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间都是由层层的因果组成,只不过是现在人好用科学来解释这些,称为条件制约,其实没什么两样。一层因果关系你搞明白,便会生出新的一层疑问来。一男和余宗就是这样,他们都在想:“这是谁安排的呢?真有圣灵对命和运进行管理?”这个问题他们无法再深究,但约定,这事不能让老人们知道,大夫说过,我们不一定是在那7%里。一男还嘱咐:你和她也不准说,余宗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一男说的她是指艺囡。
这天下午,江爷和邱丙银送走玉龙商行的周老板,又说起马文跃来。邱丙银说,大部分账款都按您的吩咐都汇到南方去了,这里剩下的主要是房产和部分库存,明年春还能有一半的收入入账,春节是个销售旺季,这几天有必要把各商行的掌柜们招集起来再安排下年前促销的事情,节后再汇一部分去,以后只是扫扫尾的事了,他占不到什么便宜。江爷说,便宜哪有那么好占的,不过,还是多谨慎些为好,马文跃和军阀搭上了钩,那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用得咱的钱呢,办他的齷齪来,我也担心他发现势头不对,会狗急跳墙!邱丙银说,我觉得年前他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等到明年一开春,我们就去了南方,到时将房产再一出手,空城计都不用唱,这不需要专门收拾他,光气也能把他气死。江爷说,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好办法,西安是不能呆了,在这经营了快二十年了,这真还啥不得,都怪我当初用人不当啊。这也不能怪你,那当口用人之急,谁能想到他会是马传玺的儿子?再说那马传玺,自己不悟经营之道,商路不通,家境败落,那是必然,可他一味地认为是我们把他挤垮的。死前把他儿子千方百计按插到咱这边来,可谓用心良苦。如今他还不知道咱已摸到他的底细,基本已把他架空了,他手里没了实权,客户那边也没问题,再说,他做假账的事我和艺囡也掌握的差不多了,有证有据。要来文?来武?私了还是动官咱都不用怕。江爷点了点头说,是时候了,我看一男说的那个办法不错,明天你把马文跃找来,就说,我们要扩大经营,让他找块好地皮,基建项目由他全权负责,先稳住他拖他些日子再说,这车也派过去由他专用,就说一男不在家你准备也回去,他恨不得你走呢。邱丙银说,好,就这样,最好在他身边再安个眼线,我看让云儿过去伺候他一段时间。江爷说,他是伺候少奶奶的,那你就和少奶奶说声吧。邱丙银说,这事好说,等会我就去。
邱丙银又看了眼江爷说:这几天你没发现这几个孩子哪儿有什么不对劲?江爷说:你是指?我是说一男、艺囡和少爷之间。噢,是啊,这一男、艺囡的,俩个人的名子,这乍放一块叫起来,还真别扭,以后就按年龄大小分开叫的好。你说那事,我明白,前几天我就发现了,心里也有点愁,这情感上的事最难办了,这不比做生意,那只是个交换的问题,买卖公平了就行。这情感咋着才能算公平?邱丙银说,这俩个孩子都不错,这是咱江家富分,一个前有婚约,一个已成家妻,才相近,貌相配,俩人又都那么喜爱少爷,只要你我咱们做长辈的从中这么一撮合,这事不就成了吗?再说,咱从哪方面说与情与理都说得过去。江爷说:这事,我不是没想过,这俩个孩子,我都喜欢,现在让我扔哪一个我都心疼。可你发现了没?大一男和少爷那感情有根了,那是夫妻感情。小艺囡和少爷他们之间想再种棵感情树,这倒容易,但想让这感情树变想成夫妻树恐怕很难,他们这对小夫妻心里现在已装不下别人了。邱丙银说:这点我能看得出来,不过,这小艺囡今年也十九岁了,年龄也不小了,他家父母虽然还下落不明,可咱总得也该给人她舅一个交待吧,人家在电话那头,可一口一个亲家叫了好几年了。再说,这婚约虽是有点阴差阳错,也应有个先来后到,从这方面说,小艺囡还应是大少奶奶呢。我本人对家里这一男,也没什么成见,当时还是我派张安度跟踪人家来着,但这少奶奶三年了也该生养了不是?这您也得抽时间和少爷聊聊,他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过几年,如果两个少奶奶,一边给你养活一帮孙子,那你我老来不还活的有个奔头?咱这辛辛苦苦的一辈子,不就为了这个,咱还能把钱财都带进棺材里去?别看我一辈子没个人,我可不希望江家会这样。这事即是咱现在不提,我估计总会得有人提的,反正我咋瞅这小艺囡也是咱江家人。
听了邱丙银这一翻话,江爷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客厅里背着个手来回渡着步,虽这只是一种设想,但心里还乐滋滋的。他突然问道:“他邱伯,你说一男在家整治过刘烈,确有此事?昨天你刚说个头,家里来客人了,我就没再问,到底是咋会事?”邱丙银说:“我也是听云儿说的,也是只了解个大概,是去年冬天,咱家押车枪队里不是有刘烈的干兄弟叫大河子吗,他家里捎信来说爹得了个急病,刘烈就把自己身上的钱全给了他,还怕不够,就去找一男想到账房再借十块大洋,一男和常林都有事不在,他自己就去总账房丁先生那借钱,丁先生不应,他是个急性子这你知道,那天好象又喝点酒,他一急就把枪拍在了丁先生的桌子上,丁先生就只好给他写了个借账单,给了他十块大洋,他和大河子都按了手印。大河子拿了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