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战机。但是由于我军保持高度警觉,采取密集平推、稳步前进、不轻易分兵的新战法,除了4月下旬在泰安我军第72师主力失力外,敌军想分割我们的计划均未能实现。原因是我们吸取了以往的教训,改变了战法,不轻易为敌调动",
根据蒋委员长的最指示,我军陈诚部正确判断形势,开始主动出击,敌军华野主力已“攻势疲惫”,可能继续向东北方向的淄川、博山方向逃窜。遂命令各部兼程前进,跟踪追剿,以实现在鲁中山区与华野主力决战之目的。尤其是南线的第一兵团司令官汤恩伯部,已命令即以整编74师为主,整编第25、第83师在左右两翼配合,以沂蒙公路上的坦埠为主要目标,于11日自蒙阴东南的垛庄东西地区向北推进。我第二,第三兵团也进入追击状态。
一男一看到这里面有83师消息,甚是兴奋。他到军纪处报道后的第四天就与周叔取得了联系,周叔正在外开会,他们约定七月二日见面。她的工作单位也是在周叔的管辖之内,是由原国民革命军军纪二处后来改编的。
他们见面后,周婶和他们的三个儿女热情接待了她,并为她接风洗尘,一男和他们说了陕西老家的遭遇,周叔是老泪纵横,好久没说出话来,等大家心情略有好转后,他跟一男说:“家产全部都在这,等找到余宗后怎么处理,你们商量决定”。一男说:“周叔,我会和余宗一个想法的,家里老人没了,你就是家里的老人,什么家产不家产,这我们不能说了算,以后就由您处理决定,我们是一家人了。现在知道余宗在汤恩伯部整编第83师呢,但一直无法联系他,还是找他要紧”。周叔说:“现在山东战事吃紧,查寻一个人不是很难,但部队是运动的,想要见上面或通个电话就不容易了,我会抓紧办理此事的。”
当然,周叔并没有和一男说实话,他怕一男刚刚知道点余宗的消息再受新的打击,就和周婶商量,暂不告诉她,孩子们更不知情。其实,那会,余宗带着一个警卫班和另几名士兵,共十七人在83师向北驰援被困在孟良崮的74师时判逃了,击毙了团长郑大勇(俗名郑大胡子),营长范人贵(俗名秋胖子),是他亲自击毙的,据说他还想击毙原师长闫功成时,不知他因贻误战机已被查办,没找到人就事发了。材料已转到他手中,十七人的名单都在他手中,从材料上看,他们已北逃,中途被击毙六人,他和另十人下落不明,估计投奔中共华东野战军的可能性较大。具体情况已核实。他想稍过几天再慢慢告诉她。
7月7日,周纪恒觉得是时候了,他就把余宗的真实情况告诉了她。她愣了一会说:“周叔,没什么,政党之间可以有隔阂,可以有生死较量,这关系的国家的前途和命运,但我心,这是不会影响夫妻感情的,起码是在我和余宗他们之间。余宗之所以做出这事,这正是他心里有我的表现。前几天我和您老说过,我们俩差点在那个闫功成的师部里见面,只是他不知道我就被关在他抬的那个箱子里,我之所以被关进那箱子里,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秋胖子范营长干的坏事,这一切可能余宗都知道了,肯定是他气愤之极,要不,他不可能专杀他们几个,只是他为何要灭掉那个大胡子团长我不明白,但我敢肯定,这事是由我引起的。周叔,我不能没有他,我能在特训营熬过非人的训练,而坚持活到今天,心里就一直装着这个家呢,装着他和孩子呢,这是我生存的唯一信念,如果周叔方便的话,我要求去前线,一是有个锻炼自己的机会,二是或许能真的会遇到他”。周叔说:“去前线的机会我可以帮你办到,最近蒋老头子也要求军纪处派人去前线,但余宗要真是在共党那边,你夫妻见面的机率几乎是零,这是不可能的事。再说,我担心,咱江家在我这你是唯一的人,千里迢迢、历尽磨难才找到我,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我那九泉之下的大哥他不骂我让他寒心吗?”一男说:“周叔,我是想,只要有机会,有一点可能,我们必须去做尝试,不然这个机会也没了。说句不好听的,即是余宗死在战场上,我能见到他的尸骨也比这样天天为他担惊受怕的强”。周叔想了一会说:“不行,我不能答应,你爹一辈子的家产都在我这呢,我不能让他后续无人,那梅儿和竹儿还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不能那样做”。一男说:“周叔呀,我说了好几遍了,我们是一家人,我这里不是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吗?怎能说后继无人?再说万一能找到他,或他跟我姓国,或我跟他姓共,即是各姓各的,那都没问题,只要我们能回到您身边,孩子他爷爷没了,我又没有个婆婆,我们一起来照顾您二老,那才有个家样,要不即使腰缠万贯又有何用啊”。周纪恒说:“我虽叫君仁大哥,可他只比我大七天,但我把他视如父兄,我能到今天,都是他的功劳,你在身边,趁我还不是很老,我还能帮你们做点什么,可你也要离开我,我拿什么偿还他?”一男说:“周叔啊,您说的这是一份心存多年的情感,这我能理解,但你说到偿还,那我还欠您一条命呢?是您从狱中救了我,那我能拿什么偿还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