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驰,日月如梭,转眼间,刘小娜回城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自从刘小娜走后,也许是深冬的威压,陈彬身上的热气和锐气就像躲入地下冬眠的青蛙,也变得无声无息了。
刘小娜走后的不久,陈彬还给二姐打了几次电话,询问催促二姐让刘小娜回来帮助自己,可是每次二姐总是像哄小孩似的哄着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拒绝他。陈彬不是傻蛋,开始的时候他还相信,后来他终于悟出了二姐的良苦用心,把刘小娜叫回城里,真正的目的就是断了自己冒险探查孟家大院的念想。陈彬理解二姐对他的担心,他并不怨二姐,二姐的所作所为都是设身处地地替他着想,就是一个母亲也不一定想得这样全面,这样彻底,陈彬对二姐心存愧疚。没有了刘小娜,他一个人绝对是不敢独闯孟家的,因为陈彬不是个傻子。
陈彬的生活渐渐地沉入了平静安适的意境。平时到卫生所上班,回家他有秀姑和徐荣相伴,有可爱活泼的娟娟萦绕膝下,知足常乐的笑容就像春天里轻盈的小鸟,在他的脸上调皮地游戏。
十二月二十九日早晨,天气异常阴晦,老天就像一个受尽了婆婆气的媳妇,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始终把脸挂到地上。人们感到了压抑和憋屈。所有的人只有一个想法,天就要下雨了!
上午,二姐打来电话,问起他和秀姑和徐荣的关系,二姐催促他尽快结婚,不要再玩感情游戏,这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也是最伤人的事情。秀姑和如萍来到家里已经近两年了,既然答应了和人家结婚,就不要太亏待人家,不然会良心不安的。
陈彬将话筒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耳朵上,把自己心里的话都告诉了二姐。陈彬现在实在为难,他舍不得徐荣,更舍不得秀姑。他和秀姑不仅已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这是整个老陈庄包括附近的村庄都已经传雾了的事情。可是他对徐荣也有承诺,他也曾很理智地答应她要照顾她和娟娟一生一世,何况徐荣曾经当着全村父老的面子承认她他,今生就算不能走进婚姻的殿堂,她也心甘情愿地和他携手共度百年。陈彬在享受齐人之福的时候,心中并不是没有愧疚,可是他真的无法取舍,换句话说要他在二女之中选择其一,他绝对难以下定决心!因此他采用拖字诀,顺其自然。
感情问题是陈彬最痛苦的事情,有时他想要是男人能娶三妻四妾该多好啊!他甚至想要是自己能生在印度该多好啊!听说在印度男人就是娶个十个八个女人也是常事儿,要是那样自己一定把超嫂、林嫂、郭燕、高萍、刘红、秀姑和徐荣全部娶了,不让她们任何人失望!可是自己是生在中国啊,他的所有的幻想都只能是幻想,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怪事儿。
二姐在电话中不停地催他:“弟弟啊,我劝你在春节前把事儿给办了,你在这件事儿上要有点男人的气概和担待!你总是脚踏两只船,你总是给她们一个念想,你这是对人家不负责任,对自己不负责任!你终日周旋在两个可怜的女人中间,是不是太自私啦!太不道德了,也太卑鄙了!这不是个有责任的男子汉的行为!”
“二姐,这件事儿急不得!我想等等再说!”陈彬面对二姐好心的婆婆妈妈头就痛,可是他还不敢挂掉二姐的电话。
“弟弟,我明确地告诉你,你要是还把我当成你的姐姐,你就必须听我的,我不想你天天这样,让我担心,你四十多岁,都快奔五十了,你还这么小孩子的心性,你得让我安生啊!”二姐的声音很沉重,就像一块巨石砸进了陈彬的心里。
“二姐,我求求你,你别这样,我答应了,我会考虑的!”陈彬说着说着,“哇”地哭出声来。
“弟弟,你怎么啦!”陈梦差点跳起来,失声地问道,“弟弟,你怎么啦?你别吓姐姐啊!”
陈彬的大哭,哽哽噎噎,悲悲切切。这包含着所有恩爱情仇的哭声,让二姐陈梦不知所措,使得秀姑、徐荣和如萍六神无主。陈彬的失声痛苦,女人们有了天崩地裂般的冲击和感受。
陈彬再也顾不得二姐的问话,他手中的听筒中传来二姐心如火焚的呼声。秀姑拿过听筒对二姐说道:“二姐,一会给你打过去!”
挂掉电话的秀姑和徐荣一边一个坐在陈彬的身边,失魂落魄地喊道:“彬哥,你这是咋了?你和二姐说得好好的,咋就哭了呢?”
如萍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大叫地说道:“莫非是得了失心疯吗?”
“妈妈,别胡说!彬哥不会这样倒霉的!不会的!”秀姑哭着声音不清地说道。
“彬哥,你是我心中的男子汉,你别这样好吗?你要是有个好歹,让我和娟娟咋活啊?”徐荣哭哭啼啼,话不成声。
一时间,屋内阴云密布,愁云惨淡,就是石人也会悚然动容的。不知道霎时间,屋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冷雨,整个天空都被冷雨的罗网装了进去,连同人们的心情。
哭了很久的陈彬终于停了哭声,他擦了擦眼泪,可是怎样也无法擦得干净,对着眼泪不干的秀姑和徐荣噗通就跪了下来。
秀姑和徐荣也被陈彬的意外之举吓傻了,她们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