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夜点了点头,说:“即是如此,那就不要再绕弯了。你给刘中远送个信,就说七日之后,我要在王都门外与他一战。如果不敢来的话,就把国师的名头卸了,不要再插手国事。”
南若怀大吃一惊,忙道:“万万不可!国师可是神将,大人您不能以身犯险啊!”
现在千夜是他最大的靠山,万一千夜出了什么事,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神将?都一百岁,还仅仅是神将而已,又有何难?”
南若怀硬着头皮,再劝道:“不如请卡萝尔阁下出战吧。”
“这种小事,还用不着她。”
没过几日,千夜要挑战国师刘中远的消息轰动了整个郑国。各路王子本来就对南若怀如火箭般蹿升的速度极为震惊,就连靠前的几位王子也有放缓彼此争斗的态势,想要看看这个废物弟弟的助力从何而来。
结果二王子老巢被抄的消息刚到,就又传出千夜指名挑战刘中远。是以这几日二王子的心情极差,不光摔了所有心爱的花瓶古董,还斩了两个妾侍。辽城被占,二王子就少了一半的实力,如果刘中远再输了,那么二王子就是大势已去,再无翻身余地。
象他这种本来呼声极高的,争位失败的下场只会比普通人更惨,无论是谁上位,断无留着他和他子嗣后裔的可能。
一通发作之后,二王子就命下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出千夜的底细,看看是谁敢如此胆大妄为,竟要挑战国师。
刘中远在郑国任国师三十余年,声望之高,还要盖过郑王,而他的实力传说也在郑王之上。在郑国,刘中远就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别说他本人,平日里就连他的徒子徒孙也无人敢招惹。
已有的情报显示,千夜还没有晋阶神将。想到这一点,二王子才稍稍安心。
七日转眼即过,约战之日已经到来。
天尚未亮,王都东门外已是人山人海,就连严令不许闲人出入的城墙上都站满了人。这些人多是城中头面人物,各有神通手段能够上城,连城防军也不愿得罪。
那些没本事的,就只能在城外找个地方,伸长了脖子,惟恐错过什么。
清晨七时正,王都东门大开,一队队身着白色劲装,背剑挎枪的武士鱼贯而出,前面数十人执扫帚水桶,扫地洒水,清路压尘。中间数十人手捧红毯,一块块铺在清扫过的地面上,转眼间造就大片华丽殿堂般的平地。
然后又有数十人持各种部件木板,搭出一个一人多高的平台。又有张高椅,跃上平台,将宝座轻轻放下。
那宝座材质不凡,看上去非金非木,极为沉重,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宝座就位,白袍武士们就分列高台两旁,肃立不动。
这台,这椅,自都是给国师准备的。只是台已搭好,椅上却是空空无人,众人等了片刻,还是不见国师出现,不禁有些骚动。不过那数百白袍武士都是国师的徒子徒孙,个个身家不俗,战力高强,几百人站在一处,无人敢上去招惹。
就在众人等得脖子都酸了的时候,城内响起一声悠长钟声,原来已经是八点了。这个时间是城门正常开启的时间。平日王都四门不闭,只是现在诸王子争位,为防万一,王都重拾旧制,子夜闭门,早上才开。
钟声未尽,众人忽然觉得眼睛一花,宝座上已多了一人。他宽袍大袖,白衣飘飘,须发如雪,脸上肌肤却宛若婴儿,正是国师刘中远。
刘中远威震郑国数十年,此际自天而降,宛若神仙,如何入场,竟无人能够真正看清。待得确认国师到场,东门外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国师已到,千夜却还没有动静,众人顿时纷纷咒骂。
一名中年白袍武士来到刘中远身边,轻声问:“师父,现在怎么办?”
刘中远双眼不开,淡道:“这天还早,急什么?就等到正午吧,就算他们是蛮夷之士,我们修行之人,也不能失了礼数和自持之心。”
中年武士一脸惭愧,连声称是。刘中远则淡定坐着,双眼似开似阖,仿佛可以一直坐到地老天荒。
看到国师如此淡定,旁观众人信心就更足了。
又过片刻,就在人群变得渐渐焦燥之时,忽然有人手指远方,叫道:“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方天际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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