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三五支战队,实在是势单力薄。老夫已经勒令他们不计损失,务要穿透防线,支援子宁。可是这半月以来,他们屡次攻击,损失惨重,却无多少进展,唉!其实阀主不必多虑,以子宁之能,突围可不是问题。”
说到这里,宋仲埕使了个眼色,另一名长老即道:“诸位长老,这黑流城可不是我们宋阀的地方,里面也没有我宋阀的战队。别忘了,血战至今,黑流城的军功可都是计到赵阀头上的。依我之见,救子宁和救黑流城完全是两回事。”
此言一出,众长老纷纷称是。
宋仲年脸色铁青,重重哼了一声,却是无奈。黑流城周围的宋阀战队都是由宋仲埕一脉的人在把控着,一直以来出工不出力,宋仲年身为阀主,也拿他们毫无办法。
宋仲年哼了一声,道:“那就议一议叶慕蓝、叶慕薇和阀内三人内外勾结,私下通敌,致我宋阀商队覆灭一案。此事已经查实,证据确凿,论罪当诛!不知众长老意下如何?”
宋仲埕抚须缓道:“那是宁远重工的商队,而非我宋阀商队。子宁早有分立之心,他名下产业岂可与我宋阀混为一谈?所以叶家二女通敌之说,以我看来,还须再议。另外此事牵涉甚广,疑点尚多。依老夫之见,此事还须细查,不妨暂且押后,待下月长老会再议。”
宋仲年脸上闪过怒色,喝道:“宋仲埕,你种种推脱,无非就是不肯解掉子宁婚约!是何居心,真当我不知吗?!”
宋仲埕脸上笑容不变,不急不徐地道:“老夫这只是老成持重之见,又不是不议,只是需要再查查而已。阀主何需如此动怒?”
宋仲年脸色铁青,冷道:“不行,此事必须现在就议!诸位长老,休要自误!”话说到这里,宋仲年已是声色俱厉。
宋仲埕脸色也变了,哼了一声,冷道:“长老会可不是你一人说得算!此事究竟如何处理,还需众长老首肯方可。”
众长老见状,纷纷出言相劝,但想做和事佬的居多,肯站在阀主宋仲年一方的长老数量却不占优。
宋仲年虽占据阀主一位,然而宋阀内真正主事的实际上是老祖宗,一应大事,都要老祖宗点头才行。因此宋仲年权柄实是有限得很,在宋仲埕未被革去大长老一职之前,两脉之间其实是不相上下。
值此多事之秋,老祖宗却突然宣布闭关清修,并且吩咐下来再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了她的闭关。在大多数人眼中,这其实不是什么好兆头。暗底下已经有传闻,说老祖宗其实是在闭死关,以求延寿。一旦过不去这道坎,那么重则立刻归天,轻则修为大损。
而宋仲埕虽然失去了大长老一职,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在长老会中经营多年,依然实力雄厚。是以在一些大事上,两人依然斗得难分上下。
眼见两人渐渐撕破脸皮,许多长老也是在私下交头结耳。这宋阀七少的婚约,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一件天大的事。
前不久卫国公宣布要为爱女馨儿选亲,立刻在帝国青年才俊中引起轰动。卫国公此刻权势如日中天,馨儿又生得美貌,深得卫国公喜爱,娶到她无异于一步登天。哪怕是四阀嫡系出色子弟,都罕有不动心的。
宋仲埕也为宋子安向卫国公提了亲。只要结下这门亲事,宋子安就很有可能反败为胜,抢下宋阀继承人大位,成为下一任阀主。因此宋仲埕可说是出了全力,再无保留。宋仲年本意也是要将宋子宁婚约束缚解开,以求娶卫国公之女。毕竟当年天玄春狩之后,卫国公曾不只一次夸奖过宋子宁,而且七少又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天生就惹少女喜爱。
当此时刻,宋子宁身上的婚约就成了关键,也是宋仲埕全力杯葛此事的缘由。只要拖过了选亲的日子,就算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