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一起为她祝福吧,”顾小雅道。
跟顾小雅一起去了她的医生办公室,她说让我去她那里参加一堂给医院护士讲授的卧床病人的护理课,在那里我居然碰到了那位我曾经在医院见过的陆卫林的女儿,那位外企的董事长助理。
“你好,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说。
“哦,是你呀,”显然陆老的女儿已经不太记得我了,但可能她快速的从记忆深处搜索到了我的影子,“我爸上次骑自身车不小心摔了腿,现在在家卧床休息,我来学学怎么护理。对,你怎么会来参加这个课?”
“噢,我妻子出了车祸,现在正昏迷着,我也是来学卧床病人的护理的,”我道。
“你妻子?对不起啊,”她道。
“唉,没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有点无奈的微笑了一下,虽然心里很苦,但在外人面前我也不想装成一副悲戚戚的可怜相,“哦,对了,能告诉我陆老住的地址吗?我想去看看他,”
“额,要不你自己跟他联系吧,看他愿不愿见你,”她道。
靠,什么意思?还愿不愿意见,瞧病人而已,哪有将别人的好意拦在门外的?不会,随即我就想到了,也许是陆老的女儿不愿意告诉我她家的住址,所以才会这样说,不过既然已经说了要去看人家,那就直接联系好了。
我联系了陆老,没想到他一接我的电话,在那头立即就道,“哟,小郝啊,怎么想起我来了?”
我不得不佩服老人的记忆力,都过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只从我的声音里就听出了我是谁。但随即我也就释然了,他说过,他是痕迹专家,对于人声这些细微的差别,对他来说完全区别开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陆老,我现在在江城医院,正好碰到您女儿,听说您病了,想去看看您,”我道。
“哎呀,这丫头,我没事的,只不过是摔了一下而已,不过,我还真想跟你好好聊聊,呵呵,年轻人,如果有空的话,你来吧,”陆老在电话里道。
“哎,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家的地址?”我问。
“蔚蔚没告诉你?”
蔚蔚?我一愣,随即想到这应该是陆老女儿的名字,“呵呵,没有,她让我问您自己,”
“这丫头,呵呵,不过她这样说也对,我是跟她说过,别让人来打扰我,”陆老笑着道,“我住在橡树街二十一号,”
“好嘞,那我们一会见啊,”我道。
挂了电话,我去超市买了点水果,还有一些营养品,然后打个的直奔陆卫林的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仅仅是我们曾经的一面之缘?
后来,我才意识到,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命中注定,因为有了跟陆卫林的这次见面,才注定我以后的生活会发生彻底的改变。
我一直不相信人命天注定这句话,但我现在发现其实人的命运早就是上天安排好的。任何事物的发生都有其内在的原因,因为如果不是我听了顾小雅的建议去参加所谓卧床病人护理的培训,如果有我没遇到陆卫林的女儿,如果我没有想起去看陆卫林,如果
可一切都不是如果所能决定得了的,因为一切都已经注定,注定我要去接近那我从未认真想过,也从不想去接受的现实。
“小郝,你太客气了,来就来吧,还买这么多东西,”看着我拎来的东西,陆老客气道。
“哪呀,也没什么,只是一些水果而已,”我道。
坐下后,有一个保姆给我倒来了一杯茶。
“小郝,你最近过得是不是不太顺心?”陆老盯着我看了一会道。
我知道,他是痕迹鉴定专家,更会读心术,在他的面前我要是想隐瞒什么恐怕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是啊,陆老,不瞒您说,最近家里是遇到了点事,”我道。
“哦?说说看?”
“我”紧接着,我就将刘姨出车祸到如今还昏迷不醒,肇事者一直没有抓到,以及我成天学校、家、医院三点一线的生活跟陆卫林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刚开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他讲这些,后来我才意识到,这么长时间,我的心情太压抑了,我需要倾诉。可是我不想看到周围人同情的目光,陆卫林对我来说只是个偶然认识的人,我们甚至算不上朋友,跟他说,我觉得我心里没有压力。
陆卫林一句话都没说,他静静的听着我的叙述,作为一个听众来说,他无疑是非常称职的。
“小郝,你有没有想过警方的怀疑?”在我全部说完后,陆卫林道。
“警方的怀疑?你是说?”
“我现在还不敢确定,但听你这么说,我心里有一种预感,这可能不仅仅是肇事逃逸这么简单,因为这不符合逻辑。你想啊,那个小偷偷了车,最多是个盗窃罪,处个几个月,最多两三年了不得了。但他撞了车,如果他停下来送伤者去医院,最多也就是个交通肇事,可如果他逃逸了,那么就罪加一等。而且,按照我们正常的人的思维,即使是肇事逃逸,也会停顿一下,要么是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