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我才认几个字?不过,范爷爷对我好着呢,你俩在说他的好处,我也觉得亲,这样吧,每天收工了,我都一个人在这闷一盅,今天你们要真愿意,我就真炒两个小菜咱们一起,算我请客了,怎样?
他这说句玩笑话呢,你要来真的?另一个说
真的,就是真的!反正你正在手术台上也累半天了,喝一盅,解解乏吧,我还真有一瓶好酒呢,是汾酒。
那俩人相互看了眼,一个说,这样更好,比在大酒店里强,在这里喝酒能给人一个自己还活着的感觉。行,江老板,你若不怕回家晚了,那这客就算我请了。
那哪行,别让了,你们不是饿了吗,先吃点垫垫,菜马上上来,我想和你们坐一起,也没别的,我就是喜欢听文化人说话,客怎么会让您请?说着转身进了里间。
石柏说:哈哈,我们成文化人了,这江老板倒是个实在人,咱就喝盅吧,这就象你说的,这又找回我高考落榜后,你在粮局旁边请我喝的第一次酒那种感觉了,那个“安慰酒”你让我喝的,记得不?落榜的没喝醉,中榜的喝的一塌糊涂!好,喝!来,先吃口,喝空肚不好!
富根拧开液化气,忙活着炒菜,“窗”外,俩人的谈话也继续:
胜利,照你这么说,你现在也精通中医?研究那东西干吗?你干好你的普外不就很好吗?不会西转中吧?
哎,西转中是不可能的,我不会放弃我的专业,不过,我认为,要真正想干好西医,不学中医是不行的,对中医,我谈不上精通,目前是通而不精,中医想达到精通,就是现在全国的中医权威,他也不敢说这种话。别说深得它的内涵,就是掌握几点要领,那你得先改变世界观,哲学问题要解决了才能解决医学问题!
怎么又牵扯到哲学上去了?
西医是啥?西医是现代科学的产物,科学呢,是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一种手段,是手段之一,而不是唯一。西医治标,治不了本,中医才能标本兼治,在医学领域,中医才是发展之根本方向,西医只是权宜之计。咱老祖宗留下这玩意,学问大了去了。石柏,你不觉得现在好多现象用科学已解释不了了吗,就按爱因斯坦的说法,相对论,科学的认识世界也是相对的,只是相对于宇宙的某一时空而言的,有物质,自然就有非物质,这非物质的来源和能量的大小是待人研发的,宇宙浩瀚无极,那是相对于地球,那我们的人脑呢,我们人脑的想象力呢也不小于宇宙,要不,我们就不会给宇宙下那么个不一定正确的定义了。
听起来有点道理,不过有点飘,空洞了点,能再具体点吗?
具体点好说,你也是做临床的,我们就从人体学上说吧,根据西医理论,肌体组织,不完全坏了的,我们割之,完全坏了的,我们换之,照这个推理下去,我们的人早晚有一天能将人体内外所有的部件换完,你说,那时站在我们面前的还能算是个完全意义上的“人”吗,既是他所有的功能都很“健全”。西医是在“治”上去谈“防”,而我们的中医则是从“防”上去谈“治”,侧重点不同之是其一。其二是中医“着眼未来,目欲久长”而西医是“近功急利,权宜之急”。说片面点,外科手术是西医的,手术前你至少也是要做个血常规的,这是实的。心里治理就应属中医,尽管西医院里也有心里咨询大夫,但中医在这方面的主攻方向是研究人的精、气、神,是虚的。
这时,富根已端着三个菜和酒上来了,俩位也没过于谦让,就招呼他一起坐下,一边喝,一边继续他们的谈话。他只是坐在旁边,认真的倾听,虽然一点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但也没觉得自己多余,把酒瓶和水壶放在自己跟前,权当做一个服务生了。
胜利,我听出些端倪,可现实摆在这儿了,中医疗效太慢,我们人的寿命不允许我们靠草根树皮来解决问题。
我说的不光是草根树皮的问题,也不仅仅是一个调与理问题。这样说吧,就说人的最高终极寿限到底多长,我们现在得到的数据是根据西医理论得到的,是建立在化学、化合和微生理论研究基础之上的,一百四十岁为极致,而要根据中医理论,我们的人不可能是这个寿限,也许更长,尽管目前还没人提出这方面的权威数据。比方中医上讲的经与脉,与气,如果我们能从中医研究中得到某种“气”,那我们人类的生与存都在这种“气”中,调虚实,理阴阳或许就会是另一种结果了。
是啊,有时我也在想,从科学角度来看,人为“水生物”从水中生,在氧中长,万物不过如此,医学界人的眼睛是用显微镜从细胞和微粒上看问题,放大几十万倍来研究这些碳水化合物,看的是化合反应;搞天体物理学的,是用望远镜放大几百万甚至千万倍看问题,他们的眼睛是从那些庞然大物的滚动和流失中观察物理运动的规律。谁又能不保证有另一种智能物在用他们的显微镜来观测地球,他们是否在放大兆亿倍,才看到我们这些在他们眼里还算做“微生物”的人呢?所有这一切是谁安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