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从章思城因心脏病突发离世后,集团公司就陷入了一片混乱。员工跳槽的,高层领导也是乱作了一团,再加上同行的竞争,没多久集团公司就垮了。不久,银行的贷款就到期了,催债的涌上门来。最后,白金环只好和章瑜的叔叔商量,变卖了公司和部分家产抵押了银行的债务。就这样,他们家从以前在滨海市首屈一指的富商,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虽然,白金环还存了一点小钱,但是她却没舍得动用。最初的一段时间,白金环整日愁眉苦脸,觉得天好像塌下来一样,整日浑浑噩噩的。一年后,白金环才从这种打击中走了出来。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坐吃山空,一定要找个工作挣点钱给儿子娶媳妇。
一个星期后,她通过熟人介绍找到了一份环卫工人的工作。白金环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她很不适应,还放不下自尊心,怕遇到熟人嘲笑自己。后来,在同行姐妹的开导下,才慢慢的适应了这种工作。她心想,自己又不偷又不抢的,凭劳动吃饭,又不丢人。现在,她已经和那些老姐妹们打成了一片,做起工作来也得心应手了。
章瑜听完妈妈的讲述,内心深感愧疚。他觉得如果当时他拒绝了进入特殊部队,也许会给妈妈不会这么辛苦的。
“瑜儿啊,现在我们家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这一套别墅是我坚持留下来的,是准备给你结婚用的。”白金环从回忆中走了出来,苦涩的一笑。
“妈,我什么都不要,钱没有了我们还可以再去挣,只要你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再说,我现在有钱了,而且够”章瑜想告诉他妈妈这几年在非洲意外地的的一笔巨额财富。
“你的钱你先存着吧,妈不要。好了,妈给你做饭去。”白金环站了起来,走进了厨房。
“妈,你放心!我一定要查清楚我爸爸究竟是怎么死的?还他一个公道。”章瑜神色凝重的说,而后,他又道:“妈,你先别做饭,我想去我爸爸的坟墓上看看,给我爸爸说几句话。”
“也好,那里不通公交车,我们打车去吧。”白金环瞧着懂事的儿子很欣慰。
谭若馨来到了家门口,发现大门还是紧闭着。可是她心里清楚,爸爸有个早起的习惯,这时候已经起床了吧。她站在大门前,深呼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抬起手“砰——砰”的敲起了大门。
少顷,里面传来一句沉闷的声音:“谁敲门啊?等会啊。”
大门缓缓的打开了,谭广佝偻着身体看见女儿站在门外,一下子呆住了。他不敢相信,失踪半年的女儿又回来了。自从女儿失踪以后,警察没有发现她失踪后所留下的一丝线索。他以为女儿肯定是被他人害了,抛尸荒野了。
“小,小馨,爸爸不是在做梦吧?”谭广瞪着浑浊的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爸,您,您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来了。”谭若馨望着爸爸,发现这半年来他苍老了许多。霎时,她泪流满面了。
谭若馨回到家后,就把这半年来的遭遇告诉了爸爸。
“女儿啊,自从你失踪以后,你的医院里的领导来看我两次了。他们还给你保留着工作。对了,尤其是你科室那个黄主任,几乎每过十天半个月的他都来一趟,给我唠唠嗑。他确实是个好人啊!不过,你这次是被章瑜那小子救回来的,说明你们是真的有缘分。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个黄主任,趁早给他挑明了,别再耽误人家了。”谭广望着女儿说。
“爸,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谭若馨轻启双唇苦笑着。
父女俩唠了一会,谭若馨实在困得难受,就回卧室睡觉去了。
谭若馨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六点,他起床后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她就想去章瑜那里。可转念一想,她又改变了主意。她觉得今天章瑜一定也很疲乏,还是别打搅她了。
翌日上午,谭若馨买了水果走进了章瑜的家。
“三年多不见,你变了很多,勤快多了。”谭若馨提着香蕉站在门外,甜甜的微笑着。
“我都二十五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男孩了。”章瑜站直了身体,瞧着站在门外的谭若馨。
“我发现啊,你却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的美丽迷人。不对,变了一点,那就是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变得韵味十足。”
“好啦,你还改不了你那贫嘴的毛病。人家马上就奔三了,都快成老太婆了。”
“对了,过段时间,我们去欧洲玩去吧。”
“去欧洲?开什么玩笑,你还是把钱省着点用吧,再说你不是还要去公安局报道吗?”
“我有点小钱,够我们花的。至于报道的事情,我想什么时候去都行。”
“呵,挺拽的啊。有点小钱,有多少?”
章瑜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香蕉,放在茶几上,对着她伸出了一个食指。
“十万?”
章瑜瞧着她,抿嘴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摇了一下头,示意她继续往下猜。
“那就是一百万?不可能是一千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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