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这根本就与她区长的身份不符,当官的嘛,一般都要求稳重,有什么结于心而不会说出口。
“单身?”顾小雅显然并不了解我的情况,“郝挺,你上次不是说你儿子都有了么?”
“是啊,我是有儿子啊,而且快三岁了,”我道,我不想让顾小雅有什么想法,而且余敏的突然出现,也让我没有时间去想合适的措辞,所以我只能实话实说。
“这这是什么意思?”显然,顾小雅没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意思,”余敏笑着道,“意思就是你还有机会啊,不,应该是郝挺还有机会,呵呵,”
“郝挺,到底什么意思?”余敏不说,顾小雅又转过头来问我。
“我我妻子出事去世了,”我本来不想说,可又怕顾小雅追问个没完,所以只好照实说。
“对不起,”顾小雅道,随即她的语气又变得欢快起来,“不过,照这么说,我还真有机会,”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有孩子的人,你还是个女孩子呢,”我道。
“纠正一下,叫大龄未婚学术女青年,”余敏笑着道。
“得,你直接叫我老姑婆算了,”顾小雅笑着对余敏道。
“谁说你老了,女孩子二八正当年呢,”我道。
“切,真佩服你了,人家二八是指十六岁好不好?又不是二十八岁,”顾小雅一撇嘴道。
“啊?二八是指十六啊?我还以为指二十八岁呢,”我开玩笑道,我当然知道古代女子二八是指十六岁,辛延年的《羽林郎》中就有‘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而李白的《江夏行》中也有‘正见当垆女,红妆二八年’。
“讨厌,你们两个合起心来欺负我是不是?噢”顾小雅笑着指着我们两个道,“我知道了,你们以前就认识,姐,你不会喜欢郝挺,拿我做幌子吧?还有郝挺,你是不也觉得我姐漂亮?”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可比郝挺大好多呢,”余敏笑着道。
“额”我有点讪讪的,余敏确实比我大好几岁,而且她还是我的领导,我们区的父母官。
“姐,你知道现在流行什么不?现在流行姐弟恋。你没听说嘛,人家那个演过武则天的演员,都快六十岁了还找了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顾小雅道。
“去,下次我给你介绍个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行了吧,”余敏笑着道。
由于有顾小雅的存在,再加上余敏一直在跟我们说笑,所以我的拘束感渐渐消退,不再将余敏当作我的领导,父母官,而当成了个一般的朋友。
“郝挺,你喝什么酒?”说笑了一会,顾小雅问我。
“我随便,”我道,我想女孩子嘛,一般都会喝红酒的,因为听说红酒不仅不伤身还可以美容。
“姐,那我们喝白酒?”顾小雅道。
“好啊,我无所谓,”余敏道。
我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居然要喝白酒,而不等我再开口,顾小雅已经对服务员道,“来两瓶五粮液,”
两瓶?五粮液?
“小雅,我们就三个人,一瓶就够了,”我道,我自己虽然有七八两的酒量,但我不知道她们两人能喝多少。再说了,我是陪两个女人吃饭,要是喝多了也不好。
“一瓶哪够,要喝就喝个痛快,”顾小雅道。
我没有再拦,毕竟是顾小雅请客,客随主便嘛。再说了,我自己的酒量在那,就算两瓶三人平分了,我也不会醉。
“余区长,啊不,余姐,这杯酒我先敬你,”酒菜上来后,我给各人倒满酒,然后端起酒杯道。
“喂,郝挺,你这也太现实了吧,噢,她是你父母官你就先敬她,我可是主人呢,”顾小雅叫了起来,“不行,要喝一起喝,”
说完,顾小雅也端起了酒杯。
“对,酒桌上的第一杯酒叫开席酒,是应该大家一起,”余敏道,“来,我们一起干了它,”
在余敏说我们一起干了它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次曹阳请吃饭时,封馨雨说的‘我们一起干’,当然这‘干’字是第四声。
“想什么坏事呢,”顾小雅突然对我道。
“啊?没呀,”我道。
“还说没,刚才看你脸上掠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快,老实交待,”顾小雅道。
“得了,小雅,你别把郝挺给吓着,”余敏随即对我道,“郝挺你别理她,她就这性格,都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了,还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真不知道她这个专家怎么当的。”
顾小雅的大大咧咧我是早就领教了的,所以倒也不怎么见怪。而且有这样的性格的人一般都容易相处,他们疾恶如仇,而且为人豪爽,适合做朋友。
正因为有了顾小雅的大大咧咧,我面对余敏这个父母官才没有了尴尬和拘束,也正因为有了顾小雅,这酒才喝得有气氛。
三个人,两瓶白酒真的见了底,不过我和顾小雅也都已经头重脚轻,倒是余敏,除了脸色微红外,就象个没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