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67回:同林鸟各自飞
东北人都记得那句谚语;『腊七腊八、冻掉下巴』那年农历腊月初八早晨,也没能逃过那一说法。本来干冷干冷的黎明时分,再加上老天爷又从西伯利亚运来一股强冷空气,经过贝加尔湖上空再一冷却,好吗!冷到啥程度?吐口水要快,稍一迟缓会冻到下嘴唇上。
再看那些行至街道上人们,都捂的严严实实。狗皮帽子大口罩,呼出的气体在眉毛头发上结成冰凌霜花。两只帽耳下方,全是冰柱。太冷了,约在零下40度左右。
老天爷也在找叶清源和洪媛的别扭,西北风夹着清雪,吹到松辽平原时候的温度,已经达到零下40摄氏度。叶清源和洪媛的眉发,已经成为白色的。
刚刚离地儿的太阳,被淡淡云层遮盖着。冬季很少有的阴霾天气,让他俩赶上了。已是八点多钟,公路周围还暗暗的,其能见度不足四十米。
站在路边等车的叶清源与洪媛俩,心里象压块大石头般的沉重。又好似那天的天气一样阴沉。脚凍的麻疼麻疼的,他俩在不停地原地踏步,眉毛、睫毛早已经全是冰花。
两人的两支手都插在衣兜里,已是没有了知觉,猫咬般难受。
从平江市开来的长途客车,离远望去,象蜗牛似的从不远处慢慢爬过来。估摸着时速、不能超过二十公里。这段路的冰太厚了,为了旅客的安全,司机实在想不出最好办法,也只好这样。
叶清源总算把洪媛送上去长春的客车上,他自己却象似被这次客车掏走了他的五脏六腑那样的失落,一种空荡荡的感觉突然向他袭来!
此刻的叶清源自己也觉得,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他站在那,原地不动的傻看着。此刻他觉得洪媛乘坐的客车,恰似一把利剑插进他的胸膛。把他心肝肺一下子剜空。
叶清源愣在那里,他又把时间圧缩到二十年前一段往事;
『弯弯曲曲的平江水,缓缓的穿过平江市区。松松软软的白沙滩,漫步着对对情侣。他与洪媛两人也手牵手,参和在浪漫情侣之中。
还记得18年前那时的一幕幕,两人欢声笑浯中没少说的五个字“永远不分开”那些零乱词汇星星散散的在脑海中翻腾着,永远不分开?什么是永远?,。
什么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今天海没有干枯、石头还照常硬,天也沒荒,地也没老,可是誓言中的两个人,是暂时分开吗?不!原来的结合就是错的,我害了她大学梦、她误了我的雄心壮志——改变家乡面貌、治理荒山废水。』
叶清源呆若木鸡似的站在路旁。此刻的他在车走十分钟后,才一步一步不情愿地往家挪。虽然洪媛哪年都去长春一次或两次,他也是早送晚接的。但那是采购衣裳和随心饰物,再带回家电或日用品。是为了三口之家而去、顺便和魏虹、苏淑芬聚一聚。
这次她去长春,回来的可能性不是太小、而是没有。以前送行心情和现在这次反差太大,叶清源木呆呆地,两眼平视着前方远处。好像是他明天的答案在那方天空上写着。他在精心读着,叶清源一步步艰难地挪回到家。
回到家的叶清源一头扎在冷冰冰的炕上。拽过一支枕头,蒙上一双被子,闭上那双看完答案的眼睛。
他的脑区,出现幻觉,如遥不可及,又似一片空白。
开往长春长途客车与下午一点多才到达长春,比正点晚两个多小时,在客车停车处,早就停靠在一旁的白色宝马,等待接洪媛的魏虹,焦急地把头伸在车外。不时用电话联系。
魏虹只听电话里洪媛说:“魏姐我到了,正在往车下走,大约是黑水路北头一处小广场。”其实她就在魏虹小车五米远处。
洪媛走下车门还在大声说着:“魏虹姐!你找我吧,我不动,我今天特意穿身乍眼颜色的衣服,是天蓝色羽绒服,脖上系条红围巾。你很快就能找到的!”
魏虹伸出头直接喊到:“挂了吧,洪媛,别喊了!”
“啊,虹姐,原来你就在我身后啊?”
洪媛几步走进魏虹车内,她们得先去速递公司,找到江林。在路上洪媛将要说翔子的事,魏虹长叹一声说:“别说了,我基本知道了大概,是卓楚军在市局找快递公司时知道的消息。
这里一切事都安排给卓楚军了,你只有听消息和掏钱的份。别的,暂时还用不着你去分心”
第一步要先了解一下叶翔最近活动情况,都和什么人联系,才能想出好办法。于是魏虹拨通昨天查找出江林所在快递公司电话,问明地点,小车一直开到快递公司,原小学院内。
洪媛和魏虹找到了小江林,江林看见他的洪婶后,孩子相也暴露出来。附在洪媛身上大哭的说不出话来。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江林抬起头,擦干眼泪。把翔子近两天发生的一切,详细地告诉他洪媛婶。翔子在出事前的半月里每天晚上都做些什么。
江林哭完过后,看着洪媛低声说:“洪媛婶,那是两天前,叶翔给一客户送递鲜花,是有人预定某花店定制花蓝。然后把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