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由己呀,你说俺这心里咋就装进个袁紫衣哩!俺再假模假式对秀英好,那俺,更不是人哩!”宋四辈弯子,用手捂住脸道。
“那你知不知道,和尾腾龙一交手的人,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非死即伤!你就真为了袁紫衣,把这条命搭进去?”郭三良把通过鲁茜茜了解到的这些有关尾腾龙一的信息告诉宋四辈,目的是让他知难而退。
“三良,你说咱来到大上海,咱有啥?有钱?有势?还是有靠山?都没有!那还有啥?不就这条命嘛!人家一条命活的滋滋润润,咱这一条命贱的不如猪狗;人家一顿饭抵上咱辛苦大半年!就这条贱命,俺还看上了袁紫衣!那是天差地别两类人哩!可即便这样,袁紫衣还是把身子给了俺!她是俺活在这世上第一个女人哩!你说,俺不为她拼一次,俺不甘心哩!”宋四辈这才把在省城的时候,他和袁紫衣怎么飞车逃命,两人又怎么在车上“亲密接触”,后来又如何“误入歧途”原原本本告诉郭三良。末了四辈道:“三良,阴错阳差啊,俺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秀英,可俺这身子,已经给了紫衣哩,你说俺该咋办嘛!”
“嘿嘿,说的跟小媳妇样的!”郭三良反被宋四辈可怜兮兮的语气逗乐了,他又问:“啥时候开打?”
“四月中旬!”宋四辈道:“俺不回家也是想多练练,就是输,也得输的像个样子!”
“嗨!走吧,出去找点食儿去。年货该买还得买,就是不回家过年,咱也得把年货寄回去。”郭三良道。
“你也不会去过年?”宋四辈问,“俺原本想着你能回去看看,给俺娘和秀英带个好哩。
“俺不想回去,”郭三良脑海里浮现出莲子可怜楚楚的模样,和翠芝婶关切的眼神。
“怕见莲子?”四辈问。
“怕,怕想起从前咱们四个在家里时候那时光真好。”郭三良的眼睛眯起来,透过窗棂望向远方,思绪仿佛回到快乐的童年。
“三良,你跟我不一样,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对莲子,也算是尽心哩。不用怕,回家去看看吧,咱一晃也出来大半年了,你也替俺回家瞅瞅俺爹俺娘,再替俺给秀英说个对不起,还有咱村边那条河,替俺去河边坐会儿,小时候,咱没少在河边玩儿。”四辈说着,用手挠头发,顺便把眼眶里溢出的眼泪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