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打了招呼,本来曹阳作为区委书记所有老师肯定都会特殊照顾着曹家文一点,再加上我在学校是副校长,大家也知道我与曹阳的关系,所以都刻意的多关照他一下,情况当然不一样。
“下学期,我想让他做班长,这样不仅可以锻炼他在公共场合下的语言能力,还可以锻炼他的自我约束与管理能力,这小家伙以后一定跟他爸爸一样,是个人才,”
当我说到跟她爸爸一样的时候,杨丽丽抬起了头,她看了我一眼,突然开口问了我一句,“郝挺,你觉得曹阳这样是不是很成功?”
对于杨丽丽的提问,我觉得好突然,以前她即使跟我有交流也是我问她答,而且回答基本都是少数几个字,象今天这样主动问我问题还真没有过。
“杨姐,曹哥身居要位,我们岂不说他成功不成功,最起码他现在的地位是大多数人日思夜想,却无法企及的。就象我,工作了这么多年也还是个小学教师,曹哥并不比我大几岁,他却已经是正处级干部,而且是实权,掌管着一方的各种事务,单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就是个人才。”我道。
“唉,人才”杨丽丽叹了一口气,然后不再说话,但即使这样我已经很惊奇了,因为我想不到杨丽丽本来严重得自杀的情况,现在似乎好转了很多。
“是啊,正因为曹哥管着一个区的大小事务,所以会比较忙点,可能对家庭照顾得不是太周全。可曹哥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就我这么一个小学副校长,有时也会忙得几天顾不了家呢,”我以为杨丽丽的叹气是因为曹阳顾不了家庭,所以赶紧用我自己作例子替曹阳开脱。
人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我只是个副校长已经这么忙,那么曹阳的忙岂不是理所应当?我要的就是让杨丽丽产生这样想法的效果。可我错了,杨丽丽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与我答任何话。
跟杨丽丽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渐渐摸索出她的一丝规律,那就是她会对她非常关心的问题偶尔回答你一两句,如果不是她特别关心的,你说着她听着,她不会给你任何应答。
“哦,对了,杨姐,我想问你一件事,”我看着杨丽丽问道,我看着她是想看她的反应,如果她不愿意听你说某个话题时她会皱眉,而我说完这句话时她并没有这种表现,我知道她并不反对。
而且,我也觉得这种事只有问杨丽丽比较好,她现在是个抑郁病人,她连曹阳都很少交流,所以肯定不会将我问她的话外传,甚至连曹阳都不会。
“你以前吃的药都是谁帮你买的?”我问。
杨丽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她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是在沉静了一段时间后从嘴里悠悠地冒出了两个字,“曹阳”。
看来,杨丽丽的病情真的比以前有了好转,老实说,就这么问我都没指望她能回答我,可现在她却真真切切的告诉我是曹阳。
我没有因为杨丽丽能清晰的回答我的提高而感到高兴,因为‘曹阳’这两个字似乎近一步说明,曹阳完全有可能是那个偷换了药的凶手,毕竟药都是他买来的。其实想想也对,杨丽丽都这样了,肯定不会自己去医院开药,那么他们家也只有曹阳了,毕竟家文还小。
“还有我父亲,”隔了好久,杨丽丽又开口说出了几个字。
她父亲?这一个人物的出现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其实曹阳是他的丈夫,从情理上说是她现在最亲密的人,我根本不应该怀疑他。而杨丽丽的父亲,那就更不应该怀疑,虎毒不食子,哪有父亲想害死自己女儿的?
可药就是从这两个人手里出来的,他们两个人就都有重大嫌疑。
靠,真是令人头疼的事情,我发现我也只能做个小学教师,因为我不是警察,所以我对案情的分析肯定不够专业,所以我的分析恐怕也只能是个门外汉的猜估与联想,真正这些事还应交给警察去做。可我现在就将这案子交给警察适合吗?这会不会对曹阳造成极大的影响?而一旦曹阳被牵扯了,那么我呢?
我不否认,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我也是,我的副校长位置是曹阳给我的。校、局、区里的那些领导们对我的照顾与客气,也是因曹阳的原因,如果曹阳出事,我又有什么好处?
可如果不说,那么我又该怎么做?要不以后杨丽丽的药,我来帮着买?
对呀,我来帮着买,可,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一直在想着是谁在给杨丽丽买药,买药的人可能偷换了胶囊内的药粉,可我怎么没想到那些经常接触杨丽丽家的人,也有这种嫌疑?
而如果有,那么我也是这些人中嫌疑最大的一个,毕竟这一阶段,我在曹阳家的日子挺多,而且一去就经常是半天。也就是说,其实到目前为止,除了曹阳、杨丽丽的父亲,我也是重要的嫌疑人之一。
得,搞了半天,把自己也给套进去了,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问题来,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的缠身于这样的刑事案件中。
当我仔细考虑我进入曹阳家的前因后果时,我从心底里也掠过了那么一种灵光一现式的怀疑,如果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