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把咱俩轰了出来搞卫生。都一样人,他咋又留办公室做吗?还是不一样看待吗?我就看不了这种势力眼!”
“飞子兄弟,越说越不象话了啊?人家是总经理的司机,天天坐小车里和总经理平起平坐,你管得着吗?
咱有份固定工作,固定收入,我还是那句话,借剩子哥的光,才有这些和不花钱的住房。还想咋的?飞子兄弟,咱只身在外做人,千万别不知好歹呀!
我再说一遍,找剩子哥那样人才的人,也有,但不太多。找咱这样出苦力的人,要是写个告示,马上得来一帮人。比咱强的有的是,得排着队让总经理手扒拉着按个挑,你信不信?”
“云佐哥说的是这个理,我也信,可就是拐不过弯来。”
他们两个人正在争论中,胡喜胜开着小车,拉着曹会计,她是一位二十几岁漂亮妞,车里后排坐上放满被褥和小商品,胡喜胜喊着他们俩人:“云佐和小飞快出来,曹会计给咱送行李来了。”
腊月二十一这一天,哥几个象碰到多大喜事那样,神情始终在亢奋中。这一天大家象过盛大节日那种心情。他们几位农民工,在沈阳市,终于有人承认他们。并签定了呈祥村出来的农民工、有史以来第一份劳务合同。
尤其邢云佐的一切表现,真让人高兴。晚饭哥四个随便的在小吃部买回一些食品,在六十平米宿舎,尽情的说着心里话。赞美着眼前来之不易的一切。
盖二哥还是主角,除了胡喜胜他放心,那二位盖二哥还是信不过。一再嘱咐哥几个:“你们都有个固定收入,又有这么好的住宿条件,二哥我也少份心。可别都像翔子似的,再出一个那样的,二哥没脸回呈祥了。”
胡喜胜看着盖二哥,诚垦地说:“二哥,这宽绰的宿舍,你也搬过来得了。在一起半年多日子相处那样亲密,就这样冷丁子分开能习惯吗?又不是没地方住。”
“谢谢剩子好意,借你光吃一顿大餐二哥就知足了。我有地方住,去老朋友家,她那里更方便,剩子兄弟。二哥心里有苦难言,欠下钱债好还,手里没有可以到处拆借,欠下情债一辈子还不清。
实话实说吧,有人救过我这条命,二哥的命是别人给捡回来的。二哥的命已经不属于盖振东了,二哥之躯如行尸走肉,早就属于她的了。要是欠下命债,那就一言难尽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二哥不该说这些,等条件允许了时候,二哥会说给剩子的。”