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茜茜眼里,母亲就是她的精神支柱,爸爸“走”的早,在自己的记忆中,妈妈扮演了父亲、朋友、姐妹等各个不同的角色。外人眼里,母亲周若兰,是一个雷厉风行的职场女杰。可是在家里,周若兰却是个充满母性情结的贤淑女人。
“姆妈,你说,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缘份’这东西?,鲁茜茜看着脚下滔滔如诉的黄浦江出神问道。
周若来惊觉的看一眼女儿,心想:这孩子,是到了有“心事”的年纪,她嘴角露出一丝疼爱的笑意,说:“当然有,比如,我和你爸,”,鲁茜茜听了,笑嘻嘻的说:“妈,你不害羞,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老想我爸?”
“傻孩子,当然想,可,想有什么用?他又不能回来”,周若兰若有所思停住话头,鲁茜茜接口道:“姆妈,你看你,一提起我爸你就”
周若兰平静的说:“放心吧,妈没事,都过去多少年了,现在,在妈心里,你爸留下的,都是往昔的快乐,他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了我,就是你呀,妈知足。”
“妈,”,鲁茜茜倚在周若兰肩头,她用手揽着母亲的腰说:“原来,缘份是这么美妙的。”
突然,她感觉母亲身子微颤。周若兰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悠悠飘至:“也不一定,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类似缘份的东西,叫孽缘~~~!”
“姆妈,你怎么?为什么?会?”,鲁茜茜看着母亲的脸颊上,不知何时,淌下两行清泪,诧异的问。
“没什么,茜茜,是江风,妈老了,这眼,见风流泪。”,周若兰微笑着,用修长的手指抿掉泪痕。
“胡说,妈哪里会老,别人都以为你是我姐,咯咯。”,鲁茜茜由衷的说笑。
“呵呵,是不是看背后十八,看前面八十的那种?”,周若兰自嘲着说。
“不是啦,妈是真的年轻,记住,我不许你变老!”,鲁茜茜俏皮的伏在周若来肩头,像只温顺的猫儿。
“对了,茜茜,明天公司的业务报告会,你都准备好了么?北方的网建工程是由你来负责的,你要拿出有份量的计划书”,周若兰的话被鲁茜茜打断,鲁茜茜说:“妈,你不是答应,在家里不谈工作的嘛!哼,你们这些‘资本家’,剥削员工的剩余价值,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连八小时以外都要人家继续‘卖命’”。
周若来笑着拍了女儿的胳膊,说:“好了,好了,不说了,现在,万恶的‘资本家’给你做好了饭,请用餐吧?”
“嗯,这还差不多,考虑到你的确很有诚意,那我就——开吃!”,母女两人说笑相携从天台回到屋里。
上海东宝IT集团十楼大会议室,被一片争论声淹没。焦点是关于鲁茜茜起草的“东宝集团北方发展计划纲要”中提到的,扩大北方销售机构规模,增添销售人员数量,同时把集团下属的,目前设立在南方的各相关配套组装工厂,逐步向北方迁移,以至于达成最后的设想:在北方建成以东宝集团为龙头,产供销一条龙的IT业发展基地。
“鲁茜茜,你制定的计划,优点:是大胆,有魄力;但缺点:是缺乏实质性内容,并且和目前我们东宝集团的业务发展方向相背离。简要的说,三个字:假、大、空!”,发言的是徐丽,任东宝集团计划发展部总监。她的父亲徐同祥,是在东宝集团十位股东里,排名第二位的商界大腕,IT业的大佬。徐丽毕业于在英伦商科排名第一的英国城市大学金融管理系,取得博士学位,并考取世界联合会计学会的注册会计师资格证。单从徐丽的工作能力来看,她名符其实的诠释了她的父亲徐同祥所说的话:虎父无犬女!
徐丽的发言,掀起又一轮对鲁茜茜“北方计划”的猛烈诟病。
“徐经理说的对,这不明摆着是要把公司北迁嘛?”
“北迁可以,可是谁能告诉我,这个项目需要多大的资金支持?又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
“我想请问鲁经理,这份计划实施的时间跨度有多长?”
“?!”
周若兰坐在会议桌正中间的大班椅上,看着鲁茜茜“红过头”的脸蛋儿,沉静的想:茜茜的观点很正确,南厂北迁,是大势所趋,但,她毕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业界新人”,也许,这种“势同水火”的争论本身,才是她最需要的。
鲁茜茜被徐丽挑头,发起的一轮“强攻”,呛得心里像捂着盖子的沸水壶!她的手摸向旁边的水杯,脑子里闪出“鸿门宴”上,“鲁霸王”要诛杀“徐霸王”的强烈冲动。如果可能的话,我鲁茜茜真想来个摔杯为号,“啪”的一声,杯子在地上化为靡粉,一众刀斧手从屏风内闪将出来!为首一员大将却是郭三良!想到这儿,鲁茜茜不由“扑哧”,笑出声来。
会议室里的叽喳争论,被鲁茜茜莫名其妙的“诡笑”镇压。周若兰皱眉看着鲁茜茜,心里想:这丫头,又出什么馊点子,囡囡,这里可是公司,不是老妈的臂弯,不好肆意妄为的呀!
鲁茜茜没想到,自己会不经意笑出声来,心里埋怨:郭三良,你个小傻瓜,干嘛在人家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