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
“我害怕!”王嫂提高了音量,眼睛大大的望着胡小洋。
“好吧!你跟在我后面!”
长形木杆也很容易找到,他们没有费很多时间就拿到两根,胡小洋和王嫂弯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潜行,突然停下了脚步。
“咯咕咯咕”
前面传来一种鸟的低微叫声,胡小洋立马按住王嫂,低声道:“莫动,我们今晚要吃烤山鸡!”
一团枯草里面有一个窝,有只山鸡展开黑糊糊的羽毛咕咕咕的叫,胡小洋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山鸡,天色暗淡了有些看不清楚,王嫂捂着嘴,惊讶的瞪大眼。
胡小洋小心翼翼的靠近,一下子扑上去抓住山鸡的拉了出来,同一时间突然从窝里“呼哧”一声立起一条浑身黑糊糊的蛇。
“啊嫂子快跑”胡小洋吓傻了,嘴唇一下子颤抖了起来,王嫂都吓得喊不出声音了,吃奶的劲都使出来逃跑。
可想,人的速度哪有蛇灵活,胡小洋又离得太近,刚刚转身,那蛇就仰起头朝他扑过去。
“啊”千钧一发之际,可能是出于一种人处于危机中的本能反应,胡小洋反手一挥,感觉手上的镰刀碰上了什么东西,睁开眼睛,只见近两米的蛇被割成两段,胡小洋一下子吓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啊啊草泥马”
王嫂已经跑远了,见胡小洋还没有过来,硬着头皮又跑了回去,就看见胡小洋坐在地上,吓得尖叫:“小洋,你啷个的?”
“我没得事,草他妈啊,我们抢了这条蛇的晚餐。”胡小洋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山鸡就返回了火堆旁。
王嫂还惊魂未定,身子一阵一阵的颤抖,“好害怕,那蛇好大。”
胡小洋倒是反过劲了,嘿嘿笑了声:“要不是我手里有镰刀,今天怕是被它咬了。”果然是山鸡,羽毛上还有那条蛇吐的口水,难怪听到咕咕咕的叫,还这么容易
就抓住了,原来是从蛇嘴里的,想想都恐怖啊,胡小洋用镰刀把山鸡肚子破开,内脏挖出来扔掉,羽毛是没有办法拔掉了,只能把皮都一起剥下来,放在火堆
上面烤,“呲呲呲”的滴油,散开出一股焦味。
王嫂吞了吞口水,靠在胡小洋肩膀上说:“没得盐味呀?”
“哈哈哈,嫂子,现在这种环境下,你还有要求,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掠夺他人之物,吃起来应该是很香的。”胡小洋时不时转动一下手里的木棍:“嫂子,你把火堆上面的一部分柴火放到我推开的圆圈边上,围成一圈,不能让它熄灭喔。”
“为啥子呀?”
“地上有蜈蚣虫蚁什么的,你边上有火,它就不敢爬过来了啊。”
王嫂嘻嘻笑了声,胖乎乎的脸蛋在火光下分外风韵,“你啷个啥都懂?”
“也不是啦!”
从小到大生活在城里,在胡高军的羽翼下,胡小洋活的很快乐,除了那个已经在记忆里面荡然无存的妈妈的影子是个郁结以外,他得到了很多孩子享受不到的物质
满足,妈妈的离开,给胡小洋很沉重的心灵打击,这么多年了,他已经走出了那段灰暗的阴影。他不知道老爹为什么会变成色欲薰心到霸占表娘的地步,自从胡高军
和老表闹出风波后,他们一家人就离开了东州,一直未有过联系,胡小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起曾经的这一段污点,他应该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虽然老爹也受到了
惩罚,但心灵的创伤要比任何打击都痛。
表叔曾经在文化局担任副局长,表娘是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足不出户,他们原本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据说马
上要一个孩子,却被老爹弄得家徒四壁,想一想,这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如今自己的家庭不是一样人散茶凉?连一个家也没有,城里?还是自己的家吗?胡小洋
看着飞溅的火星,变得沉重起来。
当初不愿意接受周慧媚看来自己多少有一些先见之明,可还是发生了关系,胡小洋一记苦笑,现在依然曲终人散,周
慧媚的身影在火焰中放大,他们也快乐过,开心过,冲动过,她给自己的感觉是一个不能去伤害的好女孩,包括在狱中的周慧敏,她们都是善良的人,太冲动了,不
应该那样无情无义的走掉,即便是分手也不能对周慧媚造成伤害,说过了要照顾她一辈子,哪怕是别人的妻子,她不是还没有和那个男人结婚吗?为什么就不能克制
自己的情绪?男人在道德上面总是自私的,如果他们相爱,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一切去祝福他们呢?只要周慧媚自己觉得开心不就行了,达到的效果已经很明朗了。
王嫂见胡小洋发愣,连山鸡都烤焦了,推了推他:“你想啥子呀,烤胡了。”
胡小洋一惊,从思绪中抽离出来,连忙转动着手里的木棍,王嫂也是一个心细的女人,她看出了胡小洋有心事。
“小洋,你长这么帅怎么没有看见你女朋友呀?”
胡小洋一笑,女人不就喜欢聊这些八卦嘛,淡淡道:“人长得帅就一定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