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看到”女人说:“你自己说漏了嘴,就除了班长都去了,说自己没去又不合适,就承认了。可又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到,这鬼话谁能信!”张立全说:“你爱信不信,他们晚上都兴奋的睡不着,我睡的可香呢,这就说明我什么也没看到。第二天场上队列训练,我们那个班被排长训了顿,嫌一个个都没精打彩的”他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又继续道:班长问小三,你昨晚上不是最能说话的吗,那精神头足的,说你几次都不听,这会你的精神哪去了,回答!必须回答!小三说:“现在是光有精,没有神了”班长说:“你看你被子上画那地图,我看你是没精也没神了”说完他自己也笑了,他也被排长训了顿!女人就笑了,用猪蹄子打张立全的手:“这个人是小三吗,小三那脑子能有这鬼点子,我怎么越听越象说的你自己呢?”张立全只是咧个大嘴笑不说话,就又挨了一猪蹄!
张立全说:“都是些实光棍子,毛头小伙子,难免啊,不过,二年后,当兵的只瞎轰轰,没一个做成真事的,可训练女兵的那个指导员真和其中一个电报女兵结婚了,三年就成了这么一对,还传出指导员的一个笑话,这事就不知是真是假了?”女人问:“啥笑话?”张立全说:“有结婚的,那在部队上可是大新鲜事,晚上闹完房后,指导员知道我们那些鬼小子们会给他使坏,就连出门看了三趟,确认我们真的都走了,才回到房间,熄了灯”我们早料到指导员这招了,所以也是装走在演戏,见他们熄了灯,就偷偷地都溜回窗前听:“听到他俩是在说话,可听不清,只听到一句,那女兵说:‘别乱按,别按这里,又不是让你发电报”后来,这话就演绎了,成了指导员按着她对象的:“嘀、嘀、嘀,你这电报怎么发不出去啊?”女的说:“你再按按这边这个电钮行不?要不两个一起按下”又是:“嘀、嘀、嘀,嘀、嘀、嘀。指导员说两个一起,还是发不出呢”那女兵就大声说:“你还当指导员呢,咋这么笨,你底下还没插电源呢!”女人就笑了说:“你这些男人啊,在一起除了谈女人,就没别的!”张立全说“其实,男人女人一个样,你敢说你大闺女时没在一起偷偷谈男人?”女人说:“谈是谈过,几个姑娘家在一块,也不象你们谈的那么具体。就有时碰巧遇到咱老家邱二婶那样的,常说的邪乎些?”张立全问:“你当大姑娘时,她敢给你讲些具体的?”女人说:“那会那样,她讲谁听啊?是她从她男人煤矿上回来,和几个老婆蛋子说悄悄话来着,我听着了”张立全问:“她说什么来着,你咋从没给我讲过?”女人说:“这是说起话来了,谁能天天想着别人讲的东西?现在咱也到这岁数了,想起来,做姑娘时,还羞羞切切的,有啥啊?这青年男女的事,在八九十老太太眼里,那和小狗小猫的配个对有啥两样!”张立全说:“你给我说说邱二婶子讲啥来着?”女人说:“记不全了,当时我和春青姐在里间纳鞋底呢,你当兵的第二年吧?可能是”二婶说:“这男人啊,你离他远了,他啥事没有,离他近了,事更多。我去矿上看病,那群煤黑子,一个个跟非洲人似的,狼眼瞪瞪着,白牙一呲,象囫囵吞下你去的样,有带家属去的还好些。俺家那个比将结婚时还猛呢,我都快受不了了呢”就听马家媳妇说:“是胔的受不了吧?还去看病,谁不知你?是想那铁榔头了吧”那会我和春青还在想,铁榔头是啥?邱二婶子说:“你天天夹得着,你不是更胔!我是说,有个矿工的老婆闹了个笑话呢。那女人可能超了几天身上没来,就到煤矿卫生室里去看看。那会我真的是不舒服,还在那大夫那,刚让大夫瞧完,还没走想问问给拿点药不,就在那等着。那男大夫让她躺在个小床上,用面球擦她肚皮,擦一个扔一个,扔一个再擦一遍,有点烦。说让她以后多注意卫生,特别是要常洗澡,咱这里热水方便。那女人说:我今早才洗的啊?那男大夫说:我是说要随时洗,随时洗知道不?别忘了咱这的男人都是挖煤的。我一看那女的肚皮,全是煤灰呢。当时我和春青听到外屋里一阵笑就跑出来看她们。她们几个指着俺俩说:“做矿工女人的都不要脸,不信你看人这俩,保险肚皮上没灰!”我和春青就上去挠她们,她们可野着呢,哪儿都敢抓,吓得我俩就跑。张立全在笑。女人说:“邱婶说的男人越离他远越没事?那是以前,我看现在可不是这样,你说呢”张立全没回答她而是问了句:“咱后天回家晚点,要不明天走吧”女人说:“都和家里去电话了,后天就后天,后天咱儿也到家,那样更好”女人又说:“立全,我看这小翠妮也不回家过年,非跟人家在这过,不合适啊。你发现没?这闺女只要小袁不在这,她就好和富根拉拉扯扯的”张立全说:“富根拿她当孩子呢,没什么事的”女人说:“富根是没什么事,我咋就看这闺女看富根的眼神不对,十七八了,现在女孩子懂事早呢,人家可是奔咱来的,弄出个什么事来不好和人家家人交待啊”张立全说:“这啥事也没有,你就别心了,这女孩子家里只有个爹,又是个酒鬼,她不愿见他,和没爹没娘的一个样,跟富根他们一家过更长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