思?”我问,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乔恩先当时在现场就已经问过我,现在再次问起,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昨天晚上都在哪,都干了些什么,”乔恩先道。
“我昨天都说了,难道曹哥不相信杨丽丽是死于暴病?”我问道,其实我也就是随口说的,毕竟乔恩先是刑警,如果他一味的盯着某件事不放,肯定是他从这件事中发现了什么疑点。
“不是,”乔恩先道,“上面已经同意杨丽丽是死于心肌梗的观点,同时,因为现场没有他杀的嫌疑,再加上死者家属不同意尸检,所以这个案子马上就会结案,”
“那么乔哥现在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我问,我觉得奇怪,乔恩先为什么要问这些。我知道,乔恩先是余敏那条线上的人,他在派出所的时候,曹阳还没到开发区,曹阳到开发区时,他已经成了市刑警队的人,因此跟曹阳并无交结,但我好象听说过,乔恩先与余敏有点沾亲带故。
难道余敏想趁这个时候搞曹阳一把?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余敏可真是够狠的。
“我就是想请你再仔细的说一遍你昨天晚上的行踪,”乔恩先道。
“你是不是还在怀疑什么?”我觉得乔恩先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非要我再说一遍昨天晚上的行踪,可他如果真怀疑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去警局录口供,而以这种私人的身份来问我呢?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乔恩先道,“郝挺,你觉得杨丽丽的死是不是太突然了?”
“是啊,是挺突然的,谁能想到呢?我昨”我刚想说我昨天下午还跟她在一起,突然发现这简直是**上身,别说乔恩先知道了我昨天下午跟杨丽丽在一起,会给我找来多大的麻烦,就是曹阳知道我和杨丽丽在一起,我这日子也会非常难过。
所以,我立即改口道,“我昨天晚上刚看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我道。
“你昨天晚上怎么想起去杨丽丽家的,”乔恩先问。
“我昨天不是说了嘛,昨天晚上曹阳让我一起去吃饭,本来我不想去的,因为孩子身体不舒服。可我又不好推辞,只好想着去点个卯,喝点酒然后回来。可刚出酒店门口就收到了杨丽丽的短信,说有事要我去,所以我就打个的去了。”我道。
“可据我们调查,你孩子昨天并没有不舒服,”乔恩先突然道,他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眼神很犀利,好象直接要挖出我心里的那点秘密。
“你什么意思?”我只能用这种生气的语气还掩盖我内心的慌乱,其实我知道我现在是标准的色厉内荏。
“你别激动,”乔恩先看着愤然而起的我,“我没有任何探密别人隐私的爱好,我只是个刑警,我希望经我手办的案子能够揭示的全是真相,仅此而已。”
“我只是个教师,配合你们办案是我的义务,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调查,”我道。
“好吧,本来这个事情我不应该对你讲的,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告诉你。杨丽丽出事后,她的遗体被拉到了殡仪馆。可今天上午,曹阳却要求将尸体领回去,说按江城的风俗,人死后应该在家里停尸两天,然后火化或下葬,否则死者的灵魂会成为游魂而认不识家。他说虽然他是党/员,并不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可双方的老人们都这样坚持,他也没办法。你知道的,作为曾经的市委一秘,如今的开发区书记,曹阳的背景是很深的,在江城市还没什么人敢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乔恩先道。
“这也很正常,你们警方已经得出杨丽丽是暴病而亡的结论,既然并不属于刑事案件,家属完全有权利按自己的意愿来处理尸体,”我道,虽然我不是学法律的,但基本的法律常识我懂。
“可问题的是,当时曹阳家里太干净了,这不得不令我们怀疑,”乔恩先道。
“怀疑?”乔恩先的话让我一惊,什么意思?警察并没有真实的相信杨丽丽是突发心肌梗而死?“既然怀疑,那你们怎么还作出暴病而死的结论?再说了,曹阳昨天也说了,杨丽丽由于生病在家,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打扫除,所以他们家里一直干净。其实我到他们家有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