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在秀桃手里呢。但秀桃却是落落大方,先是和许三清的老婆打招呼,祝贺新春,然后对许三清说,“许书记,我们全家都在您的地盘上吃饭,多关照。”
许三清放心了,秀桃是来拜年的。
趁着没其他人的时候,秀桃问许三清,“什么时候开工?”
许三清为难的说,“村民不愿意来做事,都晓得村上没钱,工钱要拖欠,打白条。”
秀桃说,“没人做事,我来做。”
秀桃说完,就离开了许三清的家里。
武涛下午到达学校的时候,学校的一幕,让武涛感动地几乎要热泪纵横。
杨工,秀桃,带着年幼的儿女,在修建加固破旧的围墙了。
杨工会做泥水活,是自学成才的泥工。
秀桃挑砖,她的儿女帮忙做零活。
陈老师也在,陈老师也在挑砖。
陈老师的大名叫陈兵,是昨天下午来到学校里的,碰巧杨工和秀桃在砌墙了,他也加入了。
陈兵是和老婆闹矛盾,赌气出来的。
陈兵太想刘玲了,太喜欢刘玲了。他一方面去辅导刘玲的女儿功课,一方面,看见刘玲,心里又痒又舒服着。
有次晚上,陈兵又来辅导刘玲女儿的功课,等到孩子去休息了,陈兵再次向刘玲发出“爱的呼唤”。
“我喜欢你,想死我了。”陈兵几乎哀求着说。
陈兵失去了理智,从后面抱住了刘玲。刘玲躲避不及,又一次骗陈兵说,“过了春节,我们好好谈谈。”
陈兵心里极其忐忑,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家里。
就在大年三十的晚上,陈兵惦记着刘玲母女俩,陈兵对老婆谎称要去一位要好的同事家拜节。
以前,从来没有听见陈兵说过,要去同事家拜节,除了自己的嫡亲长辈,陈兵从来不去给人拜节的,拿他自己的话说,万事不求人。
他老婆当即就有点怀疑,于是跟踪陈兵。
陈兵来到一家商店,掏钱买了礼品。他老婆更加疑惑了,老公以前可是铁公鸡。
跟踪到了集镇上,看到陈兵进了刘玲的店子。陈兵老婆就打听,得知,那个店子的老板是一位离异女性,而且是集镇上的第一美女。
越长得漂亮的单身女性,越被人无辜的与“风流”扯在一起。
陈兵回到家里,不断的就被老婆审问着。
“你不是说去给同事拜节吗?怎么到了一位离了婚的女性家里。”
“是不是看到她长得漂亮,看到我,就是黄脸婆了。”
“难怪你软踏踏的,原来流到外人田里了。”
老婆总是这样骂着,陈兵也懒得理睬老婆,任凭老婆咒骂。第二天,一清早,就跑到了学校,想住在学校里算了。
正好,杨工和秀桃在修建围墙,他就加入进去了。
不要说什么,也不用多问,武涛也加入了建设的队伍。
在场里挑砖的时候,武涛问了秀桃,怎么回事?秀桃告诉武涛,村里没钱,没人来做事,担心做了事,领不到钱。
武涛认同。确实,村里穷得很。
很累,但很快乐。
秀桃去做饭去了。
武涛和陈兵把红砖挑到菜园后面,杨工拿着切刀,很娴熟在砌墙。小朋友,把砌泥和好,把砖,一口一口的递给杨工。
一直干到黑夜来临才收工。
陈兵有心事,一直很少说话。
武涛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认为陈兵是主动来的。
让陈兵当教导主任的想法,在武涛的心里开始坚固起来。
痛痛快快的吃了晚餐,秀桃还烧了很多热水,痛痛快快的洗了澡。
很久没有听到杨工的二胡声了,晚上,杨工的二胡声又起了。没想到,陈兵还会唱戏曲。陈兵在杨工的伴奏下,唱起了地方戏曲。
秀桃也来兴致了,她刚刚洗了澡,和陈兵一起,一个唱男的,一个唱女的,对唱起来。
地方小调真好听。武涛感到暖暖的,心里很是充实。
这个春节,和一段围墙结缘着。和一份温暖结缘着。
秀桃,杨工,我感谢你们。武涛心里默默的说。
哪儿也不去,和他们一起,过一个劳动着的春节。
很少干体力活,武涛感到,肩膀上火辣辣,他去摸摸,有疼痛的感觉。一定是被扁担压成这样的。
刚干了半天,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武涛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