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婕去了卫生间,我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齐小倩以前的睡衣,那件睡衣是齐小倩刚买的,还从来没有穿过。
齐小倩去后,她的东西,包括衣物我都没有动过,我一直不相信她就这么去了。虽然我们并没有爱得惊天动地,可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几年,我的生活里已经到处都是她的影子,突然间失去了,就象本来填满的心房被突然抽空了般。
拿着齐小倩的睡衣,我心里在想,也许齐小倩留下的这个空白,以后要被刘婕给填充了。
“刘婕,你换上这件睡衣吧,这是件新睡衣,”我将睡衣拿到卫生间门口,对着正洗澡的刘婕道。
“噢,你帮我拿进来吧,”刘婕道,伴着里面哗哗的水声。
对于刘婕的身体我是再熟悉不过了,但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我却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觉得我对她再也不是那种随便上上,作为一个婚外伴侣这么简单了,我要娶她,我要让她成为我正式的妻子。
虽然是夏天,但热火的雾气还是使得整个淋浴间的玻璃拉门雾蒙蒙一片,走进卫生间,我只看到玻璃门里那具在雾气中不停动作的朦胧的胴/体。如果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拉开门,然后进去在她的身上好好的驰骋一番,但现在我却不再这样的急切,也许是我身体刚刚发烧才好的原因,也许是我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妻子,我再也不不用如此猴急的去完成性事。第一次的,看着刘婕的裸/体,我没有产生反应。
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其实这里面除了人都有喜欢冒险刺激的心理外,恐怕更多的是一种感情。因为与妻在一起是名正言顺,古今法制伦理都规定了的。而与妾在一起则不一样,妾在古代又称为偏房,何为偏?字典中是这么解释的,1、歪的,不在中间;2、不全面、不正确;3、与愿望、预料或一般情况不相同。不管是哪一个意思,偏都不代表正统,所以古代的妻是明媒正娶,然后以八抬大轿而正门而入。而妾却只需花钱纳入即可,讲究的举行个仪式,不讲究的,就这么与男从睡在一起就行了,即使有大富大贵之家,讲究面子,妾也只能从偏门而入。既然是偏的,那么与妾在一起,当然就没有与妻在一起名正言顺了,而正是这种感情上的不易满足,才会使男人产生妻不如妾的想法。至于妾不如偷,那就更是玩儿刺激的事了。
而我现在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娶刘婕为妻,那么以往的那种偷偷摸摸也将不复存在。
“郝挺,衣服拿进来了吗?”由于雾气的关系,再加上哗哗的流水掩盖了我进来的声音,刘婕不知道我早已站在卫生间,与她之间只隔一扇淋浴间的玻璃拉门而已。
“我给你拿好了,放在这啊,”我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将刘婕的衣服放在卫生间的盆架上,然后退了出来。
当天夜里,我们就这样相拥着在一起,我们没有做/爱,估计刘婕也跟我一样,她也在找寻家的感觉,那种夫妻相濡以沫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我和刘婕一起去医院办理出院手续,由于要主治医师签字,我们再一次来到了病房。病房里那位老者仍在,看到我和刘婕进去后,老者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你们?”他望向我,眼里满是疑问。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的洞察秋毫我早就领教过,所以我也就直接挑明,“老人家,我接受了您的建议,其实我们的一生都在寻觅,能得到一个知己不容易,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可不想自古多情空余恨,”
“年轻人,你的后半生一定会很幸福,妻贤夫兴旺,母慈儿孝顺,古今人伦之道,莫大于此。”老人道。
“聊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老人家姓什么叫什么,还有我更好奇的是你老人家的职业,”我道。
“我叫陆卫林,我是搞痕迹鉴定的,当然有时也做一些读心术方面的研究,”老人道。
陆卫林?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在哪里见过或听过,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哦,陆叔叔原来还是个专家啊,”既然他称为研究,那么现在客气的称呼都是叫人‘专家’了。
“专家谈不上,喜好而已,呶,既然我们相遇就是有缘,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机会我们多联系,”说着,他给我递来了一张名片,名片上没有单位、没有职务、没有通讯地址,仅有一个名字与一个手机号码。
这恐怕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最简单的名片,现在人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常常会在自己的名片上方冠以各种各样的头衔。我就曾接过一张名片,名片上标注了足足有近十个头衔,小小的一张名片,上面印的全是字。又是什么协会会员、又是什么理事、又是什么理事长、顾问。貌似他就是个博学家,素不知由于字太小,我根本不会去看他那些头衔,甚至连他的名字因为淹没在一堆的字里,我都没有看清,当然也没有记住。
“不好意思,我没带名片,要不我给你留下电话号码吧,”说着,我拿出手机按照他给我的名片拨了过去。
很快,他的床头传来手机的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