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那门咣当声开了,一阵冷风吹进了,吓得他浑身麻沙沙的,刚才明明是把门拴上的,这是怎么了?是四哥的魂儿跟来了?不对,是我一进来时就先拴了门,后来慌了神,又去拴门,反而把门栓拉开了,肯定是这样,不能慌,决不能慌!我是谁,我是常五子,我也堂堂的大户人家,在临汾,祖祖辈辈怕过谁?要不是前些年吃喝嫖赌把家业扔了,我也是好样的。你个王八蛋,你杀谁不行,偏偏杀了最疼我的四哥,我去西安做生意时,那几个哥不给我出钱,就是四哥给了我,我也是个王八蛋,如我在西安好好干,不再犯***病,也不会再一次变成个穷鬼,马文跃也是个王八蛋,自己穷困潦倒却拽上我,你的目的达到了没?你没!我就能达到,我一定能达到,你王槐木,我跟你说过我家只有四哥最疼我,你就杀他,我知道,你这是揪我的心呢,好,好,你有什么可怕的,一个小小的王槐木,想左右了我?你就是把我那三个哥的人头都提来也休想!你不是抢了我的老家吗?那咱就走着看,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不一定呢?看谁能笑到最后,这江家家产姓王还是姓常?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天天给我发号施令!娘的,还骂我天生贼,不何以来世?食色性也,这都是先人之言,你他妈的大字认不得仨,懂个鸟?你不是送菜来的吗,那咱就喝酒去,想着,把门锁了,他提着个食盒迈步出门,向西院长工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