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一下啊!”陈彬说道。
“那个不信啊!咱们向前走吧!”林嫂说。
大家向前走了不多远,就看到前面一片灯光明亮的地方,像个大广场,霓虹灯就像盛开的花朵,散射着靡的光彩。这些暖意的光汇成了光的海洋,把所有的东西都浸润在里面,成为大海中的游动的鱼儿,或者静止的东西。人们的喊叫声伴随着五彩的光晕,向着远处延伸荡漾。
到了地方,才看到这里的小吃摊点一个挨着一个,小吃摊的老板笑容满面,油光闪闪,一边招呼着前来吃饭的农民工,一边忙着调理着各种清心的小吃。不少摊子上已经坐满了不修边幅的农民工。来这里吃饭的,五十多岁到二十多岁,尽管年龄不等,但可以看出那些肤色黝黑发亮的,难掩风尘之色的,有可能是在建筑工地上常年风刮日晒的农民;那些皮肤较好,精神灼灼,衣冠整洁的,大多是在各类工厂中卖力的农民。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的脸上都明显地带着广袤土地的淳朴和憨厚,身上总是有意或无意地散发着土地和五谷的醇香。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要上几个小菜,再来几瓶啤酒,或者一两瓶白酒,坐在一起,有的无拘无束地猜拳豪饮,有的不停地碰杯,不声不响地闷喝。陈彬想不管男女,他们在这里除了享受生活外,大都是背着沉重的家庭胆子,来这里淘金,他们大都是吃过喝过,好回去休息,以便明天更好的工作。陈彬对这群人太熟悉的,那是父老乡亲的面孔,看着就亲切,有种亲近感。他们都是农民工,很少见到西装革履的白领人士,腰缠万贯的富翁。
陈彬和女人挑选了个比较干净而幽静的地方做了下来,摊主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长得白白净净,穿得干干净净的,对人一说三笑,十分热情。陈彬要了六个小菜,三荤三素,不多时就准备齐整,看上去很是爽心悦目。又要了几瓶啤酒,打开了每人一瓶。然后向老板要了一次性杯子,把酒倒在被子里,就小酌慢饮起来。他们坐在这群农民工中间,闻着他们身上自然飘出的土地的清香,闻着他们身上飘出的浓浓的或淡淡的汗味,闻着各种小吃的味道,听着南腔北调抑扬顿挫的闲话或划拳声,就有然而出回到亲人们中间的感受,就有种幸福在心头潜滋暗长了。
陈彬看到有不少夫妻同桌的,夫妻两人,眉目传情,还有不少相互碰杯,相互夹菜的,他们是情投意合,相敬如宾。陈彬看着心里很是羡慕。陈彬向着摊主问道:“到这里吃饭的还有好多夫妻啊?他们一起出来,关山万里,真的不容易啊!“
摊主低声地娇笑几声,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两人同桌的,有些是真正的夫妻,也有不少是临时夫妻!”
陈彬和女人们一愣,陈彬问道:“临时夫妻?怎么回事啊?”林嫂他们也停住了吃喝,精神集中地望着摊主,想听她的解释。
“这临时夫妻嘛,在这个地方并不少见。你们见到了吧,这个地方是个经济开发区,来自全国各地的男男女女总有好多万人口,他们不可能都是夫妻一同出来打工吧!白天干活还不觉得,可是漫长的夜晚却是一把伤人的刀啊!不瞒你说这个地方除了大排档、洗发屋生意好外,还有一个亮点就是‘临时夫妻’了。还有好多男女不愿意长时间里住在狭窄低矮闷热的工棚里,就在这临近的地方很低廉地租住周围一些农房,不少看对眼的男女,就日久生情,在外租房同居,生理上各取所需,生活上互相照顾,他们或暗或明的生活在一起。在这里,人们对这类事儿是见怪不怪的!”摊主向陈彬他们热情地讲述这农民工的故事,陈彬陷入了思考;林嫂她们可是满脸的忧郁。
超嫂问:“男人在这里找女人做夫妻,是那么容易吗?”
摊主望了望超嫂,说道:“可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像在这开发区干活的农民工那么多,有好多男人一年也难得回家一趟,你想想成年不沾女人味,有多少男人可以忍受得了啊!他们白天不要命地干活,累得就像牛马一样,夜晚孤独一人,睁开眼光棍一根,闭上眼也是光棍一根,谁有睡不着,醒来又无事儿,那干什么啊?想女人啊!这里男人多,女人也多,建筑工地上多,各个工厂里有多,长久在一起,只要有那个心,有那个胆,就能成。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需要男人啊!就是不愿意成为临时夫妻一起生活,想玩玩的也是很多的,男女想见相识即是缘,缘来相聚,缘去相离,”
摊主看了看陈彬身边的几个女人,笑着对她们说道:“我们身为女人,知道想女人想男人的滋味吧!”
陈彬听着摊主的话,寻思,摊主的话真的是金玉良言。打工潮既带来经济的繁荣,城市的脱胎换骨,也给打工族和留守妇女带来了潜在的危机,特别是生理和感情的危机;由此应运而生的光怪陆离的婚姻现象,成为现实社会的一道畸形的引人注目的风景。俗话说,秀色可餐,饮食男女,渴求性生活,也是无可非议的。他陈彬不就是这复杂多元婚姻中的受益者吗?陈彬想到这些,不由得向着身边风姿不同,但都是温香如玉的女人望着,心中不禁翻滚着波澜起伏的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