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孟书记,你这是干啥啊?难道你还要找一个病人的麻烦吗?”
孟不凡也不恼怒,他笑着说道:“我看刘主任面色有些红润,应该病不到你们说的地步吧!”他说完,对着刘玲玲说道:“刘主任,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孟不凡啊,我们在一起共事多年,你应该还有些印象吧!”王权怫然不悦地说道:“孟不凡,你到底要干啥?”
孟不凡对王权的话置之不理,继续说道:“刘主任,我知道你不能说话,应该是心里障碍吧,只要你克服了心理障碍,不要说说话,就是站直了身子行走,也是可以的,不信你说说话走走试试!”孟不凡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刘玲玲的眼睛,她那呆滞的眼神,让他彻底打消了对她的怀疑。因为他们把刘玲玲折磨成这样,要是她真的治好了,一个女人的忍耐的力量一定还没有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地步。他们就是她的仇人,对仇人无动于衷,说什么孟不凡也不相信。
其实面对孟不凡的失礼,不少人心中不满。前来贺喜的马家兄弟早就有人想出来制止,但大家望了望马龙,见他面若止水,喜怒不形于色,也只好忍住。剑眉虎目的马猿看着大哥马龙,低声地问道:“大哥,要不要我去阻止这个孟不凡啊!不要让他侵扰了兄弟们的雅兴啊!”
“没事儿,你没听到吗,他这是关心部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吧!静观其变吧!”马龙拉了拉马猿。
马家兄弟坐在那里,沉静如水,不动声色,看着这戏怎样收场。
“孟书记,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玲玲大姐已经病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陈彬早就忍不住了孟不凡反复试探,他忍住的怒气还是发作了出来,他话藏玄机地问道。
孟不凡被陈彬问得老脸通红,可是因为有酒盖脸也就无所谓了。他不好意思地对陈彬说道:“老弟,你不要怪不凡无礼,你想想我们出事儿多年,在工作上配合是那样默契,我怎么能不关心她健康状况呢!行政村还需要像刘主任这样富有魄力的女干部啊!”然后他对陈彬、王权和全场所有的人抱了抱拳,大声说道:“失礼,失礼!请大家原谅不凡的冒昧!”
刘书记在孟不凡询问刘玲玲的病情时,他微闭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刘玲玲,他见到的刘玲玲是个对周围的人动毫无知觉的人,他试图从她的脸上和眼中发现一丝所遇隐藏起来的蜘丝马迹,可是他竟然失望了。但这种失望却让他吃了一个定心丸,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感涌上了他的心头,爬上了他的眉梢。他的心已经欢呼雀跃起来,暗自欢呼:“愿上帝保佑你,我可爱的女人!”
知道刘玲玲遭遇的人们,在低声地议论着,他们为刘玲玲的遭遇而难过,愤懑和不平。有些人在心中谴责作孽多端的绑劫者,诅咒他们遇到天谴,不得好死。好多人在心中默默为她祈祷,希望神灵保佑刘玲玲,让她彻底恢复,痊愈如初。但是不管人们怀着怎样的心情,刘玲玲已经成了木偶人,看来上帝有时候也未必能理解人们善良的心情。
人们目送着刘玲玲他们慢慢地向着里面走去,可是人们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大家怀着不同的心情,重新坐好,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