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给不给我?”
“唉啊,超嫂啊!你想吃低保,咋不早说呢!你要是早说我不就早给你了吗?”孟不凡一脸的阴云,叫苦连天,继续说道,“像你家的情况可以吃低保啊!按理说早就该吃啦,可是今年的低保都行政村已经研究确定过了,我总不能把研究的名额抠掉给你吧?要是那样,人家不骂我祖宗十八代吗?再说这样的缺德事,我也做不出来啊!”
超嫂听到孟不凡冠冕堂皇的托词,知道他在敷衍自己,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超嫂虽说平常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但面对孟不凡这样成了精的黄鼠狼,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应付。她手指着孟不凡,乐嗟苦咄,说道:“你你”
孟不凡看到超嫂恼羞成怒,七荤八素,心中暗乐,嘴里说道:“超嫂,我看你回家安心地等到明年吧!我还有事儿要出去,我就不留你吃午饭啦!”说着,孟不凡站起身来,做出个让客的动作。
“你,你真的不考虑?”超嫂艰难地从牙齿缝隙间挤出这句话来,瞪着泛绿的眼睛说道。
“现在实在是无法考虑!我是没办法!”孟不凡依然笑态灿烂,一副猫哭耗子的表情,说道,“要是能有一点点的办法,我也会给你解决的!”
“我想问下,农村低保是不是给于农村收入最低生活困难的人家的最低生活保障?”超嫂问道。
“是啊!”孟书记答道。
超嫂紧追不舍,说道:“既然这样,我怎么见到能够享受低保的人家没有几户真正困难的人家呢?有的家庭富裕还一家全吃低保,这是咋回事啊?而好多真正困难的甚至连一日三顿饭都吃不上的人家却吃不上低保呢?”
“你这是无理取闹!你给我拿出证据来!”本来还在笑的孟不凡,听到超嫂这样说,当时就失去了涵养和风度,忘记了自己是书记的身份,声音提高了十八度,恼怒地说道。
“还用拿证据吗?你告诉我你们孟家有多少人在吃低保?各个村里的村长有多少人在吃低保?”超嫂猛地站起来,像泼妇一样,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用手指指着孟不凡的鼻子,厉声质问。
“你拍什么桌子?想在我办公室里撒野,信不信我治你?谁想吃就吃,你管得着吗?方正就你吃不上!”孟不凡一向流氓成性,一般人哪个敢在她面前撒野,更何况他们孟家和超嫂家已经结成了不可调和的仇怨。
“你他妈的当的是谁的书记?是不是共产党的书记,百姓的书记?为啥不为百姓着想,好处都想自己家划拉?”超嫂怒声喝骂,脸气得发青。
“不管谁的书记,反正不是你的书记!就是不为你办事儿,你能怎么着?不要以为你有陈彬撑腰,就无法无天!告诉你,现在我就不买你的账,你该到哪里告告去吧!我等着你!”孟不凡笑得阴险无比,满脸的厉色,满眼的凶狠。
超嫂暴怒起来,抓过桌子上的电话向孟不凡砸去,边咋边骂:“你他妈的流氓,无赖,土匪,杂碎!你娘咋生出你这个没有人气的东西?你蛇蝎一样的人,咋当上书记的?是不是老天瞎了眼睛?”
孟不凡虽然流氓成性,但他很少跟人骂嘴,一般不对他调的,他都是用拳头说话,好多人都被他孟家打得望眼怕;但对超嫂他还是心有顾忌的。就像有根鱼刺卡在他脖子里,这个鱼刺就是陈彬;他知道如果自己对超嫂动了粗,估计难以收场.
他看看地面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电话机,他狂怒地想过去揪住这个娘们把她痛殴一顿,出出胸中的闷气,当他迈出脚步的时候,他还是忍住了。尽管他气得就要了,尽管他忍得很辛苦很难受,但他还是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忍,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宰相肚里能撑船!
孟不凡的大队部的隔壁就是弘义农科技公司办公室,就是平时这里也有不少公司值班人员。其实公司的人员早就听到了孟不凡和超嫂的对吵,但是他们没有孟不凡指令不敢到这边来。平时孟不凡有事儿叫他们,他们才能到这里来。像这样的事情,没有指令他们更加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孟不凡没有想到超嫂能够在行政村办公室里和他对骂,其实他是按照常理来推测的,但是他却忘记了现在他的对手是富有巾帼女豪的超嫂,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即使她知道这样做得后果,但是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不要说孟不凡是个行政村的书记,就是县委书记她也敢当面鼓对鼓锣对锣地硬干。
这就是秉性和正气!在人人敬官畏官的风气就像瘟疫肆虐的今天,超嫂就是横空出世的英雄,令人敬畏!
孟不凡对于什么都不怕的超嫂,简直是头疼欲裂。他向着外边喊道:“来人!”
话声刚落,就见从隔壁的屋子里跑过来几个杂毛青年,有红毛的,绿毛的,黑毛的,紫毛的。来到办公室门口,问道:“书记有啥吩咐?”
孟不凡咬牙切齿地吼道:“把这个泼妇给老子弄出去!”
这几个杂毛听到孟不凡的口令,不敢得慢,一拥而上,架起乱踢乱扒高声叫骂的超嫂,不由分说就向大院外边走去。超嫂再强悍,但也不是这几个杂毛青年的对手。她被她们架到门外,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