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虑她是不是安全期,我的思絮此时是茫然的,我甚至从心底里希望真的能给她种上,然后让她给我生个女儿,生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女儿。
“走吧,我们现在去洗洗,”她站直身子,抱着我的腰,然后在我耳边轻声道。
“嗯,”我任由她拉着我向卫生间走去,她先打开浴缸注水的龙头,然后转身一件件的帮我**服。
刚才的我根本没来得及脱/光自己,只是扯掉了自己下半身的衣物,甚至连皮鞋还穿在脚上。我现在的样子真够滑稽,上身一件衣服也不少,空荡荡的,而脚上却还穿着皮鞋。
她解开我的外套、衬衣,然后是内衣,接着鞋子、袜子,我象个木偶般任由她摆弄,因为我的内心正在进行着天人交织。我到底该不该离开她?
我们躺在浴缸里,水温正好,她紧紧抱着我,将头枕在我的胸前,“郝挺,别离开我好吗?”她的声音弱弱地。
“可钱林俊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说。
“他知道又能怎么样?我只是拿了她的钱而已,我又不是他的妻子,在法律上我依然是单身,我想跟谁好就跟谁好,谁也管不着,”宁静道。
“可离了他,你怎么生活?”我问。
“我”
显然我问到了她的痛处,虽然她在吃饭的时候说要离开钱林俊,可那是气话,真的离开钱林俊,她的生活确实是个问题,何况她还有个孩子。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肯定不容易,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何况我还是个有固定职业拿着国家工资的人。
“那我们偷偷来往,不让他发现好么?”宁静问,她此时表现出了一个女人不经世面的单纯的一面,不让他发现?可能么?在如今这个信息高度发达的社会,一个人想了解另一个人的行踪,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前几天报纸上还报道了一位企业家在破产后,花了一年的时间去跟踪某法院院长,最终抓住这些官员的违法依据并在网上曝光。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费事,只要他肯出价钱,各种各样的咨询公司(其实也就是私家侦探,只不过我国不用这个词而已)多得是,几万块钱,你想知道什么就可以知道什么。
“不可能的,只要他想知道,他就有办法,何况我们现在的事他已经知道,”我道。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跟你说这些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争执?”宁静问。
“他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但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生争执,不过”我刚想说钱林俊想请我帮他联系曹阳,然后拿下鸿泰小区建设的事,但我突然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宁静帮我联系的呀,难道那时候钱林俊就知道了。不对,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杨丽丽掉过河里,难道那时候他就在跟踪我?
想到这,我忽然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那时候钱林俊就对我不利,恐怕我直到死都不和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怎么了?”宁静见我突然不出声,问道。
“没什么,”我道,“钱林俊想让我帮他。”
“帮他?”宁静问。
“你不知道?”这么大的事,钱林俊怎么会不告诉宁静?我明白了,钱林俊是不想宁静参与到他的生意中,正如宁静自己说的她只是钱林俊养的一只金丝雀,生意上的事她根本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过问,即使钱林俊将她用作请我帮忙的礼物或筹码。
“我不知道,我从来不问他生意上的事,”宁静道,“他在的日子里,我的主要任务就是陪好他,吃喝拉撒睡,一应俱全。他离开了,我就天天泡酒吧、棋牌室,有时甚至一个人抱着包爆米花在电影院里看通宵电影。记得你第一次到我们家来吗?那天我刚打了一个通宵麻将,从前一天下午一直打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我那时的生活简单凌乱到极点,幸好有你,自从见到你,特别是那次你在医院里悉心的照料我后,我就发现自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对于钱林俊来说我只是个玩偶,在我为他生孩子,疼得死去活来,差点连命丢了的时候,他却陪着他老婆在世界各地旅游。所以,我现在在努力改正自己的这些缺点和毛病,我希望我能做个正常的女人,我不奢望能成为你的妻子,我只希望能成为你的女人,难道这也不行吗?郝挺,真的,别让我的希望彻底破灭,别让我再次沉沦下去,”
我感觉到她的眼泪顺着我的胸膛流到了浴缸的水中,而且连绵不断。
“宁静,我错了,对不起,”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何况宁静还是如此的痴情于我。
“没事,只要你不离开我,真的,我不奢望做你的妻子,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宁静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将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她都如此说了,我还能有什么说的呢?
可事情并不象如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仅仅过了几天,我就接到了钱林俊的电话,不是因为鸿泰小区的建设工程,而是因为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