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账本高高托过头顶。很快便有人纷纷效仿,以此明志。
“好,本王要的就是这份问心无愧!”齐王朗声道,“以后,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少动那些歪心思,本王自然亏待不了你们!”
一番清洗下来,齐王府总算又恢复了平静,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个中的曲折变幻,又岂是说得清的。
“燕玲珑你果真是明察秋毫啊。”这一日齐王下朝,见玲珑正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目光便跟了那翻飞的手指跃动起来。两人近日关系和睦不少,虽然并无亲近,但已不似之前那般疏离淡漠。
“王爷谬赞了,我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玲珑面容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手上则一刻不停。
“什么谬赞,本王从无虚言,你怎么好像什么都会呢?”殷勋不觉微微一笑,黑亮的眼眸中生出柔和的暖意,“本王很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人怎么可能样样都会呢!”玲珑停了手,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殷勋见她这般,便收了玩笑的心思,“总之,这事多亏了你!往后还需你多费心。”
“王爷哪里的话,这是我分内的事。”玲珑垂首说道,她现在也不再总是妾身妾身地自称,感觉舒服了许多,“不过,我这些日盘了盘账,王爷你可真是……两袖清风啊!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然齐王府产业不少,名下的庄子,酒楼,铺头一大把……不过也都是惨淡经营,并无太多油水,加之齐王又时常体恤那些阵亡将领的家眷,所以府里积下的银子,竟只有区区五万两。身为皇子,又是长年领兵打仗,现在掌着军权的,他这位夫君的财产,比起端王,豫王他们来,实在显得有些寒碜。
“是吗?”齐王淡淡一笑,似满不在乎,“总之饿不死我们两个便成。这普天下的财,哪一钱哪一铢不是姓殷的,又何须一定要放在我的库房里?”
他倒是够豁达的,玲珑不觉微哂,差点脱口而出,那先前被黑的军饷也没逃出这个世上,也还是姓殷,只不过没放在国库里罢了,你都能无所谓吗?
不过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吞了回去,毕竟,她和齐王之前,还没到可以肆无忌惮说话的程度,于是只埋头又对了账簿,“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要继续盘账了。”
谁知齐王一句话,直令玲珑脑子一片混乱,再看不进一个字。
“明日宫中设宴款待沙慕影一行,父皇命你与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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