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技师把武涛的一只手按完了,要换位置了。
“你就按这只手,我只按这只手,这只手有点酸疼,要多按按。”武涛说。
“好吧,你是顾客,我听你的。”女技师说。
“你们做按摩这一行,工资怎么样?“武涛问。
“我们是底薪加提成,像我一样,算是最低的了。”女技师说。
“你怎么最低呢?你按得这么好。”武涛问。
“不漂亮吧。”女技师说。
“按摩是保健,跟漂亮有什么关系?”武涛说。
“很多男的不是你这么认识的。”女技师说。
“他们是怎么认识这个事的?”武涛问。
“有些男的呀、、、、、、”女技师低眉一叹,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了,我就是喜欢说说话,按摩不按摩,没什么关系的。”武涛说。
“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的。”女技师问。
“听你的口音,你就是这个城市的。”武涛说。
“你是乡下的?”女技师问。
“你说对了,我是来自乡下。”武涛说。
“你一个人来的,还是朋友一起来的。”女技师问。
“我一个人呀。”武涛说。
“哦,来休息休息,也好。”女技师说。
“不瞒你说,我是来当侦探的。”武涛说。
女技师惊了一下,惶惶的说,“你侦探什么呀,我们这是正规按摩。”
“哈哈哈,你误会我了。”武涛说。
“吓死我了。”女技师拍了一下胸脯说。
“我一说来侦探的,你怎么害怕了?”武涛问。
“自然有这个反应。”女技师说。
“好了,我不吓你了,我是来找一个人的。”武涛说。
“你到这里来找人?”女技师问。
“我有个朋友,是女的,我听说她在这里做事。”武涛说。
女技师低头不语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不是侦探。”武涛说。
“在这里做事,最怕碰见熟人了,你怎么能到这里来找熟人呀。”女技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是她告诉我的,她在这里做事。”武涛说。
“那你就去找呀,怎么来按摩当侦探呢?”女技师说。
“我问了门口迎宾小姐,她们不说。”武涛说。
“你问的是姓名,还是工号?”女技师问。
“问的是姓名,我不知道工号。”武涛说。
“那当然,在这里做事的,只有老板知道真实姓名,这是行规。”女技师说。
“那就难了。”武涛叹口气说。
女技师也不追问了,她的手指在武涛的手臂上一摁一摁的。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武涛问。
“朋友介绍的。”女技师说。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武涛问。
“以前,以前,唉,下岗的呗。”女技师忧郁的说。
“下岗,又上岗,这有什么差别吗?”武涛说。
“以前干得是体面的工作,现在干得是、、、、、、”女技师撅着嘴说。
“现在干的是保健工作,一样的体面。”武涛说。
“你真会说话。”女技师笑了,露出了酒窝。
“你们一来,就可以上岗?”武涛问。
“我们经过了面试,体检,才被招聘的。”女技师说。
“体检我知道,面试是怎么进行的?”武涛问。
“你要知道干嘛?”女技师说。
“好奇呗。”武涛说。
“好奇就好奇,我不说。”女技师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了?”武涛说。
“为什么?”女技师好奇的问。
“你是因为面试没过关,是你朋友找到老板开后门进来的。所以,你不愿讲面试的事。“武涛说。
“哄,瞧不起我?”女技师有点不高兴了。
“是你自己说的,你认为自己长得不漂亮,所以工资不高。”武涛说。
“虽然我不漂亮,但在我们那一批面试的人里,我是第二名,哼。”女技师骄傲的说。
“就是因为你有一对酒窝吗?”武涛问。
“那只是很小的一个方面。”女技师说。
“是你能说会道吗?”武涛问。
“到这里做事,不是凭嘴上功夫。”女技师说。
“我更加有兴趣了,我必须搞清,不枉我当了一回侦探。”武涛说。
“平白无故的告诉你?”女技师说。
“我知道了,这是做按摩之外的延伸业务了,我付费。”武涛说。
武涛站起来,从脱下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面额不是很大的票子,递给女技师,“够了吗?”
“嗯,可以。”女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