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鹏哥,你这是咋了?”郭三良看着邢大鹏一脸络腮胡子,吃惊的问。
“俺该走了,和老婆孩子一起回家。”
“啥?谁?嫂子来了?”郭三良急忙问,接着说:“那杏芳姐哩,她?”
“唉,别提了兄弟,俺已经俩礼拜没见她人影了!她连个话也没给俺留下,估摸着是先回老家了。”邢大鹏苦笑道。
“杏芳回老家了?”宋四辈刚从公用洗手间打了洗脸水进门,就听到邢大鹏的话,插嘴问。他心里不由想起那晚刘杏芳被马岱算计,却被自己偶然撞上把她救下来;深夜,刘杏芳把他留下,先是说要和他再说两句话,后来刘杏芳泪汪汪看着他,嘴唇抖颤道:“四辈,你说俺被马岱他们糟践成这样,俺还有脸再见大鹏吗?”她边说,边一粒粒解衣服纽子。道:“是你把俺救下来的,俺这身子,反正从今往后大鹏也不要了,留着,也是祸害!它老想大鹏,俺遭罪呀!四辈,你来,俺给你好不好?”宋四辈想到这儿,脸膛不由泛红,心里更萌生出对刘杏芳的些许依恋;虽然他当时“身不由己”扑进刘杏芳怀里一番“撕咬”后,脑袋里忽然冒出邢大鹏、袁紫衣甚至还有郭秀英和郭三良的“光辉形象”,使他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硬是挣开刘杏芳的“温柔乡”逃回和郭三良合住的宿舍。
“嗨,兄弟,你哥干这事不地道哇!杏芳临走,也不知道心里是个啥滋味?!”邢大鹏说着,眼圈就发红。“算了,不说了,俺来是想告诉你们,俺以后可能不会再出来打工了,你嫂子在家包了鱼塘。”
“那杏芳在哪儿?现在该咋办?!”宋四辈脱口问道。他怕刘杏芳想不开;但自己又已经答应了刘杏芳,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所以只能全憋在肚子里,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去寻了马岱的麻烦,替刘杏芳出了这口气也就罢了。可宋四辈没想到,刘杏芳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
“俺不知道,她回没回老家,俺也是瞎猜!”邢大鹏黯然道:“只要她别出事,俺哪怕豁出命都行!”
“大鹏哥,你别着急。你先回家看看,要是杏芳姐没回去,你就赶紧来信,我和四辈在上海想办法找着她。”郭三良说。
“奶奶的!”宋四辈把脸盆咣当摔在脸盆架上,忽然咒骂道。他认为刘杏芳不告而别,一定是为受了马岱的凌辱,吞不下那口气的缘故,便再也控制不住愤怒。加上自己这段时间忙于备战尾腾龙一,也没抽出空找马岱算账,他心里不住懊悔,如果自己早点替刘杏芳出了这口气,可能杏芳就不会出走。
“兄弟,俺知道你看俺不顺眼,不怪别人,都怪俺害了杏芳。”邢大鹏以为刘杏芳的走,是因为自己老婆钟月桂的出现,禁不住叹气道。
“别说了,不是你的事!”宋四辈忽然道。
“啥?兄弟,啥意思?”邢大鹏和郭三良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宋四辈问道。
“四辈?你糊涂哩!杏芳姐的事你咋会知道?!”郭三良最先想到的是:莫非宋四辈和刘杏芳之间出了状况!
“俺知道她为啥走,是马岱!”宋四辈原原本本把刘杏芳受辱的经过说出来。
“狗崽子!”邢大鹏听完宋四辈的话,摔门就蹿出去!
“你咋不早说?!”郭三良瞪了宋四辈一眼,然后追着邢大鹏出门。
“行,今天跟马岱算总账。”宋四辈不慌不忙起身套上衣服,望着跑出门的郭三良,边撵边嘟囔道。
一行三人走到半路,郭三良一拍脑壳道:“糊涂!今天是星期天,马岱哪会在厂子里?”
“对哩!俺也把这茬事忘哩!”宋四辈顿住脚道。
“那咋办?俺明天的火车。”邢大鹏瞪眼吼道:“不把马岱咔嚓喽,俺这年,没法过!”
“别急,既然快到厂里了,我们去问问李世民,他是厂里的老人,说不定知道马岱家在哪儿!”宋四辈道。
说来凑巧,李世民今天正好当值,宋四辈郭三良和邢大鹏在门卫办公室找到了他。
当李世民听宋四辈说明来意,他突然瞪大眼睛自语道:“你看看,你看看,我想的一点没错!秦晓燕的失踪,肯定和马岱有关系!”
原来,自从秦晓燕离奇消失,李世民就一直怀疑这件事情背后,一定和马岱有关系!早先,李世民心宽体胖惯了,但现在他想换了一个人似的,每天坚持锻炼不说,工作之余,他悄悄跟踪马岱上下班。不仅如此,他还买了福尔摩斯探案集看,想学点破案方面的知识,打定主意要把秦晓燕的事搞清楚!今天,从刘杏芳失踪这件事上,李世民更加断定,秦晓燕失踪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